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崩潰,看著那一小塊冰冷無機質的金屬,有些瘆得慌。
可不知為什麼,我的身體在失控。
理智在不停下墜、下墜。
我無法控制地,主動伸手,環住他的脖子,小聲命令他:「親我。」
「啪」一聲,客廳的燈再次被江雪遲摁滅。
我們勾纏著,跌跌撞撞走到沙發邊。
江雪遲今晚意外地配合、熱情。
我把他推倒在沙發上,直接跨坐在他腰間。
江雪遲眸光深深,喉結悄然滾動。
「你……」
「別說話。」
我拽著他衣領,一鼓作氣地咬上他的唇。
江雪遲悶哼一聲。
親親咬咬,溫度節節攀升。
失去意識的前一秒,我唯一的想法是,白天那個庸醫,還說我沒病,我都快病入膏肓了。
5
一夜旖旎。
第二天醒來,我感覺身體快散架了。
但吃了頓飽飯,精神很是饜足。
起碼渴膚癥的癥狀緩解了一點。
廚房里叮叮當當的,江雪遲在做飯。
不一會兒,他就端著早飯進來了。
同樣是折騰一晚上,他看起來神采奕奕的。
「早啊。」
人模人樣地給我打了個招呼。
我鼓了鼓臉頰。
心說這人翻臉比翻書還快,三天前分手時還嫌我太黏人,這會兒倒是很心甘情愿的樣子。
但睡都睡了,我也沒臉說他了。
剛想試著坐起來。
結果我一動,就疼得齜牙咧嘴。
江雪遲一樂:「我喂你吧。」
說著,他就放下粥,把我小心翼翼地扶了起來。
然后又端起粥,一口口吹涼了,再仔細地喂給我喝。
本來心里還有些生氣,但看在他照顧這麼周到的分上——
罷了罷了。
那就湊合著過吧。
大不了等病好了,我再踹了他。
我覺得自己想開了。
結果剛和江雪遲過上沒羞沒臊的日子。
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就找上了門。
6
這次復合,江雪遲不僅性情大變,甚至性癖也變了。
他低著頭,羞羞澀澀地問我:
「妙妙,以后我想叫你嫂子,成嗎?」
我直接瞳孔地震。
他說,這是他的小眾癖好。
就喜歡這種背德陰濕感。
我想了想:「行吧……」
他笑得眼睛都瞇起來,彎彎的,像月牙泉。
只是他嘴上純情羞澀,動作可一點不含糊。
當晚就把我抵在落地窗前。
「玩就要玩點有意思的呀,嫂子。」
他慢條斯理地用綢帶,一圈圈纏上我的眼睛。
視覺被剝奪后,僅有的其他感覺便愈發清晰。
「聽說得了皮膚饑渴癥的人,親起來是甜的。」
男人在背后掐緊我的腰,聲線發狠:
「是真的嗎,嫂子?」
這兩句臺詞,是江雪遲臨時加的。
他說 cosplay 要整全套,演出我倆不熟的樣子。
我也很配合地擠出幾滴眼淚。
很完美地演出良家少婦在欲望與底線面前的掙扎。
窗外不知何時,卷起狂風暴雨。
震耳欲聾的雷雨聲中。
大掌寸寸游走,激起我一陣戰栗。
理智在頃刻灰飛煙滅。
只想和身后人,一起墮入無盡的深淵。
混沌間。
我無意識嗚咽了一聲:
「江雪遲……」
身后的動作,突然停了一瞬。
江雪遲把我抱起,一把扯下我眼上的綢緞。
他低頭,吻去我眼角的淚花。
「嫂子,以后別提這個名字了。
「我不喜歡。」
沉沉的嗓音,與窗外的暴雨聲連綿一片。
我迷迷糊糊地睜開眼。
抱住他脖子哼哼唧唧:
「你把我親迷糊了都……」
「是嗎?」
一聲冷笑。
玄關處,不知何時,多出來一個人,靜靜地望著我們。
又是一道慘白閃電劃過。
照出來人與江雪遲,兩張一模一樣的臉。
那人拳頭握得咔吧響,冷冷地問我:「我弟弟好親,還是我好親?」
7
我愣住了。
只見來人面色冷峻,全然沒了從前的清冷疏離,反而呈現一種乖戾之感。
只一眼,我就立即認出。
這才是江雪遲!
那跟我糾纏的人是……
我愣神的工夫,江雪遲已經一個箭步沖過來。
「江雪辭,你他媽干什麼了?你碰她了?!」
江雪辭……
我大腦嗡地一下。
瞬間反應過來。
原來我的第六感是真的!
這人真的是江雪遲的雙胞胎兄弟!
江雪遲眼底猩紅,胸膛劇烈起伏,我從沒見過他如此失控的模樣。
江雪辭輕笑一聲,放開我。
「哥,你嚷嚷什麼呀,我這不是從嫂子身上下來了嗎?」
他給我披上衣服。
然而下一秒,江雪辭臉上就結結實實挨了一巴掌。
江雪遲對他怒目而視:
「你也知道她是你嫂子!」
江雪辭用舌尖頂了頂臉頰,無所謂地笑了聲。
「嫂子要是不喜歡我,我有這個機會當小三嗎?你說對吧嫂子?我是不是比我哥厲害多了?」
江雪遲被他成功刺激到了。
「你他媽放屁!」
他低吼一聲:「你懂什麼,我跟妙妙從來沒有……」
話到嘴邊,卻怎麼都說不下去了。
誰都知道,江家少爺江雪遲,為人最是端正清肅,君子之風。
哪怕跟我交往后,也一直克制守禮,從不越雷池半步。
后來我就得了皮膚饑渴癥。
我試著誘惑了他好多次。
但每次,江雪遲都只是淡淡地推開我。
「妙妙,我們還沒結婚,這不合適。」
他騙人。
我明明看到,他西褲繃緊,耳朵尖都紅了。
江雪遲明明忍得很辛苦,但還是一次次推開我。
最后不勝其煩,把我甩了。
再之后,就是江雪辭冒充他來找我復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