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有影帝撐腰嘍,什麼家庭不知道,條件肯定是不差的。」
「知道影帝有 CP 還橫插一腳,人品堪憂。」
「業務能力也很一般啊,正經事不做就知道炒緋聞,有沒有人管管啊?」
「人家有影帝撐腰嘍,誰敢管啊?」
甚至我的過往都被扒了出來。
小學跟沈釗鄰居,初中跟沈釗同校,高中跟沈釗同班,大學時沈釗出國拍戲,我在女團苦海沉浮。
三年前銷聲匿跡,查無此人。
「啊這。原來人家是青梅竹馬啊?」
「等一下,有沒有一種可能,人家只是單純的關系好?」
「我沒記錯的話,影帝家好像是市前五強的企業。能和他是鄰居,那她……」
「早就查到了,C 市裝修大王的獨生女。」
「媽耶,這位是真豪門!」
風向又一次扭轉。
「她的太爺爺是當時有名的制造業大亨,爺爺是知名建筑師,西渡大橋就是他設計建造的。」
「父輩改行做了裝修,橫舟地板就是她們家的產業,當然,只是九牛一毛。」
「家學淵源啊,難怪能徒手蓋房子。」
「嗚嗚,對不起了錢錢。可是她真的好勵志啊,教我煮魚湯還教我蓋房子。」
此時的我,根本不知道自己老底都被翻出來了。
因為我正在和沈釗討價還價。
「自己搭帳篷去!別來我這里,有航拍啊。」
18
沈釗:「可是現在天黑了,不好搭帳篷,我會冷。」
「冷啊?」我打趣他,「煮奶茶喝啊。」
沈釗:「……」
知道我在逗他,沈釗故作兇狠,要來收拾我。
「膽子越來越大了啊你。」
沈釗故意撓我的癢癢肉,害我不停扭動閃躲,卻躲不開他寬大的懷抱。
他個子很高,平時可以把我攏進懷里。
鬧著鬧著,他停下了動作,深情地望著我。
火熱的胸膛讓我察覺到危險。
手抵在他胸前,能感受到他同樣劇烈的心跳,知道他此時也跟我一樣心動。
不知道是誰先開始。
好一會兒,他恢復理智,微微退開。
依依不舍地用手遮住了我的眼睛:「別這樣看我,否則不好收場。」
因為場地的局限性,我也不敢造次,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你今天都沒有喊我。」他突然說。
「沈釗?」我裝傻,「我喊了呀,好幾聲呢。」
「不是這個。」
沈釗說:「要叫老公呀。」
我彎了彎眼睛,下巴縮進睡袋里,繼續裝傻。
「我困了。」
「你這是耍賴。」他埋頭過來,像把我的臉從睡袋里刨出來。
「要喊的,不然我睡不著。」
「嗯嗯。」我一邊點頭,一邊發出睡著了的打鼾聲。
沈釗氣得磨牙,纏著我讓我喊他。
我敷衍地隨手扒拉他:「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
沈釗失望,躺在旁邊看著我睡。
就在他泄氣地以為今天聽不到我的專屬稱呼時,我突然小聲說:「趕緊睡啊,傻狗老公。」
沈釗驚喜地看向我,用力將我抱住,像三年里數千個日夜一樣,同頻呼吸,一起入睡。
19
第二天,我呵欠連天。
沈釗卻精神抖擻,問我有什麼要他做的。
于是,半天下來,我和他都成了灰頭土臉的人形挖掘機。
他還攔著我干活兒,動不動要我休息,實在限制了我的發展。
搞得我很想把他踢出隊伍,單干。
但一看到他可憐的狗狗眼,又根本舍不得。
幸好他工作比較多,第二天就要離開,三天后第一輪評定才回來。
沒他在這礙事,我輕松多了。
三下五除二挖好地基,把承重柱埋好,鋸齊木頭,開始組裝墻壁。
幾天里根本沒有去找任何的食材。
甚至還因為沉浸于蓋房,而把為數不多的存糧坐吃山空。
但我毫不擔心會輸。
加速把屋頂壘好的那天,島上下雨了。
伴隨著暴雨而來的,還有颶風。
我提前把帳篷搬進了簡陋木屋里,聽著外面呼嘯的風聲,內心一片平靜,甚至還有點兒想沈釗。
全然不知,不光隔壁正承受著風雨的摧殘,網絡上也一片腥風血雨。
首先是我這幾天沉迷蓋房,表現得幾乎要把比賽給忘了。
其次是白若寧在找食材這件事上空前地努力,幾乎要把整座島的食物都給搜刮殆盡,一根菜都不留給我,讓我只能輸。
最后,則是因為這次突如其來的颶風。
網友說我好像提前預知了颶風會登陸一樣,有時間有條不紊地安排好自己,卻沒時間提醒隔壁。
任由他們被淋成落湯雞,帳篷也沒了,物資也泡湯了,只能在斷壁殘垣中瑟瑟發抖。
還強調了颶風非常危險,我這樣做,是懷恨在心,間接謀殺。
加上白若寧一哭訴,黑的說成白的了。
茲事體大。節目組告訴了我實情,并還了我手機。
他本來想讓我聯系經紀人或者公司處理。
沒想到,我選擇直接登大號上去對線。
20
憑借我混跡粉圈多年,擁有三十個小號的經驗,直罵得他們狗血淋頭,啞口無言。
「不然你們以為我當初那麼堅決要蓋房子,是為了討好白若寧嗎?」
「我有沒有邀請她?她自己那麼明確拒絕,還說我無理取鬧,難道要我跪下來求她?」
「把我當個人吧!」
「我沒有提前預知颶風的能力,房子并沒有蓋好,沒封頂,沒裝瓦,也在漏雨中。」
「如果當初大家能夠通力合作,現在應該在溫馨木屋中煮茶聊天,而不是各有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