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腦子頓時就不夠用了,「所以我跟我自己的崇拜者吃醋吃了三年多?她一個嬌滴滴的校花,她崇拜我干啥?」
耿言敲了一下我的頭,「你以前救過她,你忘了?長得漂亮有什麼用,還不是空有其表,你這麼笨,以后不嫁給我,你孩子比你還笨!」
我默默看了眼耿言抱在懷里的假肚子,覺得也不一定。
我又想起一件事,「那我跟你說了這麼多次分手,你為什麼一直沉默?」
耿言面色古怪,「每次看到薛晴,你就跟我提分手,咳……我以為你也覺得我配不上你。」
我看著耿言悄悄紅了的耳尖,心里那個得意啊。
天之驕子耿言竟然覺得他配不上我?
想了想,我忽然說道:「那咱倆分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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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言愣了下,沉默半晌后道:「好!」
我:「……」
我現在后悔還來不來得及?
我就是想聽他斬釘截鐵說一句不能分手而已,咋就比禿子頭上找虱子還難?
在我即將爆炸弄死耿言之前,耿言拿出了一個小布包。
我雙眼大睜,那個小布包我見過,是我媽的,里面裝著我的戶口本。
三年前我剛把耿言拿下,我媽就神神道道地把戶口本帶走了。
她說我剛把耿言拿下,容易喪心病狂,怕我偷了戶口本綁架耿言去結婚,要拿出去藏起來。
感情藏了三年的戶口本,藏在了耿言手里?
果不其然,耿言從包包里拿出了戶口本。
「干爹說明天適合結婚,再晚就要等半年,既然分手了,正好換個關系,明天去登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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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嘴角扯出猖狂的笑,「不是求婚嗎?怎麼直接登記了?我很矜持的。」
我說著,十分不矜持地打開戒指盒,準備自己戴上戒指。
卻發現里面哪是戒指啊?
「我想請問一下,你管這個黑啦吧唧不明材質的東西叫戒指?」
耿言嘆氣,「事發突然,沒想到你在這呃開直播,真戒指在家呢。」
提起這個,我猛地反應過來,「你到底是怎麼知道我的直播小主題的?」
耿言扒了扒頭發,直接爆馬甲,「我就是你第一個粉絲。」
我大驚失色,「啥?那一串英文字母的小姐妹就是你?她不是女的嗎?」
耿言無奈,「我什麼時候說我是女的了?而且那是拼音。」
我一愣,拼音?拿出手機查看ID名,所以gengyanaimuli就是……耿言愛慕黎?
我還來不及感動,忽然看到了我倆這兩年的聊天內容,頓時激動了。
「你不是女的,那你跟我普及大姨媽注意事項,跟我聊內衣顏色!」
耿言似笑非笑地打量了我一眼,「我選的顏色挺好看的。」
「我說你怎麼一直向著我男朋友說話呢,我還以為你是戀愛腦,合著你變著法地給自己說情呢?」
「那你到底嫁不嫁!」耿言將黑色不明材質的戒指拿了出來,單膝跪在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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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跳忽然加速,這才看清,那戒指是用手術線臨時編的。
再看他身上穿著的劣質西裝,應該是知道我要直播,在門口那家婚紗攝影臨時租的吧?
我眼里帶笑,傲嬌地伸出了手,戒指戴上后,我忽然想起薛晴這個始作俑者。
我得找她報仇。
「這一個月來,我好像一直沒看到薛晴?」
耿言眼神暗了下,淡淡道:「她太礙眼了,我聯系了國外的公司,把她推薦了過去。沒個三年五載回不來。」
我表情一僵,「兩年前有個狂熱追我的學長,好像也去國外了?」
耿言點頭,「嗯,他們倆一個公司。要不是薛晴太笨,六級考了幾次都沒過,一年前你就見不到她了。」
我面帶驚恐,「一年前我有個狂熱粉絲,天天給我送跑車送花,后來突然不見了……」
耿言嗤笑了一聲,「他家公司偷稅漏稅,罰破產了。」
「跟咱們倆一起長大的花生豆,就是我說過想嫁給他那個,不會也是你……」
耿言面色一沉,「你很想他嗎?」
我忙擺手,咯咯假笑了兩聲,跟耿言比起來,我掐桃花的手段就是小孩子過家家啊。
「黏豆包,我覺得我們倆還年輕,要麼再晚兩年結婚?」
耿言將手里的假肚子塞到我懷里,陰森森地看著我。
「孩子都生了才想跑,是不是晚了?」
我將假肚子晃了晃,「這是假的,你是不是入戲太深了?」
耿言嘴角扯了扯,一把將我抱了起來,「嫌棄那是假的?那就等領了證,馬上回家生個真的。」
耿言抱著我就走,攝像大哥們還要跟,被耿言一個眼神就給嚇回去了。
我對著攝像大哥們伸出求救的雙手,被耿言無情按了回去。
直播被迫終止,導演一看觀眾鬧瘋了,靈機一動發了個預告。
「蠢萌美少女與心機腹黑法醫的婚后生活即將開播,特邀嘉賓,花生豆,敬請期待!」
-完-
青梅酥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