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有個漂亮臉蛋不如早點回去嫁人吧。」
我笑而不語。
他現在跟陳遙遙無法交流沒關系。
等他倆精神狀態一樣了就可以交流了。
陳建用關系走的辭退書很快下來,還讓我在十天內還清欠款。
我拿著東西離開工位那天,沈硯神色復雜地等在門口,不敢直視我的眼睛。
「對不起,我也沒辦法。」
「哦,沒關系,但跟警察可不能這麼說,他們會覺得你腦子有病的。」
沒等沈硯理解我的意思。
我徑直離開,拿著東西上了十七樓。
十七樓的工人們進進出出正在往新任 CEO 辦公室里搬沙發桌椅。
陳建站在門口殷勤指揮:
「沙發放窗邊,光線也好。」
我抱著胳膊,悄無聲息地站到他旁邊。
「別了吧,那兒太刺眼。」
「喬沅?」
陳建皺眉看我:「你還沒走!」
我繞開他,坐在了剛剛準備好的沙發里。
陳建氣急敗壞地就要來拉我:
「你想找事?我告訴你喬沅,這里不是你撒潑的地方,你……」
「陳經理。」
鄭亭皺眉站在門口。
「你準備對喬總做什麼?」
「她一個已經被辭退的人,我就是……」
陳建話說到一半頓住,僵硬地轉過腦袋盯著我。
「你叫她什麼,喬……喬總?」
「怎麼?沒看見嗎?」
鄭亭指了指辦公桌上定制的名牌,上面赫然寫著「萬盛集團首席執行官喬沅」。
「喬沅現在還是萬盛集團持股最多的股東。」
陳建面色慘白地看著我。
與此同時,財務部門的高層都被我叫了過來。
「陳經理說我挪用了公款,那大家就一起對一對查一查吧,到底是誰挪用了公款相信很快就能查出來。」
陳建額頭滿是冷汗。
他顫聲道:「不……不是。」
「放心。」
我笑著看著他。
「一定可以查出來的,絕不會冤枉了誰,也不會……
「放了誰。」
8
不查不知道,陳建竟然在職期間挪用了五百萬公款投資,結果全賠了進去。
他被警方帶走后,沈硯悄無聲息地離職,生怕再沾上一丁半點。
而我上任之時,所有人都知道了我就是那個繼承了萬元爺爺億萬遺產的人。
我動了某些人的蛋糕,自然也成了他們的眼中釘肉中刺。
這天我剛出公司的門,一個打扮邋遢的年輕人突然撲倒在我腿邊,雙眼放光地盯著我喊:
「姐姐!我是天賜啊!這些年你怎麼都不回家看看我們啊!」
我還沒回過神,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一堆媒體記者都圍了上來。
他們像是等候多時了一樣,話筒紛紛懟在我面前:
「喬總,聽說你繼承了萬老的遺產后拋棄了農村的家人對嗎?」
「聽說你爸媽臥病在床,你卻拿著巨額遺產在國外揮霍。」
「你弟弟都沒錢上學,每天撿廢品來給爸媽治病,你都沒想要幫一把嗎?」
「喬總,你有什麼想解釋的嗎?」
……
我皺眉看著面前的一切。
鄭亭一把用西裝蓋住了我,護著我走出了包圍圈:
「這些全部都是誹謗,我們會給出一個合理答復。」
我住的公寓樓下也圍滿了記者。
只好跟鄭亭回了她家。
「為了用輿論把你拉下去,好促進跟日本的交易,那些人打得一手好算盤。」
鄭亭氣得在客廳來回踱步。
我淡定地喝著茶。
造謠、誹謗、輿論攻擊,我經歷過太多太多了。
他們把白的說成黑的,用一張照片就開始杜撰,輕易就給一個人判決了死刑。
可我早已死而后生。
既然他們想要原生家庭把我拖進地獄。
那我就讓他們看看,我那個原生家庭本來就是地獄。
萬盛集團的股票連跌三天,喬天賜甚至帶著滿頭白發、憔悴不堪的爸媽到集團總部門口哭號,現場一圈媒體實時轉播。
「不孝女啊!我們辛辛苦苦把她拉扯大,她竟然不管我們啊。」
「從小到大我們都什麼好的都先緊著她,她弟弟初中就輟學賺錢供她讀書,都喂了狗了啊!」
「她一定是勾引了萬老先生,從他手里騙取的遺產。」
這些誹謗從我親生父母嘴里說出來,遠比其他渠道更加可信。
這件事很快引起了整個社會關注。
我被罵上了熱搜,甚至有人給我 P 了遺照說我該死。
我在事情發酵最嚴重的時候召開了記者會。
有偏激的社會人士混進來要給我潑硫酸,被我雇的層層安保當場拿下。
他說我這種沒良心的人根本不配擁有巨額遺產。
我有些好笑地看著他:
「你是可憐我無人贍養的父母,還是單純嫉妒我繼承了億萬遺產?你可能會想,為什麼走狗屎運的人是我而不是你。那我問你,如果你在路邊看到了一個倒在垃圾堆里,渾身發臭的老人,你是會像其他路人一樣若無其事地走過去,還是去扶起他送到醫院。」
那人愣了一下:
「大家都不扶,肯定也是怕被他訛到……」
「可大家都怕,我不怕,所以我扶起了當時不小心跌倒在垃圾堆里的萬元先生。當時那條街來往數千人,人人都有這個機會,也只有我抓住了。
「你說我沒良心,可我從來都問心無愧。」
我面對著臺下幾十家媒體記者,平靜地講述了我小時候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