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會不會在路上告白?
告白的話我該不該答應?
雖然也不知道我到底喜不喜歡裴沉,但他又帥又有錢,怎麼想我都不虧。
我跟在裴沉身后走了一路,心如擂鼓。
結果又是白緊張一場。
裴沉哼了兩首歌,采了一朵山上的小野花,對著樹林拍了很多照片,還往小溪里扔了些石子。
他每次一開口,我心臟病都要犯了。
結果他只是在和我閑聊。
從頭到尾,根本都沒有要表白的意思。
好吧,看來是我多想了。
我也蹲了下來,學他往水里扔小石頭。
摸一塊扔一塊,看也不看就往前丟。
像個機械臂一樣。
好像有一點點失落。
又扔了一塊石頭以后,我聽見了好大的撲通聲。
一不小心扔了塊大的,水花都濺到我臉上了。
裴沉的聲音在旁邊幽幽響起。
「顧清河,你把自己手機扔進去了。」
23
還好手機防水,并沒有壞。
不然我可真是得不償失。
野營回來后,我不知道該怎麼和裴沉相處,索性減少了和他的交流。
過了幾天,裴沉又問我:「這周末我們還在山上野營,你去嗎?」
我有些尷尬:「我就不去了,祝你們玩得開心。」
「為什麼不去?」
我想了想,才回復道:「不太喜歡。」
裴沉發來一張圖片,是周末的天氣預報。
「我查過了,這次保證是晴天,不會下雨。」
「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不會錯過這次的日出。」
我突然有些泄氣。
其實裴沉是不是全都知道?
他是不是看出了我喜歡他,所以才能這麼怡然自得地玩弄我的一顆心臟?
裴沉又發來另一張截圖,是聊天記錄。
對面的人問他:「裴哥,你和顧清河分手了啊?」
裴沉:「沒有,不要瞎說。」
「那怎麼感覺你們之間氣氛怪怪的。」
裴沉:「她生氣了,我還在哄。」
24
這次校園藝術節,我依然是主持人。
我租了一件香檳色的禮服,鎂光燈下閃得很好看。
學校附近租的演出服裝,大都是舊的。
試穿的時候,我還沒覺得哪里不對。
但上臺之前,我發現拉鏈很不順滑,甚至卡在了腰間。
這怎麼辦?
我越急越亂,一使勁就把拉鏈給拽壞了。
我看著手里的拉鏈頭,心里慌得不行。
現在重新去租一件也來不及了。
我當機立斷,找到了合唱團的負責人。
「請問你們有多余的禮服可以借給我嗎?」
那位學姐疑惑地看著我:「有倒是有的,但我們的禮服是比較簡單的款式,而且還是灰色的。你是主持人,穿那個應該不太合適。」
「但我現在也沒辦法了,有能穿的就行。學姐,可以借給我嗎?」
「可以是可以,」她有些猶豫,「那我去幫你找一下吧。」
但十幾分鐘后,她告訴我沒有多余的了。
「不好意思,我們本來是多準備了幾套的,但是昨天有幾個女生的服裝被熨斗給燙壞了,」她抱歉地看著我,「所以現在我們也沒有多余的了。」
「沒關系,我再想想辦法,謝謝學姐了。」
我又找了幾個老師幫忙,但他們都說找不到合適的禮服。
我眉頭緊皺,想著要不直接穿運動服上臺算了。
有人突然喊了一聲:「顧清河,有人找你!」
我披上外套,三兩步走到了門口,一下子就愣住了。
裴沉站在走廊里,手上捧著一片熾目的紅色。
我遠遠看去,以為是一束玫瑰花。
結果走近了一看,是一條精致的紅色禮裙。
裴沉把裙子塞進我懷里。
見我還愣著,他又推了我一把。
「顧清河,快去換衣服,時間要來不及了。」
我如夢初醒。
沒來得及問他怎麼知道我需要禮服。
也沒來得及問,他是怎麼買到了這麼合適的尺碼。
25
這次主持得非常成功。
我把那件吊帶魚尾裙清洗干凈,還給了裴沉。
裴沉非常納悶:「你給我干什麼?這紅裙子難道我還能拿回去穿嗎?」
「那怎麼辦啊?」
他笑著敲了下我的頭:「還能怎麼辦?當然是送給你了。」
那天的晚風很輕柔。
我說要請裴沉吃飯。
選了半天后,我們決定去吃學校附近那家新開的火鍋。
我很囂張,要了個特辣的鍋底。
又連喝了三大杯冰鎮西瓜汁。
結果吐得天昏地暗,胃疼了半宿。
第二天上課的時候,胃里還在犯苦水。
課間,我拖著虛弱的軀體去上廁所,又在廁所里干嘔了一陣。
好家伙,下午就看到有人說我懷孕了。
他們討論得振振有詞:「顧清河這是未婚先育啊。」
「估計裴沉家是那種很傳統的豪門吧,可能要她生了兒子才能進門的。」
「真可憐,好好的女大學生要跑去給人家當生育機器。」
「不知道她會不會把這個孩子生下來。」
「估計會打掉的,裴沉那種渣男,應該不會負責。」
什麼鬼?!
我只是吃火鍋吃壞了胃而已!
怎麼就突然要墮胎了?
怎麼又成生育機器了?
要懷孕,也得先讓我有個過程吧。
26
晚上的時候,我接到了裴沉的電話。
「顧清河,聽說你懷了我的孩子了?」
我欲哭無淚:「我只是早上在廁所里吐了一會兒……」
裴沉聲音緊了緊:「怎麼吐了?」
「昨天吃火鍋吃壞肚子了。」
他嘆了口氣:「我都說讓你不要喝那麼多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