或者,我也可以問問我兄弟,看看他們那缺不缺人。
她眼睛一亮,連忙點頭道:「我干,前臺就行,不用問別人了。」
就這樣,她入職我們公司,成了我們公司的前臺。
5
一開始,我和她沒有太多交集,最多只在進門時和她點點頭。
后來有次加班太晚,臨時又接到酒局應酬,等我出辦公室時,整個公司只剩她一人了。
恰好秘書今天又請了假,我就問她會不會開車。
她點頭說會,我就帶她去了酒局。
本想讓她當個司機就好,沒想到她挺有本事,在酒局上見招拆招的本事比我秘書都強。
后來,我便經常帶她去應酬。
直到有一天,我喝醉了。
我讓她扶我去我長訂的房間。
因為經常應酬喝酒,我在這里長訂了個房,不住,只是用來醒酒洗漱,怕回家熏到老婆。
在那里,她脫了衣服撲到我懷里,她說她崇拜我,我是她從小到大第一個真正對她好,尊重她的男人。
她說她喜歡我,她不是要破壞我的家庭,她只是想和我在一起。
那一瞬間,我酒醒了,厭惡了推開了她,讓她滾。
6
后來一連很多天,我都沒理過她,也沒再帶她應酬過。
但當我發愁用什麼理由讓她走時,身邊那群酒局的常客,每次應酬都要問小李怎麼沒來?小李上次那故事還沒講完呢?小李不來,今天這事兒我可不答應啊。
沒辦法,我只好再次帶上她。
盡管我三令五申, 一再強調, 讓她不要癡心妄想,再有下次, 我會直接開除她。
但后來每次喝醉酒, 她還是會撲我懷里,哀求著,怨愁地看著我,求我碰碰她。
剛開始我還苦口婆心勸她找個年輕的,畢竟我都能當她爸了。
可是后來漸漸地我都快習以為常了。
直到有一天,我看著撲在我懷里的她,看她蹙起的眉, 紅潤的唇, 年輕的臉。
鬼使神差地, 我沒推開她。
事后,我瘋了似的逃出那個房間。
回家后我不敢面對深愛的妻子, 我狠狠唾棄自己,發誓再也不干對不起妻子的事。
可就像狗改不了吃屎, 有些事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
我像是上癮了一般, 一邊唾棄著自己, 一邊又伸不出推開她的手。
我和她就這樣荒唐了下去。
我們默契得從不談論其他,只在應酬后在一起,事后我又匆匆趕回家, 從不過夜。
我以為這樣就能瞞過我老婆。
事實上確實瞞過了,直到李香如和我說她懷了孕。
我清楚地知道, 我和她不能再錯下去了。
但她跪在我面前, 拿著檢查報告,哭著說, 醫生說這可能是她最后一個孩子,打了就再也沒有機會成為一個母親。
她說她想生下他, 她讓我放心,她明天就辭職, 她帶孩子回老家, 以后絕對不打擾我。
看著眼前這個比我女兒沒大多少的女人, 明明知道這是謊言,卻還是心軟了。
7
想到這里,我狠狠給了自己幾耳光。
我痛苦地躺在沙發上,想起那天老婆女兒看我失望的眼神,眼淚止不住地流。
耳邊,李香如又打來電話。
這一刻, 我無比地恨她。
我接起電話, 她在手機里痛哭流涕。
她說我父母正帶著人在她村里鬧,到處宣揚她當小三,破壞人家家庭。
現在她被家里人趕出來了。
她沒地方去, 又被我父母堵在村口問她要了這些年我花在她和孩子身上的錢。
她說她現在已經身無分文了,問我該怎麼辦。
那一刻,我心里竟無比痛快,我說這不挺好的嗎, 你當初不是說除了孩子其他什麼都不想要嗎?你現在不是就如愿以償了嗎。
她在電話那頭愣了一瞬,接著瘋狂怒斥我混蛋。
我笑出了眼淚,這世上確實沒人比我更混蛋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