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要不要我去接你?」
陳宴禮笑了一聲:「你開車?」
我氣鼓鼓瞪他:「高考后我就拿了駕照的。」
「那行,你來接我。」
「那我去吹頭發啦。」
「小梔。」
「還有事嗎小叔?」
視頻里,陳宴禮眉眼舒展望著我。
有那麼一瞬,我甚至覺出了幾分溫柔的味道。
「晚上回來給我打電話。」
「我知道啦。」
「給你帶了禮物。」
屏幕里的我,笑得眼睛彎彎:「謝謝小叔,你最好了!」
「快去吧,頭發吹干,不然會感冒。」
「收到!」
19
出去聚會唱 K 的一路,我都有一種心情起飛的歡愉之感。
以至于聚會時,就多喝了一點酒。
因為女生居多,所以點的大多是啤酒和果酒,還有調制的度數不高的雞尾酒。
但因為太雜,所以很快我就有些暈眩。
林昭婉此時卻端了杯酒過來:「言梔。」
她將酒遞給我:「喝一杯吧。」
我撐著暈眩的頭,沖她傻樂:「那是不是我喝了,就和好了?」
林昭婉也撲哧笑了:「對啊,喝完這一杯,就算和好了。」
我也不矯情,接過酒一飲而盡。
林昭婉也一口悶了。
「出去聊聊吧?」
包廂里鬧騰得很,鬼哭狼嚎的,確實沒辦法說話。
我跟了林昭婉出去。
「這個房間沒人,咱們去坐會兒。」
林昭婉領我走到走廊盡頭,推開那間包房的門。
我卻沒有上前。
「林昭婉。」
她回頭看我,臉上的笑意漸漸消弭無蹤。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個房間里有人在,對不對?」
頭疼得厲害,我勉強扶住墻壁站穩。
從小到大父母雙亡,寄養在父親生前工作的雇主家。
這樣戰戰兢兢長大的言梔,怎麼可能是一個毫無防備心的傻白甜。
「言梔,你別怪我。
」
林昭婉走過來,攥住了我的手臂。
「是陳沐遠讓我帶你過來的。」
「我如果不照做,他會把我的照片發到網上去。」
林昭婉慘白的臉上溢出一抹苦楚的笑。
「我是真的喜歡他,可他,也是真的從沒有喜歡過我。」
「我這樣做,不是為了他,是為我自己。」
「言梔,我不像你無父無母,我丟不起這樣的人,我父母也丟不起這樣的人。」
她用力拽著我,將我推入那個房間。
我試圖掙扎時,陳沐遠的手,已經牢牢箍住了我。
林昭婉松開手,神色怔怔。
「林昭婉……」
我徒勞地喊了一聲,她卻已經閉了眼,直接將門關上了。
我的視線里一片黑暗。
陳沐遠的身體自后貼緊我,濃烈的酒味將我包裹。
「言梔……」
「我早就該把你辦了,當初就不該顧念你年紀小,不碰你。」
我拼命地掙扎,可陳沐遠的力氣大得驚人。
而我的身體也漸漸地燥熱不受控制。
他將我的身子掰過來,面對著他。
低了頭狠狠吻住我。
我想要將他狠狠推開,可身體里卻又有一種強烈的欲望在叫囂著,操控著我。
「我小叔潔癖很重,言梔,你被我睡了,他絕不會再要你。」
「這輩子,你就算死,也得死在我陳沐遠手里。」
20
衣裙被他撕開,冷冽的空氣瞬間涌入。
我被藥效和酒精摧殘得已經完全失去理智的大腦。
卻因此有了數秒清醒。
陳沐遠低頭再次親我時。
我用盡全力,抬起膝蓋狠狠撞在了他身下。
可此時,我以為的用盡全力,實則對于陳沐遠來說,只是小打小鬧。
他只是吃痛悶哼了一聲,就再次伸手直接扼住了我的脖子。
「言梔,你什麼時候在我眼皮子底下勾搭上小叔的!」
「這麼多年多少女人想要爬上他的床,他都一概不理。」
「為什麼是你?他明知道你在和我談!」
陳沐遠那張英俊的臉,此時都有些微微地扭曲了。
我無法呼吸,死命地抓著他的手。
直到我快要窒息那一瞬,陳沐遠才驀地松手。
然后直接將我甩到了沙發上。
就在他整個人壓下來那一瞬。
包廂的房門忽然被人從外踹開。
我只覺得身上一輕。
接著就是重物落地的悶響和陳沐遠吃痛的慘叫。
然后,我的視線里出現了陳宴禮壓制著怒氣的俊臉。
他的西裝外套落下來,裹住了我幾乎赤著的身體。
「小梔。」
他彎腰抱起我。
落在他懷中,被他的氣息和味道層層包裹起來時。
我確定自己安全了,忍不住整個人埋在他胸前,眼淚滾滾而落。
「小叔,你怎麼會來?」他不是應該在法國嗎?
不是還要三天才回來?
「忙完工作,就提前回來了。」
陳宴禮抱著我的手臂微微收緊:「好了小乖,沒事了。」
「陳宴禮……」
這好像是我第一次喊他的名字,還是全名。
他的腳步頓了一瞬。
我感覺到他低下頭,輕輕的一個吻落在了我的眉心處。
21
上了車我就開始鬧騰。
可這也不能怪我,林昭婉給我的那杯酒不知加了什麼玩意兒。
我就是覺得全身燥熱得難受,全身都有螞蟻在咬我一樣。
車子快到醫院時,陳宴禮幾乎都要被我扒光了。
我的體溫太高,就顯得他身上很涼。
涼得我恨不得將自己整個人完完全全地貼上去。
陳宴禮被我蹭得有些無奈,捏了捏眉心,搖頭:「小梔。」
我整個人都趴在他懷里,手腳并用纏住他:「陳宴禮……」
「你親親我。」我捧住他的臉,低頭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