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恐怖副本,我被隊友丟進祭壇獻祭。
吃人的惡鬼舔了舔我的手心,驚喜地喊道:「主人,你終于回來了。」
1
車子在林間公路拋錨了。
恐怖片標配。
看來我和車上的人得去附近找地方借住一晚上。
我看了看輪胎,感覺能修。
于是我擼起袖子把車胎修好了。
車上的隊友們面面相覷。
觀看恐怖副本的觀眾們紛紛評論。
【哈哈哈,院長,不愧是你。】
【你修好了劇情還怎麼展開啊,院長。】
【這是恐怖副本不是修車游戲啊,院長。】
看著我的隊友們錯愕的表情,我坐到了駕駛座上開車。
我的角色本來就是司機,把他們送到目的地是我的職責所在。
「砰——」
車子依舊沒能成功發動,而是直接倒向了一邊。
我們下車一看,這下子車胎直接炸了。
【果然,恐怖副本能夠自我修正。】
【走,是走不了的。】
車子上的人被嚇了一跳,罵罵咧咧地下了車。
我賴在車上不走,我就不信,車上不能睡一晚上嗎?
不就是壞了個輪胎嗎?
耳邊傳來系統提示音:
「據說森林里晚上有猛獸,你和乘客只能去附近的村子里借住一晚。」
隨著系統的電子音,我聞到一股焦糊味。
不祥的預感升騰,我趕緊跳下車。
我一下車,車子就炸了,不留一點后路。
【哈哈哈,院長差點落地成盒】
【還好院長溜得快。】
為首的文身男子很嫌棄地看了我一眼:「喂,壯哥那個,趕緊跟上。」
路上我就解釋過,我不是劉二壯姘頭,可是有幾個男的總覺得我和劉二壯有一腿。
那個文身男自稱龍哥,還說自己是劉二壯兄弟。
【哈哈哈,龍哥,這誤會大了。】
【院長可不是和劉二壯有一腿,我覺得他和邪神有一腿(不是)。】
【什麼鬼,邪神大大是我們大家的,這個女的我都沒見過。】
車子壞的時候已經是傍晚。
林子里又深又密,走著走著天就黑了。
走了半天,一個戴眼鏡的斯文男人說:「你們有沒有發現,我們似乎一直在原地打轉。」
眼鏡男指了指地上的一叢野草道:「我記性比較好,這個野草就是車炸了的時候,車子旁邊的那一株野草。」
【自從看到腦哥,我才知道過目不忘在恐怖本里面還是有用的。】
【厲害了,腦哥上演一出微觀辨草。】
【這些草太像了,我認不出來。】
爆炸的時候,旁邊的野草似乎也被灼傷了,但是這株草完好無損。
但是仔細一看,確實有點像,不過我不確定,我記性沒那麼好。
周邊參天的古樹上長滿了菌菇類的植物。
密林遮住了月亮,自從天黑后我就一直有一種被許多只眼睛注視的感覺。
似乎這些菌菇在注視著我們。
2
龍哥說:「要不我們把這附近的野草燒了?」
其他人倒是挺服氣龍哥的,紛紛點頭。
愛護森林,人人有責,我不太贊同。
我指了指旁邊的菌子道:「你們有沒有覺得有東西在盯著我們,現在點火可能會惹到它。」
龍哥問我:「你有什麼更好的方法嗎?」
我認真地回答:「我覺得可以把東西引出來談一談,看看它想要什麼?」
龍哥嗤笑一聲。
龍哥后面幾個男的也紛紛笑了,一臉關愛弱智的表情。
只有眼鏡男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觀看恐怖副本的觀眾也紛紛表示疑問。
【這女的在說什麼?】
【這女的第一次進恐怖副本嗎?】
【那個東西想要你們的命!你給嗎?】
【哪兒來的圣母心?】
【指路孤兒院副本,求求你們了補了這個副本再看這個。】
龍哥看都不看我一眼,掏出一個道具。
道具在空中炸裂。
旁邊的古樹和雜草都燃燒起來。
如果是在看電影的話,我會很爽。
這個爆炸美學我給滿分。
【好帥。】
【爆炸就是藝術啊。】
【我就喜歡看燒東西。】
可是設身處地,我覺得它不會喜歡自己棲息的地方被人燒了。
有人進了你家,不僅不送禮,還燒你房子,你喜歡嗎?
這禮貌嗎?
我默默離龍哥遠了一點。
旁邊的菌菇似乎有了生命一樣迅速膨脹,菌菇向著龍哥襲來。
龍哥和他旁邊幾個男的反應很快,紛紛掏出大刀開始砍蘑菇。
隨著蘑菇一起過來的,還有透明的菌絲。
只不過因為菌絲極薄,夜又特別黑,這群人沒有一人注意到。
我估計被菌絲纏上,這群人不死也得成為活死人。
我手心的烙印有些灼熱,伸出手來攔住了這些菌絲。
這些菌絲都被烙印吸納了。
我嘆了口氣,我感覺是不是欠別人人情,不對,可能是欠神神情了。
這個烙印是上個副本被邪神烙上的,我以為逆轉時間就能消失,沒想到還在。
只不過平常看不見,遇到這種東西倒是很有用。
那群男的砍完了菌菇,看到我舉起右手左右搖擺,不免有些詫異。
龍哥嘲笑道:「那女的,舉手投降也要雙手好嗎?」
其他幾個男的也對我的手舞足蹈嗤之以鼻。
眼鏡男沒有砍菌菇,而是一直盯著遠處的一株巨龍竹看。
龍哥順著眼鏡男的目光看過去,恭敬地問:「腦哥,看出來什麼來嗎?」
腦哥推了推眼鏡道:「所有的菌菇都是從那個方向過來的,那個東西應該在那個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