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畢竟,出軌也只需要單方面做就行。
程御慌亂地想要抓我的手,但是被我甩開。
「思思,你到底要鬧脾氣到什麼時候?」
「我們在一起這麼多年,圈內人都知道我們要結婚,這也是心照不宣的事,你怎麼能夠說取消就取消呢?」
「至于知意,她……我跟你解釋過的,她救過我的命。」
「所以我答應過她,以后無論遇到什麼危險,都必須第一時間護在她面前。」
「你們兩個人,我真的是不知道該怎麼辦……」
聽到這話,我忍不住猛地一拍桌子。
「可是程御,你也答應過我,永遠不會讓我成為一道選擇題!」
承諾,是一個很嚴肅的事情。
永遠都不是空口說一說,然后指天發誓,就沒有后續的。
承諾說出口,就要做到。
否則有朝一日,終將反噬其身,沒有什麼好下場的。
就當我和程御面對面,誰也沒有再繼續開口說話時,辦公室外又是一陣躁動,程知意沖了進來,紅著眼看我。
「裴思,你有必要鬧成這樣嗎?」
「我和阿御少年時相互扶持,彼此都許下過承諾,這輩子都不會辜負對方。」
「我知道你們現在有了感情,我也沒有強求什麼啊。」
「我就是想安安靜靜待在你們身邊!」
突然,顧霜予笑了起來。
她大大方方打開門,然后倚靠在門框上,冷笑出聲:「安靜待在他們身邊做什麼?做小三?」
「你!」
程知意轉身看她,像是想罵人,卻又硬生生忍住。
「我有哪句話說錯了?當初如果你沒有離開,你和程御在一起,誰也不會說什麼。」
「我和她不是那種關……」程御企圖想解釋什麼。
「你給我閉嘴!」
顧霜予突然開口,接著往前走了兩步,繼續盯著程知意。
「可你偏偏離開了。」
「不是什麼難言的苦衷,甚至沒有理由,你就走了。」
「也是在你走后幾年,思思才和裴御認識,然后相愛。她沒有撬你墻腳,按部就班談戀愛,然后準備結婚。」
「結果你又不知道從哪個犄角旮旯里冒了出來!」
「一出現就哭唧唧,再配上那茶言茶語,只有眼瞎的人才看不出來你那點小伎倆!」
她頓了頓,目光轉向程御:「沒錯,我說的就是你!」
程知意臉色很難看,她死死瞪著顧霜予,幾乎是怒吼出聲:
「你個賤人,你知道什麼!」
「你有什麼資格在這里對我的事情指手畫腳!」
「賤人!賤人!」
像是很生氣,她有些抑制不住自己,直接朝著顧霜予撲過去。
如果只是這樣簡單地撲過去。
那我不擔心。
因為顧霜予學過拳擊,還是跆拳道黑段,厲害得很。
可偏偏太陽高照。
直射進來的陽光投到程知意袖口處,我看見了一絲反光,發覺她在袖子里藏了一個小小的水果刀,一直藏在袖子里,除了我沒有人發現。
顧霜予會教訓她,但不會想到程知意藏了刀。
所以很有可能會因此受傷。
想到這,我整個人直接沖了過去,在程知意即將伸手時,我一把拽住她的馬尾。
程知意沒有防備。
我拽著她頭發,使了洪荒之力,將她狠狠一拉。
她往后一仰,慣力作用下,她右手往辦公桌上甩了一下,將我放在那上面的相框甩落在地。
至于程知意,跌坐在地,手指被碎片劃破了皮,露出了一點鮮血。
「知意!」
程御驚呼一聲,想也不想就推了我一把,又伸手去抱她。
程御手里的力道也很大。
他一揮手,我跌坐在地,手掌直接摁在了那些玻璃碴上,痛得鉆心。
但他卻沒看到,而是緊張地看著面前的程知意,滿眼心疼。
程知意紅著眼,眼淚顆顆掉落。
「阿御,如果我的出現,給你造成了困擾,我可以像從前那樣消失。可我就是舍不得你,我好不容易才把你從深淵里拉出來,我想親眼看著你一直待在陽光下,我真的沒有別的壞心思,真的沒有……」
說到最后,她當場痛哭了起來,程御愈發自責。
甚至轉身看我,語氣里帶著質問:「裴思,你有必要這樣嗎?是我要讓知意留在我身邊,你就算有什麼氣沖我撒,我不會多說一句。就算是拿刀捅我,我也不會躲。那你為什麼要傷害知意,為什麼要傷害她。我跟你說過的,她當年救了我一命,我才沒從大橋上跳下去,我得報恩啊!」
「報恩?」
對比程御的歇斯底里,顧霜予相對就淡定了很多。
她將我從地上攙扶起來,冷冷地看著面前的程御,然后將脖子上的那塊玉取下來,整個直接砸在他身上。
「程御,如果你心心念念的恩情,是當初那個給了你玉的小女孩。」
「那麼我只想說一句,你眼睛是真瞎!」
原本還無比憤怒的程御,在看見那塊玉時,整個人都愣在原地。
接著又從口袋里拿出了另一塊。
兩塊玉,本就是一對,湊在一起才是完整的一塊。
上面的齒痕做不了假。
程御眼里閃過一絲迷茫,但很快反應了過來,抓著顧霜予的袖子,慌張開口:「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你為什麼也有一塊?為什麼這兩塊是一對!」
顧霜予看了我一眼,她接過本該是我的那一塊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