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又轉頭提醒飯桌上的其他人,「我家的養蚌房這段時間在育珠。是絕對不能進的。」
「不然可是會發生可怕的事喲。」
4
吃完飯后,我帶著陳尋在村子亂逛。
陳尋眼里的貪婪越來越多。
他旁敲側擊問了很多遍我們家養蚌的秘密,我都沒有告訴他。
村口停了輛賓利,陳尋好奇地望了望。
車里下來了一個衣著華麗的婦人,身后跟著個保鏢。
「那是我媽的客人。」我解釋了一句。
陳尋點了點頭。
我們回了家,剛走進院子。
陳婭就激動地跑了過來,她拉著陳尋的胳膊,「哥,剛剛有個女的,拿了一整箱金子給李沐她媽。一整箱金子!我的天吶。」
「那女的進養蚌房的時候,臉上還有好多刀傷,出來的時候就沒有了。說是敷了珍珠粉!簡直太神奇了!」
陳婭眼里悅動著興奮的光。
她還想再說些什麼,陳尋捏了她一下,用余光瞟了瞟我。
陳婭這才住嘴。
晚飯時,陳父一直心不在焉的,不安已經寫在臉上了。
我媽給他夾菜,他也吃得不如上午香了。
「妹子,兄弟不來吃嗎?」
「他在里屋吃。」
陳父點了點頭,渾身抖得更厲害了。
「爸,你怎麼了?」陳尋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沒,沒什麼。」陳父連忙搖頭。
……
晚上我被尿意憋醒,看見陳婭房間的燈還亮著。
我悄悄走近了,將耳朵貼在門上。
「阿尋,這里真的很古怪。我總覺得很危險。你知道李沐她爸為什麼沒來嗎?」
「他胖成一灘肉泥了,肉層層疊疊地堆在一起,連眼睛都看不見了。」
「他一個勁兒地嚎,說不吃了不吃了。李沐她媽還撬開他的嘴往里灌。
」
「我們第一次看他時,他感覺只有兩三百斤。現在估計得有四五百了。」
「人怎麼可能一天之內就長那麼多呀。我還發現這村子里每個人都好像在若有若無地監視著我們。我這心慌得不行。」
「要不咱們偷點值錢的東西就走吧。」
陳父的聲音都在抖。
「怕什麼。你忘記咱們車里的東西了?都是肉體凡胎的。我不信白刀子進去不是紅刀子出來。」
「爸,你膽子也太小了。」
「哥,說的對。」
「而且還是你非要跟過來說想玩玩農村的老娘們的。爸你別鬧了,大不了到時候讓你多搞李沐她媽幾天。」
陳尋壓低了聲音,又在陳父耳邊說了些什麼。
陳父才安靜下來。
因為我們村的財富,陳尋暫時擱置了對我家的虐殺計劃,每天在村子里瞎逛。
他們被我媽大魚大肉地伺候了三天。
第四天的時候,我看見有彈幕說,【主播是不是圓了不少】
【好像是耶。妹妹的下巴都有三層了】
【有沒有人覺得這個村子有點古怪呀,我在導航上都找不到】
【而且這村子的男的都好胖】
陳尋看了眼,就關掉了直播。
晚上我媽叫醒了我,把我帶去了養蚌房。
她剛推開門。
夾雜著血腥味的風撲面而來。
我媽撿起了掉在地上的紙片。
她幽幽地看向我,「沐沐,有不聽話的小老鼠偷溜進來了。」
「該怎麼辦呢。」她笑了起來,露出一口尖利白牙。
5
我跟著我媽進了養蚌房。
里面只有一張大床,放著一只成人那麼大的珍珠蚌。
地上散落著繼父的衣物。
化不開的血腥味和微弱的慘叫聲交織在一起。
我往前走了幾步。
繼父的四肢被綁了起來,像一只待宰的白豬。
他怕得渾身都在哆嗦,大滴大滴的水珠從他臉上滑下。
我媽哼著小調,抽出了把刀,在火上烤了烤后,靠近了繼父,「怕什麼?家暴的時候不是很有勁兒嗎?」
她笑著將刀沿著繼父的后腦勺向下劃,又把手伸進那道口子向兩側一拉,開始往里倒水銀……
給我看得呲牙咧嘴的。
等我媽把繼父的皮完全剝下后,她將皮隨意拋在地上。
繼父已經疼暈過去了。
血紅色的肉體不斷抽搐。
旁邊的珍珠蚌不停地顫抖,似乎是在興奮。
它打開了蚌殼。
我媽用小推車就繼父運到了蚌里……
等這一切都做完后,天已經微微亮了。
我媽告訴我,我們家的蚌都是要靠人來養。
那些消失了的人,都成了蚌的養料。
「沐沐,你這次帶回來的。可都是極品呀。越爛的人,養出的蚌越好。」
我媽擦了擦臉上的血跡,「比你弟弟帶回來的那些老頭子強多了。」
我媽說的是她的收養的一個小孩。
那小屁孩賤兮兮的,我從小就不喜歡。
他十六就歲離了村,開始幫我媽尋找養蚌的材料。
現在不知道在那里混呢。
6
我回房補了個覺,下午才醒。
剛一出門,就看見陳父鬼鬼祟祟的在院子里走來走去。
「叔叔?」我叫了他一聲。
陳父嚇得哆嗦了一下,瞄了我一眼后,又迅速躲回了房間里。
晚上吃飯的時候,他的臉色更是難看到了極點。
陳尋想盛肉湯喝,被他一筷子打翻了,「這湯不能喝!」
「爸你干什麼!」陳尋不悅地皺眉。
「為什麼不能喝呀?」我媽托著下巴,笑瞇瞇地看著陳父。
「這肉多好呀?很新鮮的。昨晚現宰殺的呢。」我媽舀起一勺還帶著血絲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