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想起了一個有趣的笑話,你要聽嗎?」
他很給面子的點了點頭,同時還給我倒了杯水。
「公鯊魚把母鯊魚迷暈了,并且拍了兩張照,被抓進公安局后,警察叔叔問它為什麼這麼做,公鯊魚委屈的說,我只是想和她拍兩張昏鯊照。」
怕他沒聽出我說的諧音梗,我還特意解釋了一下。
江暢嘴角微勾,一向寡情冷淡的臉柔和了些許,目光灼灼。
「很有趣,還有嗎?」
他這種捧場的樣子可就讓我來興趣了。
別的咱沒有,各種冷笑話、諧音梗我可是如數家珍。
「從前有一只小鴨子叫爆爆泥鴨,然后它的叫聲比別的小鴨子都要響,所以其他小鴨子都叫它好響爆泥鴨。」
這個梗著實有點臭不要臉。
好想抱你呀。
江暢應該聽明白了,表情微怔片刻。
我一下子就緊張起來了。
就在他要張嘴說什麼時,我忽然被人從身后拍了拍腦袋。
「阮綿綿同志,不請我吃火鍋原來是自己跑來吃其他的!」
媽的, 是我那個冤種表弟。
我倆平時打打鬧鬧慣了,我沒多想,下意識就回頭給了他一拳,笑罵著。
「欠揍啊你,說了明天請你,怎麼這麼煩人呢?」
表弟賤兮兮的輕打回來,「騙我是小狗哦。」
「滾滾滾。」
等冤種表弟離開后,我帶著未消散的笑意回頭看向江暢。
?
他的臉,怎麼突然這麼黑?!
14
之后的那頓飯里,江暢的表情一直很冷,雖然還在禮貌的搭理我,但是眼里的寒意很重。
我顫顫巍巍的又說了幾個冷笑話也沒能捂熱他。
咋回事啊!
剛剛不是還笑的那麼好看嗎?
難道帥哥都是有間接性更年期的?
我咽下一口菜,堵住嗓子里的艱澀。
總不會是我那不要臉的玩笑讓這位高嶺之花感到冒犯和不適了吧……
這麼一想,我瞬間蔫了起來,甚至有點如坐針氈。
江暢神色淡淡喝了口水后,把杯子放到桌子上。
清脆的磕碰聲讓我抖了一下,立刻胡扯道。
「這水看起來挺好喝,呵呵。」
「嗯。」
「……」
我這說的是什麼屁話。
癟了癟嘴,我舉起杯子欲蓋彌彰的也喝了一口。
可能是有點心不在焉,抽手時不小心把杯子直接磕倒了。
多半杯水直直的流到我肚子和腿上,裙子立刻變得有些透明起來。
「嘶……」
水溫有點低,我被冰的低叫一聲,刷的一下站了起來。
真是倒霉。
剛想和江暢說一聲去衛生間,江暢就把他的襯衫遞給了我,夾雜著他身上清冽的氣息。
「咳,擦完系在腰間。」
「好,謝謝。」
我感謝的看了他一眼,發現他的耳尖又有些紅。
但好歹沒剛剛那麼冷淡了。
來不及細想,我竄進衛生間收拾著自己。
丟人……
這毛毛躁躁的行為,江暢這種循規蹈矩的禁欲男神肯定不喜歡。
摸索著他質地柔軟的襯衫,我悔恨萬分。
話說他為啥耳紅?
我抬眼瞅了瞅鏡子,這一瞅,我差點一口氣撅過去。
唉,造孽啊,早知道今天不穿粉色的苦茶子了……
15
等我圍著他的襯衫出去后,江暢已經結了賬,站在收銀臺那里等我。
暖黃的燈光打在他臉上,身形落拓,清雋異常,襯衫給我后他里面還穿著一件半袖。
小豬佩奇就這麼明晃晃的露了出來,惹得幾個服務生小姐姐頻頻偷瞄他。
我悻悻的走過去,「江暢,我好了。」
他抬眼睨著我,輕應了一聲,把我的包遞給我。
「走吧。」
出了飯店后,我倆并肩朝著學生宿舍走去。
夜晚的溫度有點變低,風吹過來都讓我起了雞皮疙瘩。
我不住的偷瞄他。
這算不算另類的壓馬路啊?
這麼一想,我心里竟然有些甜絲絲的。
「你明天要和那個男生去吃哪家火鍋?」
江暢忽地開口問我,聲音平淡。
我乖乖回答,「去那家老火鍋,我弟喜歡里面的甜品,非要去再嘗嘗。」
「……」
肉眼可見的,江暢周身的氣壓一下子恢復了正常。
他側頭看向我,逆著路燈的光讓他的五官變得格外立體溫潤。
「所以剛剛和你打鬧的是你弟?」
我不明所以的點點頭,「對啊。」
然后隨口扯了兩句關于我表弟的憨批事情。
江暢點點頭,眼睛微斂。
似乎聽的很開心。
噫?
這種高嶺之花喜歡聽別人家事?
還是說,他誤會了?
這麼一想,我覺得他剛剛飯桌上的黑臉就有的解釋了。
江暢難不成真的對我有小心思?
16
送我到宿舍樓下,江暢沒立馬離開,而是站在我面前凝視著我。
「阮綿綿,明天除了吃火鍋外,你還有空嗎?」
感覺氣氛突然有些不對勁起來,我心里的小鹿開始咣咣亂撞。
「有。」
他點點頭,「那明天我們繼續去圖書館吧。」
「當然可以啦。」
江暢輕應一聲,生的極好的眉眼里滿是欲訴的情緒,快要溢出來一樣。
就在我以為他會說什麼時,卻只聽聞一句。
「不早了,你回去吧。」
「好,晚安。」
我嘴上答應了,其實離開后還偷摸在樓梯口饞了會兒他清越的背影。
嚶,哥哥的腿不是腿,是時塞納河畔的春水,哥哥的背不是背,是保加利亞的玫瑰。
哼著歌回到宿舍時,舍友正在敷面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