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Ťůṱṻ是河神!他是鬼啊啊!!」
河神也被奠沐突如其來的反應嚇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
「不是,我真的是河神啊,我從有記憶以來,我就在那座河里了,我守護著那條河數十年,直到被人封印。」
他連忙解釋。
我深深地看了一眼河神,沒作聲,轉頭在這座房子里尋找向瑩的魂魄。
我記得古書曾有記載:
少女魂為陰魂,少年魂為陽魂。
陰陽互引,招陰需陽,招陽需陰。
所以,向瑩和其他跳水的少女魂魄,應該在這里。
奠沐指著地上的圖騰道:
「把招魂符毀了,看看能不能找到被困的魂魄。」
我點頭,咬破自己的手指,將血滴在圖騰上。
原本還散發陰光的圖騰暗淡了不少。
整座房子因為我的舉動而搖搖欲墜。
「招魂之人將魂魄封在地下了,強行破壞這房子會坍塌的。」
我說完看向奠沐,后者聞言,瞬間紅了眼眶。
「我倆要是被壓死了,記得讓師父給我收魂。」
她說完,抱著必死的決心,咬破手指,將血滴在圖騰上。
圖騰全暗,四周墻壁開裂,無數冤魂直接破墻而出。
沒有了冤魂做支撐的房間瞬間化成了灰燼,并沒有倒下而是消散了。
「我嚇唬你的,這房子本就是紙房子,只是因為被人做了障眼法。」
活人住石頭木房,死人住紙房,所以用來封魂的房子都是紙扎的,也只能用紙扎的。
「好好好,死薛蕎你嚇我!」
她罵完,往周圍一看,瞬間嚇出一聲豬叫。
「啊啊啊啊啊!」
我:「……」
家人們誰懂啊,隊伍里有個很厲害的純陽命女道士,但是她怕鬼。
四周全是厲鬼。
她們聚在一起,形成了女赤煞。
「冤有頭債有主,你們找錯人了啊!」
奠沐嚇得恨不得朝她們磕一個。
我有些無語,若是她們真想要我們的命,我倆早就死了八百回了。
「這到底怎麼回事啊。」
我低聲問河神。
他在一旁試圖鉆進自己的身體,卻發現無濟于事,只好放棄了。
「我也不知道啊。」
我們整個周圍的血霧越來越濃,地上全是血痕。
聚集的紅衣厲鬼多達三十個,全是妙齡少女。
她們渾身紅煞,七竅流著血淚,身上穿著無一不是嫁衣。
「不好,圖騰不僅刻在地上,還在她們身上。」
我注意到每個人的手上都有圖騰,這是生前被人用鬼氣刻下的,死后就會留在魂魄上。
「你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我對河神產生了懷疑,從平房的尸體來看,很明顯這個招魂術就是用來復活他的。
河神急了:「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我發誓!我要是隱瞞什麼天打五雷轟!」
「行了行了,我信你了。」
鬼神的起誓發愿都是有用的,看樣子他真的沒有。
紅衣厲鬼開始圍著我們轉,她們發出凄厲的鬼泣。
奠沐掏出桃木劍,她的桃木劍散發著金光。
「要不咱沖出去吧。」
她話音剛落,我們停車的方向傳出一聲凄厲的叫喊聲。
是向瑩的聲音!
周圍的厲鬼在這聲叫聲后居然開始消失。
我猛地沖向保姆車。
卻還是遲了一步,向瑩的所有魂魄已經被全部帶走了。
封魂符被打得稀碎。
「該死。」我暗罵一聲,突然想到什麼。
趕緊跑向河神的原身。
他閉著眼睛躺在那里,還保持著生前的模樣。
我將他的尸身挪到了車旁,對河神道:
「把你記得的都說一遍。」
河神沉默了幾秒,緩緩開口:
「我只記得我叫楚鶴,民國期人,被人投河溺死了,后來又在河底蘇醒,成為河神,一直都守護這條河。直到十年前,我被一股強硬的力量封印,后來你跳河,你身上的五帝錢幫我解除了封印。」
我抓住了重點:「被封印?」
他點頭:「那股力量非常強硬,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我看向楚鶴的尸身,手背的位置赫然畫著一道圖騰,只是那圖騰像是已經被人破壞,顏色有些灰暗。
一旁一直不作聲的奠沐突然開口:「這個圖騰我認識。」
她看了楚鶴一眼道:
「我以前參加一個靈異類的綜藝時,看見過這個圖騰,這是封魂印,是邪術,必須要用大五帝錢和七殺命的童男才能解開。」
我:「……」
咱就是說真的沒必要特意強調童男這個東西。
奠沐說完像是想到什麼:「啊……我不是故意說你的薛蕎……」
越解釋越黑。
我干脆不理她,繼續研究這尸身。
當我伸手打算掰開他的嘴看看時,四周突然起了冷氣。
「住手!!」
一道聲音響起:
這聲音刺耳尖銳,像是從嗓子眼里扯出來的。
我抬頭,看見一道身影從黑暗中走出來。他青面黑眼,五官還算是精致,但僵硬著身子,渾身散發尸氣。
居然是攝青鬼!
「你是什麼人!楚鶴的身子也是你可以碰的?」
他說完突然向我沖過來。
「七殺?正好給我的招魂術做引子!」
攝青鬼雙手死死掐住我的脖子。
一旁的奠沐見狀,連忙舉起桃木劍朝他劈了下去。
一劍下去,他的手被砍了一個巨大的口子。從里面冒著黑氣。
怎麼說呢,純陽命格屬實牛逼。
他吃痛地松開手往后退了一步。
「想不到你們這個小地方居然還有純陽命格的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