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修仙界女弟子勾搭男師尊蔚然成風。
我師父再三要我發誓,不可對他越雷池一步。
我一臉問號:「師父,可咱們是合歡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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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停了半刻,才痛心道:「我可是最后一個收了女弟子的師尊了,他們都淪陷了。」
我心里哀泣道,師尊有沒有想過,我也是最后一個還沒勾搭到師尊的女弟子了啊。
如今女弟子群體都隱隱排擠我這個異類了。
想當初提出以攻略師尊為目標時,她們都拍我馬屁,以為合歡宗師尊肯定會被我第一個拿下。
但三百年下來,我連師尊的手都摸不到。
別人的師尊都是清心寡欲型,說白了沒見過什麼世面,一旦被她們得手了,便立刻全面淪陷了。
但我的師尊,一手創立了合歡宗,見多識廣。美則美矣,但很難套路。
第一次,我假裝跌進他的浴池,他輕輕勾了勾手,施法把我的頭往水里按,差點沒讓他給我溺死。
第二次,我拿著秘籍,半夜敲門,請師尊指點。那姿勢頗為奇怪,師尊把大師兄和三師弟叫過來給我演示。后來,我被大師兄和三師弟追著打了半個月。
第三次,我偷了合歡宗的至強秘藥,眼睜睜看他喝了我的茶,但師父舔嘴咂舌,毫無變化。
我以為我拿錯了,喝了一口,渾身難受。
師父敲了敲我的額頭,頓時藥效全散。
我和很多女弟子說,不是我能力不行,實在是對手太強大。我猜測師尊可能早年拈花惹草太多了,早就進入倦怠期,對男女之事沒有興趣了。
這可大大地耽誤了我。
當初合歡宗都沒有女弟子愿意去,大師兄指著遠處的仙姿玉容的師尊,說來了就是他帶我領略仙生至樂。
大師兄看人真準,一眼就看出了我的本質。
只可惜,我多年死磕師尊,以至于如今還沒有開過葷。
今日我對師尊再三保證,不會對他下手。
師尊瞅了瞅我,似乎不敢相信,我真的愿意放棄他這朵嬌花了。
悻悻告別師尊后,我和女弟子們聚在一起,宣告了我的失敗。
大家紛紛安慰我。
此時,人群中有道突兀的聲音:「不如換個別家的師尊?」
如今修仙界年輕貌美的師尊不少,但沒被人下手的便是鳳毛麟角了。
除了我師尊,便是佛修的無塵宮,和丹修的丹青門。
擇日不如撞日,我騰云至無塵宮,在某個峰頭碰到了入定的佛修師尊妄心,青衫似水,眉眼淡淡。
我很滿意,傳音入秘:「小佛僧,考不考慮和我雙修呀?」
他聞言,突然睜開眼睛,無波的雙眼注視著我,口吐鮮血,倒在了我懷里。
我靠,火氣如此旺盛,這麼經不起調戲。
他從喉嚨里擠出幾個字來:「哪里來的女修,竟敢擾我清修?」
我嬌嬌道:「合歡宗的。」
看他已經走火入魔,也不便行事。我先得把他救活,再行商量。
我先行溜回合歡宗,偷偷拿了師尊的仙丹靈藥出來。
不料被師尊當場截住,人贓并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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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尊圍著我轉了三圈:「徒兒要帶著為師的家底去哪里啊?」
我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鬼話張口就來:「師尊,徒兒本不想打擾,但我日日想你,竟在練功時走火入魔了,你有藥能治嗎?」
想來師尊若是有對癥的藥,治那妄心走火入魔應該就不成問題了。
師尊臉色尷尬,直接從身上飛出一顆仙丹給我。
我拿了此藥,立刻開溜。
來到妄心處,喂他吃了下去,不消一會,他便調息得當。
我嫵媚笑道:「佛尊要不要與我雙修啊?如今和女弟子在一起,可是修仙新風尚。」
妄心看了看我,突然領悟到:「你不會就是,修仙界那剩下的唯一一個女弟子吧?」
我靠,這點事情還要搞得人盡皆知嗎?
最后一個沒勾搭上師尊的女弟子還是合歡宗的,簡直是丟人現眼。
我直接撲倒妄心:「聽人說,像佛尊這樣無欲無求的,屬于低難度系數呢?」
我有顏有身材,專業又對口,佛尊就當給我做社會實踐了。
不料妄心直接束住了我的手,語氣無甚波瀾道:「你怎麼不去找你合歡宗的師尊?」
當然是因為我拿不下了,但我可不能這麼說。
「我師尊太花心了,我喜歡你這樣的。」
妄心低頭沉思,唇角勾起了微笑。
半晌后,他抬起頭來,一臉懵懂:「但貧僧不懂合修。」
巧了,我也是第一次。
我想起平日所學,湊過去親上了妄心的唇,鼻尖縈繞著佛寺焚香的味道。
忽聽得有人聲從遠處而來。
妄心睜眼,捏了個結界將我二人隱身。
「這結界不能影響外面,外面也不能看見或聽見里面。你不用害怕。」
這法術不錯啊,對我日后太有用武之地了。
妄心似乎看出了我心中所想,笑道:「繼續,回頭我便教給你。」
我想也是,先把正事做完。
但恍惚間,聽有一人道:「云祁,聽說你那徒兒最近不招惹你了?」
那人口中所喚的云祁,把我從意亂情迷之中拉了回來。我急忙睜開眼睛去看,果然遠處是師尊與一人遨游。
若讓他看到我在此與人廝混,只怕我兇多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