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怎麼辦?」
我盡最大努力做出焦急害怕狀。
快,趁人之危,提出你的無恥要求,我會勉為其難答應的。
不負期望,映微仙尊抱起了我:「此毒丹藥難解,但我房內另有緩解之法。」
合修就合修,用詞如此隱晦,道貌岸然。
但是,我挺喜歡斯文敗類的,一會也可以保持這個調調。
映微仙尊的房間,家徒四壁,空無一物,除了一張大床。
我心下了然,故意逗他:「仙尊的緩解之法,不會就在床上吧?」
映微大驚出聲:「你竟能認出?此乃西海萬年寒冰所筑!」
我同步大驚:「你該不會是要把我扔在床上吧?」
映微將我輕輕放到床上,正要離開。
那玉袍衣帶,近在眼前,我伸手輕輕一拽。
那衣帶繁復,牽著衣衫漸解,從外到內。
映微始料未及,為了保住最后的體面,倒在了我身上。
「仙尊,我覺得你身上就有解藥。」
我伸手碰上他的胸膛,卻被他反手扣住。
映微抬起頭來,耳尖紅得不行:「我知道仙子是藥性發作……」
我不是,我沒有。你是眼瞎,還是心盲?
「仙尊,難道還不明白嗎?我想與你合修。」
5
映微坐起身來,確認我并非神志不清,松開了我的手。
他思慮半刻,問道:「仙子,是要和我結為道侶?」
我忘了這茬。
除了以雙修心法為主的個別門派,其他修仙者還比較保守。
但道侶一事,若是結成,修仙界都會知道的。
這顯然違背了我只想勾搭,不想負責的初心。
映微手心突顯光芒:「這是我畢生所研,九轉丹。這是我名下的幾座靈峰。這是我丹房的鑰匙。」
他默了半刻:「除此之外,我一無所有了。
」
不是,你管這個叫一無所有?
「那你的靈峰,能分我一座嗎?」
他手一揮,那光芒都隱進了我身上:「你與我結契,這都是你的了。」
我揣著映微的家底,心想這必須得答應了。
畢竟這可是七座山頭,還有仙尊的研究成果。
我點了點頭,忍不住提示道:「那我們合修吧。」
我捏了個訣,褪去一身衣衫。我對我的軀體還是頗為滿意的。
但映微只看了一眼,面紅耳赤,閉上眼睛。頃刻間,床帷飄起,落在了我身上。
「此事不急,待結契后再行此禮。」
你不急我急。
我裹著床帷,撲倒了映微,雙手頗為不規矩,但這次他的反抗變弱了。
窗外忽飛入音信:「映微,讓你為我煉的藥,如何了?」
聽到師尊的聲音,我立刻警醒。
映微道:「是我的好友,合歡宗師尊云祁。」
我扶額嘆息,世界怎麼這麼小。
下手前,忘了翻下師尊的好友錄。
師尊定然不樂意我染指他的友人。我只能先拿住他的把柄,順便滿足我的好奇之心。
「我聽說,這合歡宗師尊,可是唯一沒被女弟子勾搭上的仙尊了,那他找你煉藥……」聲音陡然壓低,「他是不是不行?」
映微輕笑出聲:「那倒不是,合歡宗心法至高境界,是常懷欲望而不破戒。霧氣環行,常在高山。欲望極盛,修行漸進。」
師尊讓我多看心法,但我都沒翻到過最后一頁。
以欲望而修行,動心生欲,欲望催動境界。難怪給他下藥,沒有效果。
映微繼續道:「他知此心法邪門,所以重修根骨,我煉藥也是為了助他。
「此藥對他頗為重要。上次不知被誰騙走了,他便只能去無塵宮尋人相助。
」
我拂了拂耳畔的發絲,眼神飄忽。
這也不能怪我,我怎麼知道,這麼重要的藥,他隨手就給了我。
師尊,不知者無罪。等你好了,徒兒以身相許。
映微捏了個訣,只見我二人衣衫俱整,房內恢復如初。
他站了起來,回信道:「云祁,可至房內取藥。」
我正下床,聞言,直接跌到地上:「你不能讓他進來!」
6
「云祁是我的至交,你將來是我的道侶,見見無妨。」
門被推開,我閃身躲進床底,長舒一口氣。
是師尊的聲音。
「映微,過去百年,我重修根骨,已過半程,如今能否再快點?」
「你往日已是求進,再快,只怕有修為廢去之風險。」
師尊嘆了口氣:「仙生漫長,修為可以再習。」下半句便隱去了。
映微將煉好的丹藥遞給師尊。
我心里默念,拿了藥快走吧。
「映微,你接觸過合歡散?」
我的心剛落下,立刻提到了嗓子眼。
該死,師尊對合歡散的氣息再熟悉不過了。
映微恍然大悟道:「原來是合歡散。
「云祁,我還未告知你,我認識了一名小仙子,想要結為道侶。」
房內有跌落聲。那小小藥瓶在地上轉了幾圈,似乎長了眼睛,直奔床底而來。
我連往后挪,甚至揮手將藥瓶推了出去。
修長的手指拾起了那藥瓶。
師尊蹲下身來,眼睛直盯著我,語氣頗為陰陽。
「總能在意想不到的地方,見到我的好徒兒。」
映微仙尊也蹲了下來。
我朝著映微,心虛道:「一直沒自我介紹,我就是合歡宗的女弟子。」
師尊伸手把我拽了出來:「上次在野外廝混,這次就要結契。下次,是不是孩子都會御劍了?」
我踉踉蹌蹌,映微伸手扶了我一把。
師尊見狀,眼色轉冷:「你可真會找,不是我的仇人,就是我的好友。」
映微仙尊垂眼:「我倒不知道你是云祁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