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小姐,小姐再見。」
那個逼任務以后再說,我先出府過幾天快活日子!
阮蘇蘇大驚失色:「你從哪兒偷來這麼多珠寶首飾?」
我嘿嘿一笑:「你克扣我的月例,我總要從別的地方補回來嘛。」
我左腳剛邁出王府大門,右腳還沒抬起來,阮蘇蘇暈倒的消息就傳開了。
原來許妖嬈在陸珩的腰帶上下了一種西域奇毒,無色無味,碰到就會不省人事。
下朝回來的陸珩大怒,命人抓住許妖嬈嚴刑拷打。
即使滿身傷痕,許妖嬈也一口咬定自己沒有解藥。
「此毒唯有天山雪蓮可解,而天山雪蓮生長在氣候嚴寒的峭壁之上,非人力能達。」
「陸珩,你救不了她的。」
許妖嬈癲狂大笑:「我得不到的男人,別人也別想得到!」
陸珩嗤笑:「你太小看本王了。」
「天山雪蓮又如何?我對蘇蘇用情至深,就算是天上的星星,只要她想要,我也能給她摘下來。」
他吩咐道:「把蘇宇叫來。」
因為陸珩對阮蘇蘇的獨占欲,自從來到王府,我除了太醫就沒見過一只公蚊子。
當打敗三界無敵手的戰神宿豫,作侍衛打扮出現在我身前的那一刻,我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他怎麼也下來了?!
「蘇宇,你是本王的侍衛里武功最高的。」
「蘇蘇是未來的肅王妃,也就是你的女主人,給她采天山雪蓮解毒的事,就交給你了。」
陸珩語氣陡然變得冰冷:「若是做不到,本王要你提頭來見!」
好家伙。
剛才那麼深情款款地跟阮蘇蘇告白,我以為他要自己去摘呢。
「屬下遵命。」
宿豫精致的眉眼耷拉著,那張帥到人神共憤的臉上充滿了生無可戀。
路過我身邊時,他渾身的怨氣如有實質,多到快溢出來。
他壓低嗓音,一字一句道:「翠微上神,你合該賠本君的精神損失費,你可知若不是被你連累,本君何必來這種鬼地方受罪!」
6
啊?我……我嗎?
陸珩在場,宿豫不敢多言,只能把手放在腰側佩劍上,一步一步踩得震天響。
不得不說,他離去的背影像極了一根中指,豎給這個逼世界。
安排完了他,陸珩的目光轉而投到我挎著的包袱上。
「小翠,蘇蘇中毒你也有看顧不力之罪,現下有兩個將功補過的機會,你選一個吧。」
「其一,每日好好服侍你家小姐,她所穿所食都要經過嚴格查驗,萬不可再出岔子。」
「其二,」他瞥了眼血肉模糊的許妖嬈,冷酷道,「不管你用什麼辦法,我要從她嘴里聽到真話。」
我想了又想,誠實道:「小孩子才做選擇,我們成年人都是做牛做馬,還有做不完的活。」
陸珩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
「本王沒心情跟你開玩笑,再胡言亂語,按從犯論罪!」
我順勢跪下,裝模作樣地抹了兩把眼淚。
「小姐臥病在床,奴婢怎能安然度日?我愿意和蘇宇一起去采天山雪蓮!」
陸珩明顯驚到了:「你倒是個忠仆,不枉蘇蘇平日里待你那般好。」
待我好?
好到有事沒事扣我月例,好到隨時隨地讓我陪葬?
我內心 mmp,表面笑嘻嘻:「奴婢為小姐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畢竟比起在王府面對癲公男主和瘋批女配,我更愿意跟帥哥一起出差。
就這樣,我和宿豫兩個大冤種結伴前往雪山。
我坐車,他騎馬,堂堂戰神,喋喋不休地控訴了我一路。
「你下凡沒多久,本君……我就下來了,天帝老兒說你是個笨的,只靠你自己,扭轉劇情遙遙無期,非讓我來幫你。」
謝謝,有被天帝冒犯到。
「你說你看什麼不好,非看『霸道王爺愛上我』,陸珩那傻逼一天天擔心我勾引阮蘇蘇,有回喝醉酒提刀追了我二里地,非要劃花我的臉……」
說到最后,他嗓音竟有幾分哽咽。
「現在還讓我給阮蘇蘇找那勞什子天山雪蓮,錢沒掙多少,要命的事一大堆……本君就是洗了個澡而已,罪何至此!」
我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美貌無罪,懷璧其罪。」
「原是我為色所迷,亂了大事,對你不住,若早知代價如此慘重,就算你脫光了衣服站在我面前,我也決計不會看上一眼!」
「哦,」宿豫面無表情地攏了攏領口,「那你現在是在干什麼呢?」
我慌忙將眼睛從他骨節分明的鎖骨上移開,輕咳兩聲岔開話題。
「你這算什麼呀,我才是受癲公癲婆折磨最狠的人,你是不知道我一天要陪葬多少次……」
說到最后,我倆齊齊長嘆一聲,悲從中來:「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
7
趕了五天的路,跑死了八匹馬,日夜兼程趕到了雪山腳下。
北風呼嘯,我裹緊身上的襖子,還是被凍得瑟瑟發抖。
「天山雪蓮在最頂上,這懸崖峭壁的,我們能爬上去嗎?」
宿豫語氣輕飄飄道:「用法術唄。」
我一整個大震驚:「你要為了摘朵花用法術?」
九重天上的規矩,但凡神仙受罰下凡做任務,為了避免擾亂人間秩序,每人只有一次使用法術的機會。
想到未來好幾年都要跟癲公癲婆共處,我摳摳搜搜,完全不敢提前用,就怕以后出現緊急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