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婚那夜,京圈太子將我壓在身下,聲音低啞:「老婆,我最喜歡你野心勃勃的樣子,真美。」
他是真的喜歡。
不只給我世紀婚禮,還扶我走上集團高位。
知道我不愿被孩子束縛,自愿結扎丁克。
我成了京圈里最令人艷羨的豪門太太,以及,女強人。
后來,他厭了,攬著情人的白軟身子,嗤笑道:「那張利欲熏心的臉,我早就看煩了,還是你這種一塵不染的好。」
「真的,我家那位啊,鉆錢眼子里去了,太臭。」
好巧。
我也覺得,豪門臭得很。
1
我精疲力盡地推開家門,手剛搭上開關,漆黑的屋里還沒明亮一瞬。
一只修長的手覆上來,我跌入他的懷里,緊接著就是猝不及防的長吻。
濃烈的酒味,混著煙味和不知名女人的香水味涌上來,我蹙著眉往后仰著身體,終于掙脫開:「不要鬧,梁牧。」
我摸索著再次打開燈,玄關昏黃的燈下,梁牧平日里生人勿近的冷峻臉龐多了幾分迷離,他垂下頭,挨近我的脖頸里撒嬌:「老婆,我今天早早回家等你陪我過生日,是不是很乖?」
嗯,很乖。
如果我不是剛從酒吧回來的話。
今天是梁牧的生日。
我出差在外,行程原定是后天才能回家的。
可是一想梁牧不止一次抱怨,別圈的太子爺,女朋友、老婆是一定會陪著過生日的。
唯獨我是個工作狂,平時冷落他就算了,生日也常常缺席。
因此,哪怕昨天應酬到半夜,三個小時之前我仍在談判桌上據理力爭,還是趕著最晚一趟班機回來了。
只是沒想到,梁牧身邊會有女人。
酒吧昏暗的包廂里,梁牧嘴角叼著一支煙,笑得乖張:「真羨慕你們的女人那麼聽話,我家那位鉆錢眼子里了,湊近點都聞到一股銅臭味。」
另一個西裝革履男人狗腿子似的給他滿上酒,一臉諂媚樣:「梁少,你可小心點,到時候梁氏只認她,不認你了。」
話音剛落,梁牧的眼神頓時凌厲起來,像一把刀般剜向說話的人:「什麼意思?」
男人有些慌了:「我,我的意思是,林郁再努力,也比不上你。」
「這種野心寫在臉上的女人,玩玩就算了。」
梁牧嗤笑一聲,把玩著懷里女人的細腰,喃喃自語:「是有點厭了。」
結婚四年,原來還是厭了啊。
我出神地想著,忽然鎖骨處傳來一陣被咬的鈍痛。
胸前的梁牧不滿地掀起眼皮瞪我,手探進我的衣服里:「專心點。」
我吃痛,小小叫了一聲,不悅地伸出手翻開了他的衣領,果然看到了一處艷紅的唇印:「這是什麼?」
2
同樣看到的梁牧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慌張,不過又很快鎮定下來。
他勾起嘴角,心情似乎很好:「吃醋了?」
「這就是我給你的懲罰,你不陪我,我當然去找其他女人啊。」
我靜靜地望著他,沒有說話。
梁牧一愣,勾起手指輕觸了下我的鼻尖。
「好啦,吃什麼飛醋,我找兄弟印的啦。」
梁牧描述著,在剛剛那場生日派對上,兄弟怎麼心疼他沒老婆陪,怎麼譴責我只顧事業。
而他就是個十足的老婆奴,超級沒底線地維護著我,氣得他們出了這個餿主意,還臨時叫秘書買來一支口紅印上。
他氣鼓鼓的,作勢又深入了一步。
我確實不專心,滿腦子都是他是跟那個女人親吻的畫面。
那麼吵鬧的地方,他們相依在一起,咬著耳根親吻著、撫摸著,似乎把愛意說到了極致。
那曾經是我的位置。
是從什麼時候我們開始分道揚鑣的呢?
從我替梁牧接手集團開始?從我再次拒絕要寶寶開始?
我垂下眼,心臟仿佛被無情的大手握住,揉來揉去,脹痛得人要呼吸不過來。
「林郁……」
梁牧低聲念著我的名字。
曾經肌膚相親的滾燙情意更像是烈火,攪著難過委屈在胃里翻滾。
我再也忍受不了,「哇」的一下,吐了出來。
3
「我都跟你說了,工作不能太拼。」
「胃病又犯了吧?你看你燒到快 40 攝氏度了。」
我迷迷糊糊地躺在床上,渾身發酸發脹。
梁牧依舊很耐心地照顧著我。
他探了探我的額頭,認命地給我貼上了退燒貼。
他沒來得及收拾,只能脫去上衣,露出底下精瘦的薄肌來。
梁牧的身材一直保持得很好。
肩寬腰窄,八塊腹肌,連手臂上微微暴起的青筋都恰到好處。
我看著他出了神,再次泛起苦澀。
梁牧注意到我的視線,卻誤會了我的意思,他幫我掖好被角:「好了,等你病好了,你想怎樣,我都隨便你。」
我虛弱地閉上眼。
思緒很雜。
不知何時,我沉沉地睡了過去,但睡得不安穩。
嗓子難熬的干熬醒了我,我勉強直起身子,啞著聲音喊了梁牧幾聲。
他都沒有理我。
我嘆了一口氣,搖搖晃晃地起身。
還沒走出拐角,便看到了梁牧系著圍裙在廚房里打電話:「當然是你乖。」
他嘴角噙著笑,輕聲哄著,往灶臺上煮滾的粥扔下切好的蔥花。
赤腳踩在地上的涼馬上沁進了骨子里。
我的胸口有種說不上來的堵。
有了新歡,連我不吃蔥,都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