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
他還說,我只要在紙人顯出原形的時候,將它一把火點燃,他的三魂七魄也會被一同燒成灰燼,徹底魂飛魄散,想下輩子投胎都沒有機會!
這時候我只要把點燃的打火機丟到那紙人身上,就能分分鐘結果了他。
可是……
我真的要他死嗎?
真的要他魂飛魄散,從此在這個世界上消失得無影無蹤嗎?
最終,我把火滅了。
「算了劉境元,我不想殺你,我放你一條生路,你是人還是紙人都與我無關,我不想干涉,更不會往外亂說,我們離婚吧,你繼續做你的紙人,我繼續做我的活人,咱們井水不犯河水,就此打住。」
我想,我這麼做,對他算是仁至義盡了。
原本就沒有夫妻情分,只是父母之命,面子工程,能放他一馬,我已經很厚道了。
沒想到劉境元卻并不買賬:
「離婚?不存在的,我才剛剛對你產生興趣,陳文熙,你怎麼撩完就走?」
說完,他再次向我靠近。
我急忙再次去點燃打火機。
大概是對這種滑輪式的打火機不太熟悉操作,又是半天點不起火!
蹭了好幾遍,才重新點燃火苗,照亮周遭。
再抬頭卻發現,那紙人已經不在我眼前了!
8
偌大的別墅,外面風雨交加,紗簾被風吹得亂轉。
我去開燈,卻發現屋里根本沒有電!
不知道是停電了,還是被人切斷了。
我舉著燃燒的打火機,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周遭。
突然,我聽到身后有窸窸窣窣的聲音!
就像折紙的聲音一樣……
我猛然回頭,把火光照過去細看。
黑暗中,什麼也沒有。
那折紙的聲音,又出現在了身后,回頭依然什麼也沒有,卻能聽到疑似那紙人詭異戲謔的笑聲……
我情緒幾近崩潰,顧不得那麼多,舉著火苗,往大門沖去。
無論如何,我要先離開這里!
那窸窸窣窣的折紙聲就在我身后窮追不舍,且聲音越來越近,最后那聲音幾乎就在我的耳畔了。
我忍不住回頭,差點嚇傻了。
那紙人不知幾時已經爬到我背上!
我回頭正好對著一張驚悚的紙人臉!
我嚇得差點沒了呼吸,下意識地就把打火機往身后扔,然后果斷去推大門。
就在打開大門的一瞬間,我看到門口站著一個熟悉的身影,我媽!
我還來不及喊媽,她已迅速往我脖子上一扎,不知道注射了什麼東西。
緊接著,我就失去了意識……
等再次醒來,我發現我被關在一個密室里。
密室里只有一張雙人床,我就躺在床上,腳上拴著鐵鏈,鐵鏈末端被焊在墻里。
過了一會兒,我媽和劉境元推門走了進來。
劉境元此時此刻已經恢復成人類模樣,平靜地對我說:
「不必掙扎,你出不去的。」
我憤怒地甩了甩鐵鏈,直接質問我媽:
「媽,這到底什麼意思?」
我怎麼也不敢相信我媽會聯合那紙人對我下手。
然而,我媽此刻看我像看陌生人一樣:
「我想你已經猜出來了,我要用你身上的人陽來養我的兒子。」
說完,她還一臉寵溺看向劉境元……
她的兒子?
她竟然把那紙人當「兒子」?
我再也控制不住地大聲吼她:
「你有沒有搞錯?我才是你閨女啊!劉境元只是個紙人!又不是你親生的!把他當兒子,你瘋了嗎?!」
我媽打斷了我:
「我花了三年時間做出來的兒子,又保養了七年,最后賦予他靈魂,等于給了他新生命,怎麼不算親生的?他當然會愛我、敬我、聽我的話,這是一種本能,因為他是我創造出來的,所以我讓他做什麼,他就會做什麼,他根本抗拒不了。
」
我咋舌,難怪劉境元會跟我媽走得那麼近,特別聽我媽的話。
「那我對你來說,到底算什麼?」
「算我兒子的補品。」
「……」
我一直知道我媽不喜歡我,從小到大對我就沒有一次好臉色,沒有一句好話。
但我總覺得虎毒不食子,她最多就是討厭我,兇我……
沒想到,她竟然要拿我的命,來換她所謂「兒子」的命……
「所以當初你說你得了重度慢阻肺,需要錢治病,都是騙我的嗎?你哄我嫁給劉境元,就是為了讓我給他補人陽?」
「沒錯。」
「你其實根本沒病?」
我媽哈哈大笑,點燃一根煙,猛吸了一口:
「你見過哪個病人敢這麼抽煙的?」
我聽完答案已經心如死灰了。
當初為了盡快籌錢給我媽買藥治病,88 萬 8 的彩禮我一分錢沒留下,全部打到我媽卡里。
每個月劉境元給我的 10 萬塊錢,我也全部打進她卡里。
沒想到混到最后,我在她眼里只是個「補品」……
「你們打算怎麼樣?把我關在這里,直到死嗎?」
我媽一臉冷漠:
「最多半年,你身上的人陽會全部補給境元,但外人只查得出你是生病去世的,而你真正的死因,他們永遠也查不出來。」
9
我每天都以淚洗面,等待命運的審判。
密室里暗無天日,隔音又極好。
房間里除了一張床,沒有任何逃生或搏命的工具。
關鍵我手腳還被上了銬。
可以說是沒有任何一點機會,能夠逃出去。
而接下來的日子,劉境元每晚都會來到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