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陳婭拿著鉗子靠近了我媽。
但我現在也不敢貿然出去,出去也是送。
我急得不行。
「呵。」道士低笑了一聲。
「先不急。還有一只小老鼠還沒有抓到呢。」
清冽的男音微微上揚,吐出惡劣的話語,「到時候讓那只小老鼠親自拔她媽的指甲不是更好玩嗎?」
「或者讓她選是拔她的指甲,還是拔她媽的。」
閻王背上都得紋他呀!
陳家兄妹興奮起來,他們往我房間的方向奔去。
我環視四周,只有衣柜和床底能藏,我趕忙躲進了衣柜里。
十分鐘后,我聽見陳尋氣急敗壞的聲音。
「那個賤人不在房里。」
「她是不是跑了?」
陳婭:「應該不會。你去接道士的時候我還看見那個婊子了。」
「那她肯定就還在這間房子里。」陳尋篤定道。
我聽見他的腳步聲離我越來越近。
「回來!」道士叫了陳尋一聲。
「你們先把這位女士拉到里屋去。我去找人。」
我媽被他們拖去了里屋。
道士開始搜屋。
門被他大力踹開后,又被「砰」地一聲關上。
我緊張得不行,心到了嗓子眼。
伴隨著令人牙酸的嘎吱聲。
房門被人推開了。
那道士進來了。
我下意識屏住了呼吸。
道士一陣翻箱倒柜過后,停在了原地,喃喃著,「床底也沒有。難道那女人真的跑了,這窗戶開著的,該不會跳窗跑了吧。」
「不行,可不能讓她跑了。我大老遠來一趟可不容易。」
道士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房間里又重新安靜了下來。
我松了口氣,慶幸自己沒有選擇躲在床底。
一把尖刀刺破了柜門。
離我的眼球只有兩厘米。
衣柜里瘋狂晃動起來。
「哈哈哈。我騙你的。我早就看到你了。可愛的小老鼠還在門縫里偷看我呢。」
「怎麼樣有沒有被騙到!」
惡劣的語氣讓人遍體生寒。
恐懼蔓延至全身,我幾乎無法呼吸。
道士打開了柜門,「呀。怕成這個樣子了?」
「真可憐呀。」
8
我腿軟得走不了。
道士直接把我打橫抱去了里屋。
他把我扔在了沙發上。
我媽被捆在了椅子上。
一見到我,陳婭拿著刀興奮地跑向了我,「道長,把這女的交給我吧。」
「我想把她手臂上的紋身割下。然后再讓她砍掉她媽媽的手指,一定很有趣。」
道士眼皮都沒抬,伸手攔住了她。
他食指和拇指對搓了一下,比了個要錢的手勢。
陳尋立刻心領神會,將從我家搜刮來的那一麻袋金子,勻出大半給了道士。
「道長,規矩我都懂的。咱倆一人一半。」
「這些天我把這村子都摸清楚了。就住了不到十戶。都是些婦孺老弱,但用的都是奢侈品。到時候把他們都殺了,也算是替天行道了。錢咱還對半分。」
「對半?」道士用槍管點了點臉上膏藥貼,似乎是在思索。
陳尋以為他不滿意,咬了咬牙,「四六也行。畢竟這次麻煩道長您了。」
道士笑了起來,「為什麼我不能全拿?」
「您總要講講道士規矩。」陳尋半天才從牙縫里擠出一句。
「規矩?你們都能黑吃黑了。那為什麼我不能黑吃黑吃黑。」
房間里的氣氛一下子緊張了起來。
我媽的眼珠子在道士和陳尋身上來回轉,不知道在想什麼。
9
陳婭嬌滴滴地抱上了道士的胳膊,「哎呀。大家都是一家人。別這麼說話,人家都有點害怕了。
」
陳婭拉低了領口,低頭就能看見她白花花的胸脯。
「一家人?誰和你是一家人?」道士歪了歪頭,他把槍抵在了陳婭的頭上。
「去,滾那跪著,和你哥跪成一排。」
陳尋和陳婭有些不服,但看到道士手里的槍后還是慫了。
陳尋用來直播的那個手機擺著茶幾上。
上面瘋狂刷著彈幕。
【太刺激了】
【不愧是木子道長,瘋狂樂子人呀】
【這一期太好看了】
道士關閉了直播。
他坐在了我旁邊,「我喜歡給人機會。現在各位可以說說我不殺你們的理由。」
「說的好的話,我可以放過你們。」
「那就先從你開始吧。陳婭小姐。」道士指了指陳婭。
陳婭向著道士的方向膝行了幾步。
她淚眼婆娑地望著道士,把裙子往上拉了幾分,露出白皙的肌膚。
「我愿意為你做任何事。道長回去的路上一定很寂寞……」
道士用槍挑起了陳婭的下巴,鴉羽般的眼睫微微顫動。
陳婭拉過道士的另一只手放在她的胸脯上。
「理由……」道士的表情有些松動,他張了張嘴。
陳婭眼底出現希冀。
「不成立!」道士開了槍。
子彈貫穿了陳婭的頭部。
陳婭瞪大了眼睛,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鮮血染紅了瓷白的地磚。
「下一個是你。」道士指了指陳尋。
陳尋死死地盯著陳婭的尸體,眼眶都紅了。
他恨恨地看著道士,「我終于想明白了。你和李沐他們就是一伙的!木子重起來不就是李字嗎?而且這地方這麼偏僻,你這麼可能以這麼快的速度就趕來的。除非你對這里的地形十分熟悉。」
「怎麼會有人把膏藥貼在臉上。
難道不是為了掩蓋你臉上的刺青?」
「你要殺就殺!別那麼多廢話了。」陳尋一副英勇就義的模樣。
道士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的想象力真豐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