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種隔著窗花看雨霧的意境,我有種想把窗花撕開觸碰雨絲的沖動。
隔著薄薄的衣服,我也能感受到對方觸碰我的力度。
不重,但存在感極強。
銀色鏈條只松松地搭在他的手腕上,時不時觸碰我的皮膚。
「涼嗎?」
「還好。」
「等一下,一會兒就暖熱了。」
雖然氣氛是有些曖昧。
可惜,下面錯誤頻出。
不是我踩池盛腳,就是他踩我的腳。
「能不能別踩?」
「抱歉,嘖,你不也踩我了?」
「騷瑞,再來一次,不對,你離我遠點,我都不敢抬頭,快親上了。」
「親不上,別太高估你的個子,只要我不彎腰,我就親不上你的嘴兒。」
「不是,講話能不能別這麼糙。」
「簡雨舒,你糙起來好像比我厲害吧。」
耳朵比較尖的導演一下警惕起來。
「你倆注意下場合,我怕一會兒給我直播封了。」
池盛耳朵立馬紅了。
「想什麼呢?紅溫這麼快。」
池盛悄悄低了下頭。
「想到了咱倆的同人文,《華爾茲舞裙下的流淌》。」
我一哆嗦,差點又跳錯。
這篇同人文,我也看過。
那叫一個下流放蕩。
「瞧,簡老師,你耳朵也紅了。」
「不和我爭個高下會死啊。」
「不會死,你想在高就在高,想在下就在下。」
我一愣,使勁兒踩了一下他。
「什麼話?」
池盛亦是一怔,握著我的腰都用力了些。
「簡雨舒,我本來覺得我這話挺善解人意的,你腦子挺不干凈啊。」
11
比賽的時候,我肚子有些不舒服。
不過往常生理期我都會有這種情況,所以跳的時候,我沒想到我的肚子會越來越疼。
而且這支舞的動作幅度不算小。
我幾乎是借著池盛把我拽起來的力站起來的。
「你肚子是不是疼了?」
「你怎麼知道?」
「抱歉,早上看見你拿衛生巾了。」
「沒事,我還可以,繼續。」
池盛摟著我的胳膊用力,我才覺得好受了些。
「直接結束吧,身體重要。」
「別……」
我抬起頭,池盛恰好彎腰,話還沒說完,他就意外親上了我的額頭。
我的大腦立馬宕機。
「我去,你倆這臨場發揮也太犯規了吧!
「導演,不行,早知道可以親,我也親了!」
導演并沒有叫停。
可池盛卻順勢將我抱起來,做了最后幾個舞蹈動作,然后以公主抱結束了整段舞蹈。
然后他抱著我直奔臥室。
【嗯?抱出了要去洞房的急切感。】
【最后這幾個動作是池盛臨場發揮吧,嗚嗚嗚我哭了,池盛早都不是之前那個一個動作錯三遍的舞蹈白癡了,可他為了舒舒,還是裝成一個笨蛋。】
【簡姐身體不舒服吧,看她好像肚子疼。】
【我也發現了,痛經?怪不得早上池盛倒了全組的溫水。】
【他倆絕配,別再扯你那死對頭了,死對頭就不能親嘴了嗎?你倆親的時候能不能給我開直播,感覺好帶感。】
【跳得好澀氣,池盛一扭,其他人都白干。】
池盛直接把我抱回了臥室。
所有人意識到不對,趕緊都上去了。
池盛把我塞到被子里,熱水袋灌好,然后就塞了進來。
導演恰好過來。
為了不影響進度,其他組先拍,而池盛送我去醫院。
因為設施有限,節目組不能跟拍。
池盛大張旗鼓地給我安排了一個單人病房。
「不至于,又不是多大的問題。」
「痛經怎麼不是問題?我知道有時候你們女生會疼到打滾,我這不是怕……」
池盛握著我的手,沉默了一會兒。
注意到自己的動作有些越界,池盛想松開手。
我反手就扣上了。
池盛一愣,沒有抽回去,而是抬眸看向我。
眼中有疑惑,試探,還有躁動的愉悅情緒。
「你……」
「池盛你是不是喜歡我啊?」
同時開口。
池盛沒有遲疑,就承認了。
「是。」
我拖著病體撐起來,不解地看向他,心臟亦有不可忽略的加速。
「不應該啊,咱倆平時也不對付吧。」
「有沒有可能,是因為喜歡你,才和你不對付。
「還有沒有一種可能,我和你的不對付真的造成實際影響了嗎?」
池盛說這話很平靜,好像準備了很久。
他那雙勾人的桃花眼難得凝出認真的情緒,可是好像更勾人了。
回憶過往,似乎我們倆只是表面的不對付。
并未真正因為某些事而鬧得魚死網破。
「大學就喜歡你了,進入娛樂圈還喜歡你,要是不喜歡你,誰要和你幼稚地拌嘴。」
「我——哪里幼稚了?」
「啊好好好,不幼稚。」
池盛拍著我的背,又讓我躺下了。
好像每次正經事,他都蠻靠譜的。
包括之前被情侶踹花壇。
那時我正因為某個得不到的角色而買醉,被情侶踹了一下就直接在花壇里哭了。
大半夜把池盛叫出來,抱著他又哭又吐,還玷污人家的清白。
如果不是喜歡,我為什麼下意識給他打電話呢?
又為什麼意淫他做了一晚上的春夢?
按理說,混跡娛樂圈多年,我閱男無數,肯定不可能對任何一個男性做這種夢。
而且,雖然很不想承認,蘇月芊搭訕他的時候我吃醋了。
「你臉怎麼紅了?」
池盛伸出手,捏了捏我的臉。
「想到什麼?你不會,也喜歡我吧?」
雖然是開玩笑的,但我仍能聽出他的緊張。
我勾了勾手,「你湊近些,我沒力氣,你聽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