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女人的哭著乞求,宋最只冷著臉說了句,「你不適合干這份工作。」
看著宋最冷淡的眉眼,我不敢將此時的他和當時在學校給我們演講的他聯系起來。
好兇啊。
10
似乎感覺到了我的視線,宋最回頭的時候好像不動聲色地放柔了臉色。
他將剛剛只要是我們手碰過的衣服包包都直接打包送去了我們學校宿舍。
看著我和夏遙驚訝的神情,他不自在咳了一下,「喜歡就都拿走,看看還有沒有其他想要的,我叫人給你打包。」
我擺著手,「不用了!宋最叔叔,真不用了!太貴重了, 不用這麼多的,出門前我媽媽給了我零花錢讓我來買的,您不用給這麼多的。」
宋最的頭略低,漆黑的眼眸看著我,「不用拒絕,衣服和包包又不嫌多。」
說著,他看了眼腕表,語氣如常,「不早了,我送你們回去。」
宋最可是出了名的忙人,各種電視臺等著采訪。他今天出現在這里,身后還跟了這麼多商店經理模樣的人,這一看就是出來視察的,我哪敢真的讓他送啊。
忙拒絕道:「不用了,我們自己能回去的,打個車就回去了,很方便的,您不用送我們。」
宋最沒有聽我的拒絕,修長好看的手輕揉了下我的頭頂,像摸小貓一樣。
我愣住了。
清冷好聽的男音從頭頂傳來,「沒事兒,順道而已。」
我抬頭看他,撞進了他漆黑的眼,他輕挑了下眉,語氣淡淡地聽不出情緒,「畢竟是叔叔,應該的。」
靠,怎麼和以前一樣的說辭,又拿輩分壓我,不就比我大六歲嗎?
但我可不是以前的姜檸了,我是加厚了好幾層臉皮的姜檸。
坐就坐,專車不坐白不坐。
11
把我們送到了學校后,宋最想說什麼但欲言又止,最后只說了句,「上樓梯慢點。」
我的步子一頓,輕輕點了點頭,「好,您也是,開車慢點。」
回到宿舍后,閨蜜眼睛發光地看著我,「姜姜!我咋感覺宋先生對你好像沒有那麼簡單?他單身嗎?」
我心跳漏了一拍,但面上卻繼續面無表情地打著自己的游戲:「圈子里有名的高嶺之花,我媽口中的黃金單身漢,沒女朋友。」
夏遙滿臉不相信,「不會吧?他這麼優質的男人沒人追?有錢有勢還有顏沒人追?」
我視線沒從手機屏幕上移開,「聽說是有很多人追的,還都是些各個集團叫得出名字的大家閨秀。但聽我媽閨蜜說,宋最這人性情冷淡,對女人不感興趣。他的生活除了宋氏集團就沒有任何東西了,挺無趣的。」
夏遙聽了,沉思了好幾秒,然后盯著我發呆。
我被她看得一頭霧水,「你干嗎突然這麼盯著我?」
夏遙一臉神秘,「姜姜,你信我嗎?」
我不明所以地點頭,「信啊。」
夏遙一下湊我很近,小聲道:「憑我的直覺,我覺得宋先生可能喜歡你。」
「喜歡」這個詞讓我心跳一下變得好快,宋最這樣優秀的男人會看上我?
我不信。
一下推開夏遙,我故作不在意道:「你可拉倒吧,還直覺呢,咱們學校那位校草暗戀你暗戀得那麼明顯你都看不出來,今天一天的時間你就能看出宋最喜歡我了?」
一提到我們學校的校草,夏遙臉色不自然道:「這不一樣,宋先生和你有一種特殊的磁場,只是你自己感覺不到而已。
「江頌就不可能喜歡我了,是我暗戀他誒,怎麼敢奢求他喜歡我?」
12
夏遙暗戀我們學校的校草江頌快七年了。
聽說他們高中就是一個學校的,我知道夏遙有多喜歡江頌。
大一那會兒,夏遙在半夜接到一個電話,是江頌的。
我看見夏遙的手在抖,卻還語氣平靜地對著電話那頭說:「可以。」
可掛斷電話的她看著我卻「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我問她怎麼了。
她哭得聲音發抖,「我暗戀了四年的男生剛剛打電話想要加我微信。」
我拍著她的后背,「這是好事啊。」
夏遙哭得更大聲了:「不是的,是我和他手機號碼只差了一個數字,他充會員充到我號上了,想和我一起看。」
我為她拍背的動作一抖。充錯了?哪個好人充會員一年都充錯啊?
是不小心充錯的嗎?我覺得未必。
夏遙小心生活了 20 年,她應該是要幸福的。
江頌是當年景城一中的校霸,高三那年突然開始努力學習。
最后年級吊車尾考上了景城最好的大學,和夏遙上同一個大學。
巧合嗎?
我見過江頌,185 的大高個,寸頭,看起來很不好惹的樣子。
可那個傳言打架不眨眼的江頌卻對夏遙耐心得要命,說個話都要再三斟酌好久,生怕嚇到她。
天氣熱怕兼職的夏遙中暑,江頌給她送了一個夏天的藿香正氣水。
想給她擦汗又不敢,最后別扭地從自己兜里拿出手帕塞給她,這年頭哪個校霸隨身帶著這種粉嫩嫩的小手帕?
就這麼明顯地喜歡了,夏遙還看不出來,她那雙眼睛能看出我和宋最有點什麼?
我在床上翻了個身,得了吧,信她還不如信我是秦始皇。
13
一個小時后,我精神抖擻地盯著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