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沒有血緣關系的哥哥告白后。
他開始躲我,厭我。
冷聲說:「你只能是我妹妹。」
再重逢,我裝作不認識他。
也不敢再越軌。
李牧澤卻扣住我的手腕,眸底隱忍。
「昨晚,你在誰家過夜的。」
1
「哥,我疼。」
「放松。」
「別弄了,我上學要遲到了。」
「忍一會兒,馬上好。」
「那你溫柔點,疼疼疼,好疼。」
「……再作一個試試。」
我不說話了。
李牧澤皺眉,微微用力,拉鏈終于通暢。
今天是校運動會。
我是禮儀隊的。
大早上,裙子拉鏈卻卡在后背。
鏈扣隔著布料,還夾到肉了。
「疼不疼了。」
我摸了摸,笑笑:「不疼了。」
李牧澤后退半步:「吃飯去,一大早,屁事這麼多。」
我想到什麼:「哥,昨天聽說有人想給你介紹對象,你同意了嗎?」
「怎麼,找個嫂子一起伺候你?」
2
「什麼伺候,上次你喝醉,我也照顧你的。」
「是啊,照顧得我第二天都想報警。」
「哥,我又沒怎麼你。」
不就是那天下雨,他醉得沒意識。
衣服濕了,我順手幫他脫了這點小事。
「男女授受不親,懂嗎。」
「你是我哥,怎麼不親了?」
飯桌上。
我還停留在剛剛的話題。
李牧澤氣笑了:「祖宗,消停點吧。」
他穿著黑色汗衫,手臂肌肉線條流暢。
此刻,側頭點煙,五官硬朗,男人味十足。
就是這樣的男人。
放棄青春的大好時光,風花雪月。
認真負責地養我長大,供我讀書。
3
只是。
他說完,隨意抽出我書包里的書來翻。
書名——我與糙漢男友的七日情緣。
我瞬間坐如針氈。
尷尬到食如嚼蠟。
沒幾秒。
李牧澤咬著煙,越看眉頭越皺。
「老師讓你們看這種書?」
我故作鎮定:「會批評,但不沒收。」
李牧澤又看了幾頁,實在看不下去。
「寫的什麼東西。」
我剛要開口,忽然聞到一股煳味。
4
早起做的蛋糕,準備帶去學校,現在全糊了。
我挑了個遞給他:「哥,你嘗嘗。」
李牧澤批判性地吃了一口。
「硬了。」
我一頓。
我眼睛不知道該往哪放。
「你怎麼能,怎麼能,在妹妹,面前說,這種話!」
李牧澤看傻子一樣垂眸。
「我說這蛋糕坯有點硬了。」
「……」
我是自己坐公交上學的。
飯后背上書包,看時間來得及,我提醒道。
「哥,今晚老師來家訪,你早點回來,記得不要亂說話。」
李牧澤收拾著碗筷:「知道了。」
「你要說什麼?」
「問問你們老師,怎麼把我妹教得盡說瘋話的。」
剛剛明明是他模棱兩可的,我才誤會!
5
我高二,選的理科。
班主任是女老師,大學畢業沒幾年。
和我哥差不多年紀。
早上出門我忘記帶鑰匙,敲了好幾下門。
李牧澤才從里面打開。
他剛洗完澡,短發濕漉,肩寬腰窄。
水流清晰地在他精實的腹肌上往下淌。
緩緩沒入長褲里。
我慌亂地介紹:「林老師,這是我哥哥。」
林舒然恍然點頭,連衣裙頭發微卷,溫婉大方打招呼。
「你好,我是姜晚的班主任。」
李牧澤哦了聲:「你好。」
他面不改色轉身,套了件短袖。
「隨便坐,時間怎麼提前了?」
我解釋:「學校臨時取消晚自習,就提前來了,打你電話沒打通。」
「沖澡沒聽見。」
客廳里。
林舒然簡單說了我的偏科情況。
這事李牧澤是知道的。
他總是說盡力就好。
眼下他笑了瞬,漫不經心地看我。
「我們家很愛看書的,怎麼會語文不好。」
這人,太壞了。
還記著我書包里那本愛情小說。
6
林舒然沒深想。
又聊了會兒。
屋外忽然下了暴雨。
等到雨小了點。
時間也指向八點半。
「這里不好打車,我送你吧。」
李牧澤個子高,幾乎把對面人籠罩。
很般配,看著。
林舒然將碎發挽至耳后。
「不用了,挺麻煩的。」
「沒事,晚上不安全。」
他隨手從沙發上拿了件外套遞過去。
林舒然遲疑半秒,眸光輕輕晃動。
「謝謝。」
李牧澤沒在意:「姜晚,困了就早點睡,我去送你老師,等會兒回來。」
我點頭。
無聲地,看著不遠處那抹碎花裙擺。
7
第二天周末。
我用零花錢,去街上也買了件碎花裙。
「哥,好看嗎。」
李牧澤在做飯,在廚房抽空看了我一眼。
「好看。」
「敷衍!」我小跑過去,「你們男人就是敷衍。」
李牧澤聽得樂呵:「說說看,還有哪個男人敷衍你了?」
我話都被堵住:「我開玩笑的。」
想到什麼。
「哥,我們班主任老師長得怎麼樣。」
「怎麼了。」
「就問問。」
李牧澤關掉油煙機,微微俯身。
「姜晚,評價別人外貌很不禮貌。」
他與我對視,眼底漆黑
我心口被什麼東西扯了下。
「知道了……」
李牧澤揉了揉我的發頂:「寫作業去。」
我點頭,走幾步又回來。
「那你喜歡林老師那種類型嗎。」
「這是小孩該問的問題嗎。」
「我 18 歲了,是大人了,不是小孩了。」
我反駁得有理有據。
李牧澤看了我一會兒,忍不住笑了。
「哥,你還沒回答我。」
李牧澤移開視線:「見過一次,什麼喜歡不喜歡的。」
「那意思多見幾次就喜歡了嗎?」
他沒耐心了:「看那玩意小說把腦子看壞了是吧。」
「……」
8
轉眼到暑假。
我期末考得不錯,語文有提高。
假期心理壓力也小了些。
李牧澤和朋友搞了個貨車車隊,專門跑長途運輸。
開學前的晚上。
剛好一行人來家里吃飯。
除了認識的幾個面孔,還有一個女人。
李牧澤神色微頓:「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