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冷笑:
「既然如此,要不要感受一下……
「百鬼夜行!」
他話音剛落,我們腳下附近的土壤開始松動,一只只慘白的手從里面冒出來。
它們揮舞著手臂,抓住周圍的一切,無論是什麼都往下扯。
奠沐嚇得尖叫,一個彈跳起步就上了我的背。
「這是自己修煉成型的攝青鬼,我們叫夭若吧!!」
奠沐哭喪著個臉。
夭若是我們的師妹,純陰命格,也是鬼帝神荼的后人,對邪祟有震懾打擊。
「恐怕不行。」我將背上的奠沐放下來。
「這里磁場被干擾了,發不出消息。」
她抓著我的胳膊,指甲死死扣進我的肉里。
「那怎麼辦啊?那可是攝青鬼。」
我嘆口氣:「沒辦法,拼死一試,你放心,我一定會保護好你的。」
奠沐渾身顫抖還不忘吐槽我:「算了,你還是先保護好你自己吧。」
我:「……」
11
無數的死尸從地上破土而出,厲鬼也向我們沖來。
奠沐閉著眼掐決:「雷公助我!五雷得令!雷來!」
一道雷光閃過,瞬間炸開了一地的死尸。
紅衣厲鬼也不敢上前。
我見狀,立馬掐訣:「祝融無根火!燃!」
地上開始燃起大火,攝青鬼見狀,竟然直接朝我們沖來。
我跟奠沐連忙閃開,而在我們身后的楚鶴躲閃不及,竟然直直與他對上。
「楚鶴?」
攝青鬼看清楚鶴的臉后,硬生生地停了下來,鬼氣反噬,他腹部破了洞,冒著絲絲黑氣。
楚鶴抬起頭望向攝青鬼。
「你認識我?」
攝青鬼忽然掉了眼淚,他一把抱住楚鶴。
「60 多年了,我終于再見到你了!」
我跟奠沐聽得一頭霧水,但直覺告訴我們,有瓜吃。
「我不認識你。」
楚鶴掙扎著從他懷里出來。
鄔牧焦急地抓住楚鶴的雙手。
「我是鄔牧啊,你不記得我了?」
楚鶴還是搖頭。
鄔牧失落地松開手,他望向楚鶴的原身道:「難怪我怎麼也不能招回你的魂魄,原來你已經成了河神。
「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吧。」
他慘然一笑,手一揮,百鬼夜行的場景全部消失,那些厲鬼也因為鬼氣的消散,慢慢變回普通模樣。
這些厲鬼全是被攝青鬼誘導跳河的少女,攝青鬼鬼氣收了之后,她們自然也變成了普通魂魄模樣。
向瑩的魂魄也跟著飄了出來。
我雖然還沒搞清楚是怎麼回事,但還是眼疾手快地將向瑩的魂魄裝進封桶里。
頭頂的血月慢慢地變成了正常顏色。
楚鶴看著周圍的變化,忽然望向鄔牧。
「你能告訴我,你是我的誰嗎?」
他頓了一下道:「我覺得,我們應該是認識的。」
鄔牧聞言,沖他坦然一笑:「我們之間,并不認識。」
他說完,楚鶴像是松了口氣。
「既然如此,那你去往生吧。」
他轉頭看向我:「攝青鬼能去往生嗎?」
我點頭:「放下執念就可。」
我騙了他,攝青鬼手上太多業果,那些無辜跳河的少女都是被他吸引而跳河的,他放下執念后只會魂飛魄散。
楚鶴聞言對著鄔牧道:
「我過得很好,你去吧。」
他話音剛落,鄔牧笑了笑,開始消散,最終化為一道黑煙。
鄔牧消失后,楚鶴的原身也迅速腐爛最后消失得干干凈凈。
楚鶴身上最后的一道枷鎖也沒了,他被徹底地解除了封印,成了神的模樣。
「其實,你都記得對嗎?」
我開口。
楚鶴笑了笑。
「我們對彼此都有欺騙,大家心知肚明就好,何必問得那麼清楚。
」
我心下一驚,他知道鄔牧不能往生的事情。
奠沐此時終于反應過來。
「我們被利用了?」
我點頭,沖著楚鶴翻了個白眼。
「這位河神大人早就發現不對勁,他發現我能解除他的封印后,假裝失憶,借著招魂上向瑩的身,然后讓我們來到這里,借我們的手,引出攝青鬼。最后讓他放下執念離開。
「恐怕那紅衣厲鬼都是河神安排好的吧。」
我話說完,看向楚鶴,而后者一臉得意地點點頭。
「沒錯。」
我勾起一抹冷笑:「不過我挺想知道,他走了你不難過?」
楚鶴望向攝青鬼消失的地方,淡然道:「成神得六根清凈,我沒什麼難過的,他走了也是最好的解脫。」
他說完,不等我們看清他的表情就消失了。
估計現在在河底哭呢。
我拿著封桶走向奠沐的保姆車。
向瑩還躺在里面,我掰開向瑩的嘴,示意奠沐打開封桶。
向瑩的魂魄飛了進去。
我和奠沐兩人開車送她回醫院,路上向瑩就醒了。
她驚訝地看著我們。
「我怎麼在這里?我爸呢?」
奠沐開口:「你爸在醫院等你。」
向瑩看清楚奠沐臉后瘋狂大叫:「奠沐!我超喜歡你!我們合個影!啊啊簽名!」
我無奈搖頭,差點忘記了奠沐以前是混娛樂圈的。
12
向瑩的老父親非常感激我們讓向瑩成功清醒,在原本的一百萬上,又加了一百萬。
我跟奠沐一人一半瓜分掉了。
奠沐對楚鶴原本的身份非常好奇,于是展開了調查。
終于在一個老阿公的口中,聽到了楚鶴和鄔牧的名字。
他說:「我還小的時候,村子里有一對兄弟,他們是外地來的,關系非常好。
兩人成天膩在一塊,日子久了村民便覺得奇怪,可也不好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