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學習也好,做什麼都不用我們操心。
「可我們還是忽略了他的真實感受,以為給他好的物質生活就足夠了。他大學畢業后,怎麼都不肯進自家公司,非要出去創業。他爸被他氣得不輕,說沒想到他的叛逆期來得這麼遲。」
我忍不住笑出聲,找到了賀亦銘大學時期的照片,嗯,那張臉確實比從前多了倨傲,但是真的很帥。
怎麼就被我撿到了呢,我沾沾自喜。
賀母繼續道:「剛開始創業的時候真的很難,我和他爸是過來人,心里都很清楚。他爸想幫他一把,又拉不下臉,就跟他談了條件,如果失敗,就得回來工作,他答應了。
「業內競爭太厲害,他上手之后卻不愿再接受我們的幫助。前些年倒還好,這兩年行業整體都不景氣,他的小公司到底沒撐住。
「他的資產都賠光了,他爸給他填了剩下的缺漏,幸災樂禍地跑到他面前讓他回家。他一氣之下,投了簡歷通過面試當了個普通職員,說要打工還錢。
「他爸也氣不過,天天念叨他快三十了還沒對象,要安排他見幾個合適的姑娘,覺得他要是成了家就不會再這樣賭氣。他不見,還自己找了個相親網站,然后遇到了你。」
賀母笑著理了理我耳邊的碎發。
「他跟我們說的時候,我們還不相信,哪有這種什麼都不要的傻姑娘。起初我們以為,他把家里情況都告訴了你,讓你陪他演場戲,結果發現這家伙竟然都瞞著。
「他之前有過一個女朋友,在他創業初期認識的,后來等不了了,離開他找了個有錢人。
你倒好,說看中他居家賢惠,還說愿意養他。」
我想到自己當初跟賀母說的話,老臉一紅,尷尬得原地摳出三室一廳。
賀母看出我的窘態,笑得很是溫柔:「寧寧,你是個好孩子,能娶到你是他的福氣。你知道嗎,他爸看他婚后過得越發愜意,忍不住親自去他工位上把他拖走了。可惜你沒看到那場面,太逗了,我一提起來就想笑。」
那場面,我靠想象力腦補了一下,一臉嚴肅的賀父逮住上班摸魚的賀亦銘就走,旁邊同事看得瑟瑟發抖不敢吱聲,賀亦銘求助無門淚眼汪汪……
我笑得過于放肆,把腦洞的主角招來了。賀亦銘瞥了我一眼,我立刻住腦正襟危坐。
他從我手中抽走相冊:「吃飯了。」
賀母嗔怪道:「這麼久沒回來,你也不知道陪我聊聊天,往廚房一鉆就沒影了。」
賀亦銘道:「我最近忙得都沒空給老婆做飯,想趁機討好一下她。」
說著他有意無意地在賀母眼前晃了一下左手。
賀母站起身:「行了行了,知道你的戒指是媳婦兒給買的,別秀了。」
賀亦銘勾起嘴角。我走過他身邊時,沒忍住白了他一眼:「你幼不幼稚?」
賀亦銘攬住我的腰,在我臉上啄了一下,而后貼近我的耳朵低聲道:「幼不幼稚的,你晚上不知道嗎?」
「賀亦銘!」我掐住他的手,看了眼已經走到餐廳的賀母,「你給我收斂一點!」
賀亦銘低笑兩聲,手繼續在我的腰上摩挲著:「怎麼辦,我收不住。」
虧我之前還以為他是個坐懷不亂的正人君子,結果根本就是裝的。那件吊帶睡裙,我被他連哄帶騙穿了一次,一次就被扯壞了。
夢與現實果然是相反的,現實里被欺負得可憐兮兮說不要的人,是我不是他。
我忽然覺得憋屈,掙開他道:「收不住晚上就去次臥睡,冷靜幾天。」
賀亦銘冷不防地被我推開,黑眸里染上幾分委屈,沒等他再說什麼,我大步朝餐廳走去。
只能說賀亦銘不愧是賀亦銘,當晚他就想辦法將外間浴室的排水口堵了,裹著浴袍敲開我的門。
他腰帶系得松垮,露出了大片精壯的胸膛,表情乖巧又無辜。
明知道這都是他故意為之,我還是不爭氣地咽下口水,把他放了進來。
然后不知怎地我就被他按進了浴缸里,以一個極其曖昧的姿勢坐在他的身上。
「賀亦銘!你放手!」
他的薄唇在我頸邊游移,低沉性感的嗓音格外勾人:「為什麼突然要跟我分房睡,我哪里做錯了麼?」
……錯就錯在你體力太好又不知收斂,折騰得我腰酸背痛。
「老婆,」賀亦銘撒嬌道,「你就當獎勵我……」
「獎勵你什麼?」
賀亦銘埋頭在我的頸間:「獎勵我這些天悄悄在準備我們的婚禮。明天我們就去拍婚紗照好不好?」
我心軟得一塌糊涂:「……好。」
賀亦銘立刻動手脫了我身上濕透的衣服。
「不是,」我想要阻止他,「我的意思是明天可以去……」
賀亦銘吻住我,不再給我任何拒絕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