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許妖嬈是不是有病?本來就業環境就不好,她還搞內卷,她倒是爽了,連累我們這些苦逼打工人陪她一起加班。」
宿豫跟我同仇敵愾:「別提了,陸珩也讓我跟許妖嬈學著點,拿相同的月例,她干的活比我的兩倍還多。」
我們倆對視一眼,同時出聲:「又一個神金!」
下凡歷劫的第三個月,我被正式確診為浣碧,因為總看不慣別人。
9
俗話說,只有女配沒有男配的話本子是不完整的。
眼看陸珩已經給阮家下了聘禮,正在商討婚期。
我們的反派男配,陸珩的兄長——太子陸晏坐不住了。
阮丞相位高權重,是各個皇子都想拉攏的對象。
陸晏趁阮蘇蘇獨自一人去寺廟祈福,蓄意制造偶遇,然后裝成不認識她的樣子,謊稱一見鐘情,趁機表白。
雖然阮蘇蘇一下子就推開了,但并不妨礙陸珩蠻不講理地亂吃飛醋。
只見他一把將阮蘇蘇拉進臥房,強勢地抵在墻上。
嗓音低沉魅惑,包含三分怒火、三分不甘、四分愛而不得。
「阮蘇蘇,你若是敢背叛本王,本王就先殺了小翠,再讓她全家陪葬!」
「……」
我吹過海邊的風、山頂的風,還有男女主天天發的瘋。
阮蘇蘇委屈又氣憤地瞪他,仿佛一朵風中搖曳的倔強小白花。
「都說了我跟他沒什麼!」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你覺得本王信嗎?」
「你和許妖嬈朝夕相處、親密無間,有什麼資格質問我?」
阮蘇蘇好像被傷透了心,深吸一口氣道:「陸珩,你真讓我失望。」
這可真是個離間他們的好時機。
我大著膽子擠開陸珩,拉起阮蘇蘇的手往外走。
「小姐,三心二意的男人不要也罷,我們這就回丞相府!」
陸珩眼疾手快地拽住她另一只手:「你敢走試試!」
阮蘇蘇暗自垂淚不答話。
陸珩余光瞥到我,冷笑一聲。
「不如這樣,我們來玩個游戲。」
「小翠,你不是喜歡錢嗎?你脫一件衣裳,本王給你一百兩銀子。」
「若你有膽量全脫完……本王就放你們回丞相府。」
「不可!」
我稍覺寬慰,看來這個主子多少還是護著我的。
誰知下一刻,阮蘇蘇攥緊手指,嗓音發顫。
「你、你怎能看別的女人?」
我就不該對她抱有期待。
陸珩此番本就是為了讓阮蘇蘇吃醋,順便降低我這個貼身丫鬟在阮蘇蘇心中的分量。
他并未理會阮蘇蘇的阻止:「不是要走嗎?開始吧。」
我思索片刻,從頭上拽下來一根頭發。
「冒昧問一句,王爺,脫發算不算,保守估計,我一天能脫一百五十多根。」
「一根一百兩的話……那就是一萬五千兩,給您湊個整,給我兩萬兩就好。」
陸珩的臉肉眼可見地黑下去。
「不算!本王說的是脫衣裳!」
我據理力爭:「為何不算?頭發是我身體第一部分,比衣服重要多了……」
僵持不下時,宿豫從房頂上跳下來,彎腰朝陸珩行禮。
「王爺,小翠也是護主心切,我愿意替她脫,還請您別難為她。」
行啊,夠義氣。
我詫異地看過去,他并不與我對視,露在外邊的耳尖泛紅。
阮蘇蘇不哭了。
眼珠兒在我跟宿豫間轉了一圈,頗有點吃到瓜的興奮。
她搶先同意:「就按你說的辦。」
宿豫動作干脆利落,他三兩下褪下外袍,又開始脫里衣。
阮蘇蘇的視線隨他移動,本來是抱著看戲的想法,直到宿豫里衣脫到一半,她眼睛都看直了。
壁壘分明的八塊腹肌,令人血脈僨張的好身材。
「給我把衣服穿上!」
陸珩面色陰沉得能滴水,氣急敗壞地將桌上的杯盞揮落在地,聽得嘩啦啦一陣響。
我愣愣地咽了下口水:「那個啥……王爺,他脫了兩件,二百兩銀子不能賴賬哦。」
10
經此一役,我跟宿豫建立起了深厚的戰斗情誼。
陸珩和阮蘇蘇陷入冷戰,無數個不得安睡的深夜,我們頂著同款黑眼圈,罵發癲的老板,還有內卷的同事。
人是會和動物共情的,我開始理解雞,早上醒來大聲尖叫。
他們的感情進展停滯,深愛陸珩的許妖嬈無疑是最高興的那個。
深知吵架早晚有和好的一天,在此期間,她兵行險著,同時在阮蘇蘇和宿豫的茶水里下了大量催情散。
女人扭了扭手腕,冷嗤一聲:「你是自己睡過去,還是我把你打暈過去?」
我「呵呵」賠笑兩聲:「或許……還有第三個選擇呢?」
她不耐煩:「什麼?」
我一個閃身繞到她身后,迅速抬手劈向她的脖頸。
如花似玉的美人軟倒在我懷里,我輕嘆。
「就你那花拳繡腿,還想打我呢,別開玩笑了。」
雖然不能用法術,但我好歹是個上神,也是練過功夫的。
「小翠,別管她了,快來救我……」
我用許妖嬈身上搜出的鑰匙打開房門,氣氛曖昧而燥熱,宿豫被五花大綁在床上,還算清醒。
阮蘇蘇情況就不太妙了,她摘下宿豫的面具,意識不清地騎在他身上又親又摸。
「王府何時有如此俊俏的侍衛了,比陸珩還要好看……你姓甚名誰,家住何方?」
空氣中彌漫著催情散的香氣,我晃晃腦袋壓下狂跳的心臟。
「你等會兒啊,我先把她送去陸珩那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