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不下去，直接打斷：「你只是什麼？只是沒有將女兒放在心上，只是見色起意瞞著我資助了蘇暖兩年，只是受不住她的撩撥，跟她睡了兩年的覺，只是不小心讓她懷上了你的孩子，只是不想傷害我。」

「陳銘，你不覺得你很無恥嗎？你憑什麼覺得我會原諒一個對婚姻不忠的臟男人。」

「你知道嗎？當我知道你在外面有情婦時，第一時間就去了醫院，我深怕你有臟病。」

只要一想到孩子險些出事，體內所有的壞情緒就主宰著我，讓我對他口出惡語。

也只有這樣，我才能好受點。

眼看陳銘被我說得啞口無言，氣氛僵持不下。

我把雙手插進口袋，站起來，「如果你還有一點點作為人的良知，就把協議書簽了吧！」

「等把婚離了，你想包養多少個情婦，想怎麼玩，在哪兒玩都可以，再沒人能妨礙到你了。」

「我不要，我只要你和孩子。」

他紅著眼眶問我：「我們真的沒可能了嗎？喬安，我會改的，我真的會改的。」他捂著臉，淚水不斷從指縫中流出。

看得出來陳銘真的后悔了。

但我更清楚，出軌，只有零次和無數次。

像他這樣的人，是改不了的。

他不會拒絕任何一個讓他有感覺的女生，尤其是能滿足他虛榮心，讓他以高高在上姿態對待的十八歲年輕女孩。

迎上他滿是希翼的目光，我搖搖頭，「你知道我有潔癖的。」

「我們大學的時候就在一起了，你很清楚我是個怎樣的人，可你還是選擇賭，賭我青春不再，賭我舍不得這十年的感情，賭離異家庭對孩子的影響。

」

此話一出，陳銘看了我十幾秒，眼眸黑沉不見底。

過了很久，他說：「喬安，正如你說的，你已經三十二歲了，已經不年輕了。」

「你一個二婚的，還帶著個孩子，在現如今的婚戀市場上，沒有半點優勢。」

他緩慢吐字，每一個字都咬得很清晰，擺明了在提醒，甚至是貶低我。

「難道你真的甘心把我讓給一個插足者嗎？前人栽樹，后人乘涼，你不覺得很不公平嗎？」

我沒多大反應，只冷冷看著他，說出的話卻一句比一句直接：「你這碗餿飯換誰吃都一樣。」

「我不會羨慕她，我只覺得她是接替了我的厄運而已，像你這種管不住下半身的臟男人，不會只偷吃這麼一次，她作為小三的報應總歸會來的。」

雖然經歷了枕邊人的背叛，但我仍相信這世上有矢志不渝的真愛存在。

只是我不再需要了。

愛情這種東西，太奢侈，也太耗心神。

現如今的我有足夠的實力和信心，讓自己和孩子過得很好。

9

因為出軌證據確鑿，哪怕陳銘再不樂意，還是被逼著在離婚協議書上簽了字。

與此同時，我回了趟大學，給母校捐了棟樓。

當知道蘇暖是這個學校的大三學生時，我真的恨透了陳銘。

他和蘇暖，我都不打算放過。

所以我特意挑了上課時間去找她。

到的時候，蘇暖正在記筆記，穿著白色連衣裙，看起來美好極了。

作為文學系的清純系花，她在學校的行情倒是極好，聽說半年內就拒絕了好幾個男生的表白。

「呃，請問……你有什麼事嗎？」在上課的老師順著學生的目光，問我。

我掃了整個教室一眼，才說：「我找蘇暖。」

「蘇暖？」

所有人紛紛朝她方向看去，她旁邊的女孩還扯了下她的衣袖，想提醒她。

蘇暖是顫著身體站起來的，全程低著頭，一聲都不敢吭。

或許她從未想過我會這麼直接，會這麼不給她和陳銘留臉面。

當著所有人的面，我緩步來到她面前，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勾唇譏笑：「說起來，我算是大你幾屆的學姐，也不想讓你太過難堪，但你做什麼不好，偏偏做見不得人的小三，還是破壞我家庭的小三。」

「怎麼，別人的男人就這麼好，讓你不惜自甘墮落，沒皮沒臉？」

隨著我這句話出來，全場轟動，學生紛紛交頭接耳。

「原來她真是小三啊！」

「人正主都跑來打臉了，還能有假。話說之前就有人看到，說她上了輛豪車，可惜大家都被她人畜無害的小白花模樣騙到，沒怎麼當真。」

「嘖嘖嘖，我們學校的臉算是被她丟光了。」

「誰說不是呢，而且這還是回校演講過的學姐誒，她怎麼敢的啊！」

聽著大家的議論，蘇暖整個身子都僵住了，臉愈發蒼白，一點血色都沒有。

「我……我不知道，我……」她哽咽出聲，活像我才是欺負人的那一個。

我笑了，挑眉反問：「你不知道？你確定？」

「你不會以為我就這麼沖動，沒有一點證據就跑來找你算賬吧！」

我拿出文件袋，扔到她臉上，「每個月固定 2 萬塊的包養轉賬記錄，以及你們第一次發生關系后，他打給你的 50 萬。」

「對于這，你還有什麼好解釋的。」

氣氛凝滯到極點，所有人都看著蘇暖，等她回應。

許久，她才抽抽嗒嗒地說：「對不起。

」

「但我沒想過要破壞你的家庭，也從未肖想過要他娶我，我可以沒名沒分的，你……」

沒等她說完，我拽著她的頭發，抬手就給了她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