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干什麼?」
「你喝酒了?也對,你不喝酒就對不起拼命一姐的稱號,咳,我恰好在附……」
「冷嗎?窗戶關小一點吧?」
顧煜新突然插話。
「還好,關一點也可以。 」
「天窗不關吧,透氣,可以把我的外套蓋身上,避免著涼。」
電話沉默了一下,江湛突然氣急敗壞。
「誰在你旁邊?喝了酒還在車上,衣、衣服脫了?那、那你們到底在干什麼?」
他的聲音有些崩潰。
我也崩潰了。
「閉嘴!你腦子不干不凈的,別把別人想得那麼齷齪。」
我歉意地看向顧煜新。
「不好意思啊,這我弟,說話沒大沒小的。」
他的手搭在方向盤上,回了我一個微笑。
「沒關系,孩子嘛,都這樣,理解。」
江湛又炸毛了:「孩子,你才比我大幾歲?還有啊,梁知簡,誰是你弟?別忘了咱倆……」
我立馬掛斷電話。
鬧了一通,我腦子也清醒了。
下車時,顧煜新快步走到我那側,替我拉開車門。
「謝謝啊。」
我從車門探出身。
「外套我放副駕駛了,頭有些蒙,其實我應該幫你放后座的,抱了一路,都抱皺了。」
顧煜新微微讓開,欠開身子,彎腰去拿副駕的衣服。
恰好距離我有些近。
「沒事,本來就是我遞給你的。」
我一抬頭,就看到樓上江湛房間半拉開的窗簾。
他站著,垂眸看著我,冷漠的神色掃過顧煜新。
隨后放開了窗簾。
7
回到家,就見江湛窩在角落,陰惻惻地盯著我。
我媽和江叔叔坐在沙發上聊天。
「回來了?一身酒氣。」
「媽,我這不是工作需要麼。」
「嗯,你別說她了。」江叔叔適時開口,「今天是她們項目的慶功宴,我看了看,做得不錯。」
「真的啊?我看知簡越來越像你工作上的得力助手了。
」
江叔叔平靜地看了我媽一眼。
突然問:「顧總你覺得怎麼樣?」
「還不錯。」
江湛突然捏扁手里的易拉罐,一言不發地回臥室了。
我去洗漱時,我媽就跟著我。
「老江剛夸你了啊,繼續好好干,聽到沒?」
「嗯,過一段我打算辭職了。」
「嗯?什麼意思?」
我媽一下急了。
「你江叔叔這有這麼多資源,你在公司打好基礎,說不定家產還能讓你爭上一些呢。」
我沖了把臉:「可能嗎,人家有那麼大一個活生生的兒子呢。」
我媽嘆了口氣。
「那能怎麼辦,媽也不可能讓他消失。
「總之!你江叔叔讓你干什麼你就干什麼。」
我按了按頭,有些煩,這些話她講了八百遍。
「你知道我現在,每天循規蹈矩地上班,職位是一點不升,基礎項目一個接一個。
「你以為是他重視我,其實就是無限打工,防我跟防狼似的,沒有一點進步空間和私人空間。」
我媽愣愣地盯著我。
「可能只是為了鍛煉你,聽媽的話,不許辭職,防你的話,你就先別那麼拼,等磨煉好了,說不定就有轉機。」
「憑什麼聽你的?」
我笑了。
「從小到大你都是想一出是一出,之前你讓我拼命工作,說這樣能討好江叔叔,現在又讓我放松。
「這跟你之前讓我勾引江湛上位,現在又讓我保持距離,害怕江叔生氣把你踢出江家有什麼區別?」
我媽飛快地來捂我的嘴。
「小聲點!別讓他們聽到了!」
她盯著我,保證我不會語出驚人才松開手。
「對了,你倆最近沒發生什麼吧?我怎麼感覺有些不對勁兒?」
我一驚,剛剛起來的氣勢立馬熄滅。
「那天我看到江湛在陽臺鬼鬼祟祟的,走近一看,他竟然拿著你的內衣!
「不過他表現倒是自然,說把你衣服碰掉了,可是怎麼想怎麼怪。
「哪里怪呢?」
我哆哆嗦嗦地把神神叨叨的我媽推出臥室。
「我和他不熟,您別猜了!」
8
我拉開柜子換衣服,疊得整整齊齊的床單和內衣就碼在里面。
我手指一頓,略過床單拿了睡衣。
半夜,房門有節奏地被敲響。
我趿拉著拖鞋下床去開門。
江湛游刃有余地按住門,進來將我抵住。
房門被重重扣上。
他掌控著我的后腦勺,摩挲。
額頭抵著我:「你最近不回來,就是和那姓顧的待在一起?」
二十多歲的年紀,不夠成熟,心底的瘋狂難以壓制。
「關你什麼事?」
江湛的眸色涌出濃烈的情緒,唇角在我的耳畔流連。
「梁知簡,我把第一次都給你了,你不打算對我負責嗎?」
我笑了。
神色滿是嘲諷與不屑。
「第一次?弟弟,你原來活得挺素的啊。」
江湛的笑自喉嚨中輕溢出來。
自我的肩窩開始吻起。
又帶著我的手觸碰罪惡。
「姐姐,素菜鮮,不嘗嘗?」
鮮,鮮迷糊了。
以至于我媽來敲門我都沒反應過來。
我著急慌忙把江湛塞到衣柜里。
「梁知簡,這麼小,我怎麼進去?衛生間不能躲嗎?」
我把他的屁股按進去:「衛生間才不安全呢!」
江湛拽住我的手:「可是,好難受。」
「撒嬌分場合行不行啊?閉嘴吧你,敢發出聲音我弄死你。」
我隨手拿了件衣服塞到江湛的嘴里,關了衣柜。
「知簡,開個門怎麼這麼慢?」
我打了個哈欠:「媽,你是不知道已經半夜了嗎?」
「切,我還不了解你,你能睡這麼早?」
我害怕露餡。
「媽,這麼晚了有事嗎?沒事趕緊睡覺吧,我剛都快睡著了。
」
「有事!」
我媽一屁股坐我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