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風流。
我睡了死對頭的親弟弟。
終于知道什麼叫作一覺醒來天塌了的感覺。
死對頭極寶貝這個來之不易的弟弟。
我看著睡顏安靜,剛剛成年的乖弟弟,心里發虛。
正在我偷偷掀被下床之際。
一只有力臂彎環過我的腰,帶著我貼上強壯的胸膛。
溫熱的呼吸灑在我紅透的耳郭。
「姐姐,不負責嗎?
「做我的成年禮物好不好?」
1
宿醉的后遺癥席卷全身。
腰疼,腿酸,屁股也痛。
我費勁睜開眼,左手習慣性摸索著手機。
沒摸到冰涼的手機殼,指尖傳來的滾燙讓我腦子一蒙。
我驚坐起身,看向躺在我身邊的人。
寬肩,窄腰,薄薄的腹肌。
被子滑落在讓人想入非非的人魚線下,堪堪蓋住危險部位。
我此刻卻完全沒有心情臆想黃色廢料。
我看向睡顏安靜,左手懶散搭在額前的少年。
我,睡了,死對頭,的弟弟!
無論哪個詞拎出來都是讓我眼前發黑的程度。
我心虛地咽咽口水,準備跑路。
我抬腿準備下床,酸疼的大腿根讓我咬緊后槽牙。
臭小子。
吃什麼長大的,這麼大勁。
我一邊倒吸涼氣,一邊輕輕掀開被角。
床下散落著各種衣物,從門口一路鋪到床邊。
我彎腰撿起前不久新買的內衣。
天殺的。
蹦了兩個鋼扣。
「……」
就在我內心默默腹誹時,一只有力的臂彎圈住我的腰。
帶著我靠上結實滾燙的胸膛。
我一慌,手往后杵。
來不及撤回,顧禮裴手見縫插針,攥上我的手,緊緊十指相扣。
我嗓子一堵,說不出話來。
他下巴輕抵著我的頸窩,看到我手上拿著的內衣。
顧禮裴親昵地蹭著我的臉頰,蜻蜓點水般碰了碰我的耳垂。
溫熱的呼吸灑在我紅透的耳郭。
「姐姐,不負責嗎?
「做我的成年禮物好不好?」
2
我被蠱惑的語氣搞得暈頭轉向。
突然反應過來對方是誰,我掙脫出來,用力把他向后一推。
顧禮裴順著我的力道兩手向后一撐,甩了甩額前遮擋的碎發。
漆黑的眸子被透下的陽光攏著,眸光不定,他懶洋洋勾唇一笑,語氣繾綣:「姐姐。」
聽到這個稱呼我就頭疼。
昨晚顧禮裴十八歲的成人禮,我跟他姐姐,也就是我的死對頭顧昭,神經地非要拼酒。
從小到大,我倆就要爭個你死我活。
顧昭考第一,我就熬夜苦讀,把第一搶回來。
明明不會游泳,兩個旱鴨子也非要下水比過對方。
我喜歡學長,顧昭也要喜歡,追到手再對我說一句「一般」。
……
這下好了。
我直接把人親弟弟拿下了。
把顧昭愛護十八年的弟弟睡了。
雖然背德感有點爽,但想起顧禮裴,我又開始頭疼起來。
無論我跟顧昭怎樣斗得你死我活,我對顧禮裴一直都是當弟弟一樣。
眼下這次荒唐,還不知如何是好。
我沉默穿好衣服,看向還在床上的顧禮裴:「就當沒發生過吧。」
我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反正,顧禮裴也成年了。
況且,吃虧的又不是他。
我見顧禮裴皺了皺眉頭,表情明顯不悅,剛想開口,我就轉過身不看他。
屋破偏逢連夜雨。
就在我走到門口準備走時,隔著一扇門,我聽見顧昭的聲音。
「他昨晚喝得也挺多的,我給他帶了醒酒藥。
」
我察覺到門被門卡刷開。
一瞬間,我來不及思考,滿腦想著我和顧禮裴的事不能被人發現,尤其是顧昭。
本能反應,我用身體靠上門,瞬間把門關回去了。
門外的顧昭好像有些茫然:「顧禮裴?」
我心跳到爆炸!
我一面抵在門上,防止顧昭再開門,一面朝向顧禮裴做口型:「快點!顧昭!」
顧禮裴好像沒看懂我的意思,套上條褲子,歪著頭,好整以暇看著我。
「你說什麼?」
他的聲音有點大,我心一跳,門外的顧昭好像也聽到了。
「顧禮裴?什麼什麼?」
我急得擠眉弄眼,兩手連忙招呼著他過來。
「快點!」
我像熱鍋上的螞蟻,急得上躥下跳。
顧禮裴像無事人一樣,閑庭漫步走過來。
我氣不打一處來,上去朝他腰上掐了一下。
「嘶。」他咧下嘴,傾身把我堵在門上。
「快跟她說別進來!」我急忙小聲提醒他。
顧禮裴牽住我急得出汗的手。
「姐。我沒穿衣服。」
顧昭聲音傳來:「媽剛打電話讓我給你送解酒藥,要不要緊?」
我想把手扯出來,顧禮裴不讓。
他把我手抬高,送到他唇邊,輕輕吻了吻。
溫涼的觸感刺激得我腿發抖。
「不要緊,我再睡會兒。」
他的聲音淡然處之,完全沒有在做壞事的感覺。
我卻緊張得要命。
好不容易把顧昭應付走,我瞪他一眼:「你故意的吧!」
他挑挑眉,好像有些委屈:「怎麼會,我真的不會唇語。」
我磨了磨后槽牙,不想跟他一般見識。
「當昨晚這事沒發生過,你還是我弟。」
我想推開他。
顧禮裴環住我的腰,一下把我拉上他的胸膛。
他沒穿上衣,皮膚的溫度源源不斷傳遞給我,我的呼吸噴灑在他胸肌上。
顧禮裴低下頭,含著笑意的聲音穿過耳膜。
「有過負距離的弟弟嗎?」
3
我咬咬牙。
「你別得寸進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