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閃婚了。
老公有錢,長得帥,對我好,還是京圈太子爺。
美中不足的一點,他把我當成他死去白月光的替身。
為此,朋友紛紛勸我離婚。
我擺擺手:「別說離婚,逢年過節我都想去給白月光磕兩個。」
1
酒吧蹦迪,被出差在外的老公抓個正著。
我望著勞斯萊斯后座那張俊美無比的側臉,干咳一聲,解釋:「誤會。」
他睨了我一眼。
視線由上及下,依舊掃過我的小吊帶、小短裙和小高跟。
目光所及之處,我如觸電般凜起雞皮疙瘩。
我訕訕笑道:「是酒吧的一個活動,我也不想穿成這樣的。」
「老趙。」他突然出聲。
前座的司機凜然應答:「是!」
「打電話問問有沒有這活動。」
「是——」
「別別別。」我忙攥上他的手臂。
鼓噪的心跳泄露了我說謊這一事實。
我低頭承認:「悶壞了,出來透透氣。」
他許久沒作聲。
我悄摸抬頭,發現他垂眼正望我攥著他手臂的指尖,眼底情緒晦暗不明。
我嚇得當即收回手。
想起什麼,又連忙端莊坐姿,極力表現淑女,溫柔小意地問:「不是出差嗎?怎麼突然回來了?」
「會議推遲了。」他輕描淡寫。
「噢噢。」我下意識這樣答。
細想又覺不夠淑女,補救一句:「嗯。」
他又瞥我一眼。
我忙抿起一個蒙娜麗莎的微笑,端莊又得體地回看他。
他盯著我的臉看了許久,只說一句話:
「別再穿成這樣來這種地方。」
這句話的潛臺詞是,他的白月光不會穿成這樣來這種地方。
替身修養滿分的我連忙應聲:「嗯嗯,下次不會了。」
2
我的老公,傅硯辭。
京圈最矚目的存在,明明能靠家里非要靠自己的典型代表。
他讀書時創立過一家公司,短時間內將其帶到旁人難以企及的高度,又在公司最鼎盛時期宣布回家繼承家業,傳奇故事至今還為人稱頌。
可就是這麼一位人人贊嘆的太子爺,如今卻被我這糊咖漫畫作者收入囊中。
一切只因為,我長得像他死去的白月光。
這事并不是傅硯辭本人和我說的,畢竟他見我第一面都只有兩個字:結婚。
關于白月光,我是從一本財經雜志上看到的。
鑒于太多太多人關注傅硯辭的私生活,于是財經雜志的記者在采訪時,也斗著膽子問了幾個關于私生活的問題。
傅硯辭的回答很隱晦。
大意是他年少時認識了一個女生,他們度過了相當美好的一段時光,可好景不長,那女生因病去世了。
于是就輪到我,替身上位。
就我做替身一事,我的朋友們還曾展開激烈討論。
他們紛紛勸我離婚,并深信這種婚姻是不會有幸福的。
可我并不需要婚姻幸福。
「老公不回家,有錢隨便花」的婚姻生活,已經滿足我對婚后的一切向往。
我果斷選擇扎根替身。
結婚到現在已經兩個月,傅硯辭在家待的時間攏共都不超過一星期。
我本以為我這替身做得還算稱職,直到今晚——
他面色不虞,英俊的臉龐冷得都快掉渣了。
我猜我可能有點破壞他對白月光的美好幻想。
剛巧家里的阿姨做了糖水,我忙盛了一碗借花獻佛,推開書房的門:
「在忙嗎?」
他微怔,指尖摁下暫停鍵,低聲:「休息十分鐘。」
他望向我,眼底平靜無波,似在詢問我有什麼事。
我緊張道:「給你端了碗糖水。」
他后靠椅背,命令道:「過來。」
我小步往前挪,逐漸挪到目的地,余光瞥一眼電腦屏幕,像是在開視頻會議。
可會議時間不是推遲了嗎?
不容我多想,傅硯辭已經端過糖水吃了起來。
我又看一眼電腦屏幕。
被網格分開的西裝革履的人頭通通只望得見發頂,有的發頂稀疏,瞧著格外顯眼。
像是在忙,又像是一眼都不敢多瞧電腦屏幕。
我敏銳察覺到什麼,詢問:「攝像頭應該關了吧?」
傅硯辭鎮定道:「沒有。」
我嘴張了張,又果斷閉了回去。
算了,我和傅硯辭現在是有結婚證的關系,被人看見也沒什麼。
可大庭廣眾之下被人看還是很羞恥啊!
我又小聲問:「那你聲音關了嗎?」
他停下動作,沉默片刻,端詳問:「你要做什麼?」
網格中已經有幾個人為八卦而大膽抬起了頭,傅硯辭利落地關掉聲音和鏡頭。
……
真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
我匆忙拋下一句「不做什麼」,飛速出了書房。
3
酒吧蹦迪事件后,傅硯辭回家的頻率明顯提高。
以前他一星期大約回一次家,現在他恨不得一天回七次家。
我開始能在家中各處望見傅硯辭的身影。
書房、客廳、影音室、健身房……我曾經悠然自得的私密小角落,逐漸被他占領。
我自然不能多說什麼,畢竟這是他的家。
我只能躲,避免和他出現在同一個地方。
可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好像我在一個地方沒待多久,他就跟過來了。
幾次下來,我詢問:「最近不忙嗎?」
「還好。」他又問道,「你在躲我?」
不等我回答,他又道:「你一個人待著不是悶嗎?」
我剛想說我什麼時候悶過,又想起我去酒吧蹦迪時,隨口搬出的托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