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看就有吧:
「對不起啊!小叔叔,昨晚出來我沒耍酒瘋吧?」
「你忘了?」謝司庭訝然。
「嗯?」我故作驚訝,「我應該記得什麼?」
其實我喝酒不會斷片的,除非……我不想認。
「沒什麼。」
謝司庭淡淡地回答:「忘了也好,不重要。」
「不重要就不重要吧!」我自顧自嘀咕道。
當然也看不見旁邊自己都不知道在生什麼氣的謝司庭。
「小叔叔,你能幫我涂防曬嗎?我剛剛忘了。」
「等著。」
防曬被強硬地塞到懷里:「自己涂。」
「抹不開。」
謝司庭終于舍得蹲下來,認命地幫我涂。
他摘下我戴的墨鏡,指尖沾了防曬,輕柔地打圈抹開。
「小叔叔,你技術還挺好,抹得我好舒服。」
謝司庭指尖微滯。
淡淡警告:「注意措辭。」
他距離我很近,近到能捕捉到他的呼吸。
「小叔叔,這里也要。」我將小裙子的 V 領拉開,仰起頭,露出白皙的脖子。
謝司庭拿掉我的手,大掌快速粗略地擦開。
我伸出手摸到謝司庭的臉。
驚訝道:「小叔叔,你怎麼不看著呀,那能涂好嗎?」
謝司庭微瞇著眼,我能感受到一束不可忽略的目光。
「小黎頌,故意的?」
謝司庭不經常叫我小黎頌。
是以,我幾乎立馬就能想到「小黎頌」能觸發到謝司庭的標志表情。
玩味,戲謔,皮笑肉不笑,靜靜地看你鬧。
「哪……哪有啊……」
謝司庭抬起我的下巴,按著我脖子的某處。
微微有些刺痛。
那是昨天他咬的。
他直白不忌:「再亂來,發生什麼你可都要受住,聽到了嗎?」
我瘋狂點頭。
「知道啦,知道啦。」
謝司庭直起身,眼前的陰影晃了晃。
我愣了下,下意識拽住謝司庭。
「還來?」
「不是的,小叔叔,我……眼睛好像好了一點。
」
由于是系統的懲罰,不同于普通的失明,我的失明幾乎是以強硬的方式剝奪了我所有的光亮。
整個眼前像是被放置了一塊密不透光的黑墻。
而現在,我能感受到眼前陰影的變化。
謝司庭立即蹲下來,看我的眼睛:「我們去醫院。」
9
到了醫院,是醫生的例行檢查。
謝司庭在外面等著。
漫長的檢查結束。
「眼睛還是老樣子。」
我一下就泄氣了。
醫生帶著笑:「不過別氣餒,沒有往更嚴重的方向去就可以了,少用眼,忌辛辣,慢慢來,會有好轉的。」
「謝謝醫生。」
還是有些失望的。
我在心里默默地罵:【死系統。】
【宿主姐姐。】系統(哼哼唧唧歪歪扭扭捏捏)突然出現。
「你還知道出來!我以為你死了呢。」
【對不起嘛,頌頌姐姐,人家第一次綁定宿主,我消失的這段時間就是回去受罰了。】
「所以呢,你的錯,為什麼不能把我的懲罰給解除了?」
【這個嘛……】系統在我的腦子中變成火柴人瘋狂跪地道歉,【上邊有新的指示,不過是秘密,我只能給你提示,按照你現在的心意來就可以。】
「現在的心意,我現在想殺了你。」
系統將自己的四肢抖得七零八落:【我死啦!】
神金!
但我現在心情還不錯,畢竟可能還有轉機。
出了診室,我聽到謝司庭在打電話。
有風從窗口飄進來,謝司庭的聲音傳得很遠。
嗓音溫潤,又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先挑幾個齊家的小產業下手,殺殺他們的威風,老爺子那里我去說,不用顧忌。」
謝司庭要對齊家動手了?
我慢慢移動過去。
謝司庭掐了電話,恰好看到我。
他的聲音帶著風:「不是讓你看好了在里面等著我嗎?怎麼出來了?」
「有些悶,出來透透氣。」
謝司庭扶住我,防止我摔倒:「改天帶你去兜風。」
他向醫生了解情況過后,明顯松了口氣。
他少見地開了玩笑,彈了我一個腦袋崩:「聽到沒,醫生說不能喝酒了。」
「知道了,痛死我了!」我捂著腦袋控訴。
謝司庭開車帶我離開。
系安全帶時,我再一次又沒找到孔。
謝司庭俯身過來時,我聞到了他身上有股清冽的冷白淡香,還摻雜著點點溫柔:
「小叔叔,你對齊家下手,是因為我嗎?」
謝司庭扣緊安全帶,手指調整著松緊,不經意間劃過我的脖子和胸口。
他從鼻腔「嗯」了聲,然后又開口:「怎麼了?不會舍不得吧。」
謝司庭嗤笑:「毛頭小子一個,毛都沒長齊,還喜歡?」
【喲!喲!喲!不~會~舍~不~得~吧~】
閉嘴!
攻略齊晏觀那三年,太過轟轟烈烈,就算謝司庭在國外,也多多少少有點聽說。
「不是的,我已經不喜歡他了。」
謝司庭顯然不信,他就沒應聲。
「謝謝你,小叔叔,我獎勵你一下吧!」我忽然開口。
「倒反天罡。」
謝司庭覺得好笑,他低低地笑了聲,帶著調侃:「小屁孩,你能獎勵我什麼?別給我惹事就……」
我直起身,飛快地在他唇上親了一下。
他躲閃不及,唇角又擦過了他的側臉。
「你——」
我臉上掛起得逞的笑。
「黎頌。
「不長記性是吧?」
謝司庭控著我的后腦勺,手指不輕不重地揉著我的唇。
危險的氣息逐漸逼近:「真不拿我當男人?」
「哎呀,沒有,」我撇開他手的鉗制,「我就是證明一下,我不喜歡他了。」
「不喜歡他,然后來親我?」
謝司庭虎口捏住我的臉頰。
他捏得并不重。
逆反心理作祟,我張口咬住他的手:
「嘴癢,行了吧。」
謝司庭把我的牙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