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不在乎這個。
自動把走在路上收到的那些帶著探究和好奇的目光全部忽視掉。
晚上我等到了心心念念的敲門聲。
我飛速打開門,給程潮來了個親密的擁抱。
一抬頭。
男人似笑非笑地看著我。
不是我可憐的貧困大校草。
是——
我的那位前金主大人。
我一秒推開他,趕緊關門。
結果門被季闌遲抬手抵住,他懶洋洋地揚眉:「現在都不會喊人了?」
我咬牙切齒:「程潮呢?」
季闌遲垂眼,嘴角勾起的笑有些嘲諷:「你有種。在我給你買的房子里,提其他人?」
我氣焰一消。
這大平層確實是季闌遲送的。
我沉默了會:「你算下錢,我轉給你。」
季闌遲冷淡地瞧著我,他不相信我有錢。
我反瞪他。
他單手嵌住我的下顎,不經意道:「就你最不聽話。」
我氣得想咬他,卻又被掐住臉頰。
「神經病啊,有未婚妻了還跟別人卿卿我我!」我猛地掙脫桎梏,推了他一把。
趁他后退的時候,飛快地將門關上。
……
為什麼來的是季闌遲。
程潮呢?
我抱腿靠著門坐在地上,點開了我和程潮的聊天界面。
最后一條消息是我給他轉的一萬,他還沒有收。
我忍不住發消息:【你人呢?】
過了幾分鐘后,他回復我:
【在打工。】
我原本不悅的心情被平復了些。
也是,他家境那麼貧寒,生活過得十分艱難。
他又那麼孤傲,出賣自己的肉體也是無奈之舉。
【你在哪兒打工?我來看看你。】我貼心地問。
沒想到程潮大半夜地還在打工,可見他的努力與勤奮。
【不用。】這一次他倒回得很快。
天吶。
他肯定是怕我女孩子大半夜地去看他不安全。
這麼一對比,他可比季闌遲那位只知道吃喝玩樂的大少爺好了不止一兩點。
我斟酌著打著字:【那我倆……】
【下次吧。】他回。
也行。
誰讓我是個善解人意的金主呢。
比季闌遲好得不要太多。
5
我舍友刷到了條微博,轉給了我。
#季裴兩家強強聯合,訂婚宴在即#
我看著標題半晌,最終還是點了進去。
映入眼簾的是季闌遲和他未婚妻的合照。
不得不承認,男帥女美。
不過他未婚妻有點眼熟。我仔細回憶,也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然后我點開了他倆的采訪。
季闌遲永遠不變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但他的回答也無懈可擊到抓不到任何錯處。
直到他未婚妻開口。
我表情僵住。
好耳熟的聲音。
我高中的時候打游戲太菜,有一次被隊友開麥罵到哭,就在那時,一道清麗的女聲突然響起。
然后一連串地輸出,成功把罵我的隊友罵到掛機退出游戲。
我目瞪口呆,然后心懷感激地加上好友和微信,從此抱上了大腿,每次都玩輔助保護她。
她在朋友圈發過一次自拍,人很漂亮,背景應該是某個高端餐廳,很奢華上檔次。
我點了贊后,她說下次面基帶我去吃,我同意了。
可惜沒過多久,她的微信便被注銷了,游戲賬號也沒有再登過。
從此我還是一個人打游戲。
6
在我的死纏爛打下,程潮告訴我,明天晚上他會在一個宴會上打工。
第二天。
我去了,然后在門口被攔下了。
門口的服務生讓我出示請柬。
……要不還是算了。
我一轉身,跟攜未婚妻的季闌遲撞了個正著。
季闌遲神色沒有變化,只是掃了我眼。
他未婚妻抱起胳膊,秀氣的眉毛一挑:「你很眼熟哦,這位妹妹。」
面對面地聽聲音,更像我當初抱的那個游戲大腿了!
我一聲不吭。
他未婚妻一秒變了臉色,冷冷地瞥了季闌遲一眼:「什麼貨色都敢放到我面前來。」
季闌遲沒回答,他低下眼簾,尾音微微上揚:「你來這兒做什麼?」
我抿住唇,還是不說話,錯開他們打算離開。
手腕卻被那個女人拽住,她比我高了小半個頭,語氣慵懶:「想進去就進去唄。」
說完,她隨意地把請柬拍給那個服務生:「人我帶了。」
這句話,讓我想起當年那個帶我的姐姐以一罵八:「人是我帶的,有本事你罵我啊,一群廢物。」
一模一樣。
我被她拉著進了宴會場時,我探究地問:「你喜歡打游戲不?」
她冷哼:「我?我只打高爾夫。」
有道理。
她渾身上下充斥著除了奢侈品什麼都不喜歡的氣息。
季闌遲跟在后面單手插兜,一身西裝,看上去倒是人模人樣。
「喂。」他未婚妻蹙眉問我,「他錢沒給你到位?」
「啊?」我蒙。
不過我立刻也就理解了。
我猜她的下一句是:不然你怎麼還在我們面前晃?
但她沒說,而我余光看見一個身影,眼睛放光。
「那個,謝謝你,我有點事,先走了。」
說著我朝那道身影走去。
7
「程潮!」我笑瞇瞇地拍了下他肩。
程潮手里端著酒,他看到我,有些意外地挑眉。
我接過他手中的酒喝了一口:「你在這里能賺多少呀?」
「兩百。」他說。
「這麼辛苦。」我心疼地嘆道,然后用胳膊肘搗搗他,「你看這里面,這麼多萬惡的資本主義,會不會心理不平衡?」
「你心理不平衡?」程潮反問。
我實誠地點了點頭:「有點。」
畢竟我之前窮人也當了那麼久,中了彩票后也只勉強算個暴發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