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好意思地揮揮手。
低調,低調。
系統和我都沉浸在計劃通的幻想中,差點忽視了殷澈逐漸粗重的呼吸聲。
「你……你沒事吧?」
在我來之前,不知道他吸催情香吸了多久。
書上說,催情香不交媾是無法消除的……
我仔細打量一眼殷澈。
少年劍眉星目,唇色緋然,是難得一見的俊俏小生。
這……我也不算虧!
「實在不行,我可以幫你。」
我咬牙道。
殷澈一愣,呼吸都慢了半拍。
他已經神色迷離,眼尾緋紅,但仍含糊不清道:「不用。」
不等我反應,殷澈拼盡全力撞向了床柱,霎時間頭破血流,昏了過去。
我慌忙捂住他的傷口,崩潰道:
「什麼意思啊?我就那麼差勁嗎?」
系統無語:
【人家只是不想連累你吧……你快救人啊!】
3
最后我用三十兩銀子把殷澈贖了出去。
又請了醫師,把他的頭裹成了粽子。
爛書害人啊,明明中了催情香后,把自己打暈也能解毒。
寫必須男女交合的人,是何居心!
等殷澈康復后,我一刻也沒有為三十兩銀子心疼,接下來趕來的是上百兩銀子的洗髓液。
殷澈靈根被毀,修為盡散,想要復仇只能先依賴洗髓液重塑根骨。
連系統都說我是天使投資人。
大半年的時間,殷澈都被價格不菲的藥液養著。
他逐漸不敢抬頭看我,不知是慚愧還是害羞。
某天,殷澈終于向我開口:
「我的實力已恢復大半,可以回宗門了。」
我睨了他一眼,已恢復到元嬰的境界。
眼前的青年一襲白衣,終于有了出塵仙人的模樣。
作孽啊,究竟是誰把這樣的玉面公子賣進窯子的?
殷澈被我凝視著,耳垂微微泛紅:
「你要與我同去嗎?我會保護好你的。」
我被他這份清純的模樣逗笑了。
桀桀,未來的魔神,不過如此。我略施小計,便能將其玩弄于股掌!
【宿主,克制一下,不要露出這種陰險的反派笑容。】
系統無語道。
我咳嗽一聲,收斂了情緒:
「行啊,咱就去赤霄宗討個公道。」
殷澈本是赤霄宗天驕,剛及弱冠便邁入元嬰。
或許這是魔神的天賦?
我問過系統,殷澈根本不知道自己是魔神,力量也只會在極度絕望的情況下覺醒。
啊,被賣進窯子都沒徹底絕望,此子心機頗深!日后必成大患!
扯遠了。
總之他受人嫉妒,下山歷練時慘遭師弟毒手。
如今他帶著我,重新叩響了赤霄宗的山門。
赤霄宗,你們的大師兄回來了!
4
守門的弟子很詫異。
「大師兄居然回來了……還帶著個凡人女子?」
哦,忘了說。
我們這些游俠呢,是不修煉的,整日只會舞槍弄棒,沒飯吃了就去給富婆守門。在修仙者眼里確是凡人。
系統默默吐槽:
【其實你這樣的,在我們的時代叫精神小太妹。】
「是啊。活著回來,跟某些人算算賬。」
殷澈不動聲色地按住腰間劍柄。
守門弟子縮了縮脖子,通傳了一聲「大師兄回來了」,便很識相地放行了。
距離殷澈失蹤已近一年,今天是首席弟子易位的日子。
害他的師弟——沈墨即將從掌門手中接受身份令時,被凌空而來的劍氣打斷。
「沈墨,新仇舊賬,該一并算算了!」
掌門不悅地看向殷澈。
就這一眼,我便知曉——掌門根本不希望殷澈回來。
沈墨只驚訝了一瞬,很快恢復了平靜。
他也是翩翩君子,身上散發出草木柔和的氣息,是修仙界不少女修的夢中情人。
沈墨饒有興致地打量了我一眼:
「師兄失蹤一年,回來時卻伴一女子。怕不是流連凡塵,道心動搖了?」
好有指向性的臺詞。
他這是想……
「誒,殷澈……」
不等我出聲提醒,殷澈就入了套。
「我為何失蹤,你再清楚不過。你趁我除妖時背后偷襲,廢我筋脈,害我身陷煙柳之地!」
完了。
這這這是能在大庭廣眾之下說的嗎?
果不其然,人群中竊笑聲不斷。
沈墨樂得張開畫扇,擋住上揚的嘴角:
「師兄說我害你,可有證據?我看著是你食髓知味,自愿留在那下流地方呢。」
殷澈握劍的手都在顫抖。
他好像確實沒有證據。
我悄咪咪跟系統道:
「你確定他是魔神?出生時沒點智力吧?」
系統也很無奈:
【雖然是一副在宮斗劇活不過一集的樣子……但他的身份千真萬確。宿主你快幫幫他吧,我要腳趾摳地了。】
行行行,真是個不讓人省心的活爹。
我換上一副諂媚的笑:
「呀,沈公子,奴家想死你了!」
沈墨的笑容僵在臉上。
「我何時見過你?你莫要在此胡攀亂咬!」
我委屈巴巴地從腰間取下一塊精致的玉牌,上書「醉香樓」三個鎏金大字。
沒錯,我和老王服務的富婆,正是醉香樓的媽媽桑。
富婆很豪氣,入職第一天就給我們發了醉香樓的牌子,揚言從此以后她罩著我們。
別誤會,是工作人員的身份牌子。
但外人又分不清,我就借此假冒藝伎了。
「我是醉香樓的九念呀,沈公子,你我多年的交情,你還說要為我贖身,難道都是誆騙我的麼?」
「啊,」我嬌羞地捂著臉,裝作一副女變態的模樣,「你身上那股與生俱來的草木清香,奴家可是記得一清二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