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操控比賽結果、倒打一耙、白眼狼,討厭謝珩的理由又多了幾個。」
「他這個姐姐嘴巴也是真的毒。」
說來說去,矛頭由原本我指責節目組操控票數,而上升到我弟背后有個龐大的資本。
我是第一次經歷如此大規模的網絡暴力,捧著手機肩膀抖個不停。
我弟從身后看著我,眼神復雜,安慰道:
「姐,你別難過,不要去看評論,一段時間以后就消停了。」
他說著,小心翼翼地想要抱住我。
走到我面前卻發現我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我弟:「???你笑什麼?」
我指著那個義正言辭開麥的導演頭像,說:
「不是,這導演我記得啊,兩年前在國外偷人家策劃稿被國外行業永久封殺,據說小動作不斷,我還有那個國外名導的采訪視頻呢。」
我弟:……
半晌,他終于滿臉崇拜地拉住我的手:「姐,我宣布,你是我唯一的姐。」
18
輿論太過激烈,以至于綜藝節目的錄制不得不中止。
導演組像是送兩尊大佛似的,把我和我弟送回了山腳。
剛坐上回家的車,我弟就接到了一通電話。
他接起來,對方不知說了什麼,他的眼眶迅速泛紅,萎靡不振地應了聲:「知道了。」
我扭頭看著他:「怎麼了?」
我弟說:「公司說我鬧得太難看了,讓我回家休息。」
我挑眉:「什麼時候復工?」
他搖搖頭:「沒說。」
意思很明確。
我把陸瑾得罪得太狠,導致他背后的金主生氣,把我弟雪藏了。
車里的氣氛有些壓抑沉寂,我弟耷拉著肩膀,像是霜打的茄子似的。
我撈過他:「雪藏就雪藏唄,不稀罕。」
我弟嘆了口氣:「姐,雖然我唱歌跳舞都不行,但這兩年我有在好好練習,我從十八歲出道,現在已經二十歲了,爸爸說我二十五歲就必須回去學習管理公司……我熱愛舞臺,我不想留下遺憾。
」
看著他亮晶晶的眼睛,我突然想起六歲那年我站在臺下,指著臺上的舞蹈演員對媽媽說:
「我要成為世界上最棒的舞蹈家。」
我掏出手機,對我弟眨眨眼:「交給姐了。」
19
綜藝結束第三天,我又一次打開了直播。
前幾次直播,我的賬號累積了五十多萬粉絲,一開播就有近一半人爭先恐后涌了進來。
「嗚嗚嗚姐姐終于開播了,想死我們了。」
「想看姐姐懟人了,一天不看我渾身難受。」
鏡頭里我搬出一沓資料,神秘一笑:「放心,今天一次性懟個夠。」
「陸瑾,都知道吧?背靠新天地傳媒公司,兩年前公司老總張雄把他送進《全民偶像》,甚至不惜花大錢給他買出道位,可惜我弟這匹黑馬殺出來,害他們賠了快兩個億。」
我對著文件念了一段,抬起頭惡劣一笑:
「要不是靠著張雄那點小癖好,你陸瑾賣賣菊花,硬生生舔了兩年,現在的你還有資本站在我弟面前和我們叫囂嗎?」
彈幕:
「臥槽臥槽這麼刺激的嗎?!」
「內幕?真相?這是我可以聽的嗎?」
「草草草姐姐再多給我們爆點料,啊啊啊我們愛聽。」
我繼續說:「這兩年恨死我弟了吧,仗著他出道全靠自來水,粉絲活躍度不高、黏性不高,所以雇一大批黑粉來黑他,惡意剪輯他說的話,玩爛梗玩了兩年,欺負他背后沒人?甚至收買他簽約的經紀公司想要雪藏他?」
我把證據一張一張地展現在鏡頭面前:「都來看看,省得說我造謠。」
20
網友們欣賞完張雄和陸瑾的高清寫真后,他們驚訝的臥槽臥槽的。
「還沒完呢。
」我繼續開口,「《全民偶像》導演,林志,是這個名字吧,我有份兒大驚喜等你。」
說完,我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三響過后,那頭傳來一道「hello?」
我用流利的英文和對方對話:
「亨利導演您好,兩年前您開除的那個學徒,是不是叫林志?」
亨利思索了下:
「噢,我想起來了,的確有這麼個人,受賄不說,還偷內部策劃稿,德行很差,圈子里名聲簡直糟糕透了,已經被我趕走了!」
「好的,知道了,謝謝亨利導演。」
掛完電話,我關閉實時翻譯軟件,將剛才翻譯出來的內容放到鏡頭面前:
「志啊,還記得大明湖畔的亨利導演嗎,當初你打著他的旗號收了五百多萬美金,以為逃回國就安然無恙了?」
因為太過震驚,足足一分鐘的時間里,網友們都在發感嘆號。
直到幾個零星的反駁飄過:
「你騙人,你怎麼可能認識亨利導演!」
「就是,你肯定是演的!」
我捂著嘴,「啊,是嗎,違法犯罪可演不出來啊,如果我估計的不錯,志兒過不了多久就要去踩縫紉機了呢。」
網友:「……」
21
因為直播內容太過刺激,網友們奔走相告,熱度越來越高。
這時,幾個官方賬號終于進入直播間。
新天地傳媒:「你這是造謠,我們要起訴你!」
我毫不畏懼:「起訴之前你們還是先想辦法給我把直播間關了吧。」
新天地傳媒:「……」
我笑意更深:「是不是發現根本關不了?哈,整個傳媒行業我家占了半壁江山,玩兒權限是吧,看看誰更牛逼咯?」
我在直播間叫囂的話被他們錄屏下來發到了其他平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