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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賓們的視頻是提前拍攝好的,觀察組則一次拍攝兩期的內容,總共八期只需錄制四次。
上半場錄制結束,很快進入下半場。
視頻里,節目組詢問各組嘉賓來參加這檔綜藝的目的。
富二代說自己還愛著女方一直沒結婚,但他家里逼得緊,他是來爭取最后一次。
而醫生則是說:「當初分手鬧得太難看,現在想來好好告個別。來自我和解的。」
觀察員們紛紛驚嘆猜測他們這一對會不會和好,基本都說會。
原因是他們毫不避諱還愛著對方的事實,而女性都很心軟容易被癡情打動。
所謂的和解,何嘗不是想再給對方一個機會。
輪到我發言的時候,我卻想也不想回答:「不會。」
面對疑問,我說:「不是所有女性都會把愛情放在第一位。」
封慕白一直看著我,眸色深深不知在想什麼。
鏡頭對準他的時候,我以為他的觀點會同其他人一致,不想他笑著:「我也覺得不會。」
他手指點點鏡頭里的富二代,用冷靜評價的語氣。
「他的爭取,是爭取要求對方改變。他沒想過需要改變的是他自己。」
我錯愕地望向封慕白,剎那間忘了表情管理。
「溫小姐。」
封慕白突然又將目光移向我,桃花眼深邃得奪人心魄。
「像我這樣知錯就改的,你覺得還有機會嗎?」
15.
一場綜藝錄制,我錄得心力交瘁。
幾天時間里,腦袋里盤桓的都是封慕白在節目上問的那兩個問題。
我不傻,自然能聽懂他話里的意思。
他改變了,希望我能回頭嗎?
我心里一片茫然,去公司的時候還有些魂不守舍。
遇見卓澤,他關切道:「玥玥姐,你身體不舒服嗎?」
卓澤是兩年前剛出道的新人,他出道那會遭遇潛規則,是我救了他。
自那以后,他一直把我當姐姐關心照顧,幾乎成了我半個助理。
我也把他當成弟弟,不見外道:「沒,最近有點失眠。」
「我最近發現一款助眠的香薰,我明天就給你送過去,你試試。」
奶狗弟弟的貼心讓我心頭一暖,想到已經很久沒和他談過話,我隨口邀請。
「好。你吃了嗎?沒吃的話一起吃飯吧。」
卓澤當即歡喜答應,我們便一起走向電梯,不想在電梯口遇到了不速之客。
我應激地身子抖了一抖,封慕白就笑了。
他揚揚手里的文件:「別誤會,我來談合作的。」
我臉一熱,故作不在乎地走過去:「我能誤會什麼?」
「誤會我是跟蹤狂。」
封慕白說著,視線掃過一旁跟著的卓澤,笑意立時淡了幾分。
「我也還沒吃飯,一起?」
我還沒想清在封慕白面前該如何自處,便下意識拒絕:「我們去的地方,不適合你。」
封慕白神色暗了暗,定定看我:「我不介意。」
我一怔,這是非去不可了?
眼睛一轉,我故意帶著他去了一家藏在小巷里的小眾私房菜。
巷子狹窄破舊,木門上面盡是臟兮兮的涂鴉,店面連個招牌都沒有。
這種地方,愛干凈多講究只吃高級餐廳的封慕白,是絕對不會踏足的。
我推門而入,站在門內挑釁地看向他。
「封大少爺,請進吧。」
封慕白看看我,似無奈似寵溺地笑了一笑。
我愣住,看他面不改色跟了進來。
16.
店內,矮舊木桌前。
我和卓澤同坐一邊,眼睛卻死盯著對面的封慕白。
座位又小又擠,卓澤貼心得大半身子都坐到座外沒挨著我,對面的封慕白卻故意兩雙長腳往前伸。
我瞪他,他放在桌下的腳挨著我,突然蹭了蹭。
麻意順著腿根蔓延而上,我驚得抖了一抖,差點掀翻桌子。
正在點菜的卓澤立馬抬頭:「怎麼了,姐姐?」
我又驚恐地望向卓澤,他怎麼突然喊我姐姐了?
卓澤無辜地看著我,眼里還帶著點狡黠:「姐姐愛吃的菜,我都點好了,姐姐你看看。」
我接過菜單,大腿立馬又挨了一下。
這次不是蹭,幾乎是擼皮了!
我立馬把菜單拍到封慕白面前,怒目而視:「你點!」
封慕白懶洋洋看了眼菜單,隨意一指:「這道吧。」
我看也沒看正要畫上鉤,一旁卓澤嘀咕出聲:「這道菜里有洋蔥,姐姐不愛吃。」
我和封慕白同時一愣,他突然變了臉色問我:「我怎麼記得你以前是吃的。」
「只是不喜歡,不是不能吃。」
和封慕白戀愛的那年,我吃了不少帶洋蔥的西餐,從未有過一言。
「為什麼不說?」
畢竟以前都是他請客,又不是頓頓有洋蔥,我沒那麼矯情。
我收回菜單,淡聲道:「沒什麼好說的。」
封慕白身上氣壓好像就變低了,一頓飯再未說過話,也沒再找我的茬。
一直到結束,卓澤提出要送我回去,封慕白像才活了過來。
他攬上我的腰:「我跟你姐姐還有事,你先回吧。」
我剛要掙扎,他輕捏了捏我的腰,垂下頭哄:「真的有事,乖。」
我一下軟了。
17.
結果封慕白說的有事,就是帶我去看電影。
被帶到電影院,看他從兜里掏出兩張早就買好的電影票,我冷笑。
他封慕白不是跟蹤狂,但卻是個十足完美的獵人。
每一次都有備而來,只等我落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