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不下去,連忙跑上前去,將地上的女生扶起。
張嵐也隨之趕到。
見我們人多,那兩名女生放了兩句狠話便離開了。
我扶起地上的女生,卻被嚇了一跳。
也不知剛剛那兩名女生做了些什麼,她竟滿臉鮮血,血上又沾染了一些地上的泥土。
看起來頗為可怖。
我和張嵐連忙將她送去了附近的醫院。
然而——
我做夢都沒想到,自己反倒因此上了熱搜。
當晚,一條帖子橫空出世,有個女生在網上自爆,說 XX 大學有一個女生,因為男友向她搭訕,便找人將她打了一頓,導致她鼻骨骨折,以及全身上下不同程度的外傷。
并貼了幾張自己受傷的自拍照片。
臉上的血跡,青紫痕跡,以及手臂上的烏青……
一石激起千層浪,輿論瞬間發酵。
很快,有我們學校的同學在網上扒皮,說施暴者是 X 學校 X 系 X 班的,劉甄一。
我好心救人,卻反成了施暴者。
但當時還有張嵐在旁看著,我連忙去找她幫我作證,然而……
張嵐卻一口否認。
她說,那天是我逼著她陪我去找那個女生麻煩的。
她說,自己那天全程沒有動手,她攔了,沒攔住。
張嵐做了假證。
我們平時沒有什麼過節,甚至關系始終還不錯,而她忽然反水的原因也很簡單。
不用想也知道。
又是劉茵搞的鬼。
這件事在網上迅速發酵,甚至,就連之前老劉與傅尋分別開著豪車接我的畫面也一同被曝光,大家猜測紛紛,都認為我是那種金主一堆,不檢點的女神。
評論區更是不堪入目。
而且,后續又不斷有人爆料自稱是目擊者,還給出了一些我霸凌女生時的照片。
我拽她起來的照片,精心挑個角度,就成了將她推倒。
我替她擦臉上的血。
從我身后的方向拍下,就成了是我剛剛將她臉上打出了血。
照片里,被打女生一臉驚恐地看著我。
這件事,從頭到尾就是一個安排好的局。
當這件事火遍全網時,學校這邊也坐不住了。
我被校領導約談,校方看了網上的輿論與爆料,認定我是施暴者,為了學校名聲,想要將我勸退。
我當然不會同意。
辛苦考上的大學,當然不會因為一盆臟水而放棄。
可是。
那小巷荒僻,沒有什麼攝像頭。
我該怎麼自證?
輿論發酵的速度快的驚人。
出了校領導辦公室,我上網搜了搜,熱度高居不下。
我只能先去找張嵐。
然而,剛下樓,便看見了迎面走來的傅尋。
在許多人的注視下,他牽起我的手,聲音溫和。
「沒事,我來了。」
嗯。
他來,替我撐腰了。
剛剛離開辦公室幾分鐘,傅尋便又將我帶了上去。
校領導竟也認識傅尋,見了他先是愣了兩秒,隨即快步走上前,熱情問好。
全然沒有剛剛威逼我退學時的不近人情。
傅尋讓校領導叫來劉茵張嵐等人。
不消十分鐘,人齊了。
而傅尋則將一個 U 盤扔在了辦公桌上,淡聲道:
「這是附近商鋪后門的攝像頭,剛巧能照到小巷深處,不算清楚,但看出事情真相還是足夠的。」
我注意到,劉茵與張嵐的臉色,瞬間白了幾分。
尤其是張嵐。
她轉頭看了我一眼,想說些什麼,最后卻是欲言又止。
視頻播放結束。
辦公室內一片寂靜。
反應過來的主任當場便將張嵐罵了一通,然后當著傅尋的面同我道歉,并說要將視頻傳到網上替我正名。
「不用了。」
傅尋淡聲道,「來之前,我已經安排人上傳視頻了。」
……
傅尋帶著我出了辦公室。
一路攥著我的手出了校門,上車。
他偏頭看我,「遇見事了,為什麼不告訴我?」
「以什麼身份告訴你?」
我抬頭看他。
「朋友嗎?還是……商業伙伴的女兒?」
許是我話中的委屈太過明顯,傅尋看了我半晌,反倒笑了。
「抱歉。」
他低聲道,「最近在忙這個。」
說著,他不知從哪拿出一個首飾盒。
眉心一跳,我似乎猜到了什麼。
果然。
下一秒,他打開盒子。
里面是我那晚連夜設計出的項鏈。
與我的設計稿,不差一分一毫。
傅尋將首飾盒遞到我手心,「這條項鏈,本就是為了表白準備的。」
「都說戀愛要從一束花開始,但我覺著——」
「我們應該從這條項鏈開始。」
車窗半搖,傅尋的臉隱匿在陽光中。
他拿起項鏈,探身過來,替我系上。
「劉甄一。」
「嗯?」
我的視線從項鏈上移開,剛剛抬頭。
吻便落下。
傅尋沒有問我能不能做他女朋友,他只在接吻的間隙里含糊地說——
戴了他的項鏈,就算作同意了。
22
我成了傅總的女朋友。
而他送我的戀愛大禮包,除了那條所有用料都極為考究的項鏈外,還有一出好戲。
兩天后。
玫瑰公館的保姆吳姐給我發微信,講了一個驚天八卦:
老劉今早忽然回家,結果意外撞見,劉茵睡在劉忱的床上。
兩人都是光溜溜的,同床共枕。
老劉整個人都快氣瘋了,將家里怒砸了一通,并將劉茵給掃地出門。
說來,也難怪老劉憤怒。
他養了劉茵二十多年,在他心里,即便如今發現對方和自己并沒有血緣關系,也早把她當成了自己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