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京圈聲名狼藉的大小姐。
因為脾氣驕縱被父母送去山里磨性子。
負責我的男人有張骨相深刻的臉,帥到令人失語。
「走吧。」
我盯著那張臉出神,「去哪?」
他塞了把鋤頭,「種地。」
后來。
男人單手抱我進了半人高的玉米地,語重心長地哄道:
「乖。」
「去種地。」
1
「我會負責你未來一個月的飲食起居。」
「誰要你負責?」
我好沒氣地瞪他一眼。
沒忍住。
又看了眼。
男人有張骨相深刻的臉,黑色襯衣勾勒出勁瘦的腰身。
偏偏金絲鏡框又添幾分斯文。
有種不屬于這荒蕪大山的雅痞感。
傅臣點根煙,語氣沉而緩,「黎總把你扔給我,說讓你磨磨性子。」
「黎小姐,你沒的選。」
2
我爸黎鳴是旁人口中的京圈大佬。
在外威震一方,在家卻是個女兒奴,將我寵得無法無天。
最近老爺子不知道抽什麼風,非要把我送來這鳥不拉屎的大山里。
說是要讓我吃點苦頭,磨磨性子。
不是,誰要這個莊稼漢給我磨性子啊?
越想越氣。
我攤手,沒好氣道,「手機,我要給我爸打電話。」
「不行。」
「所有通訊設備沒收,一個月后歸還。」
他掃了眼腕表,「走吧。」
「去哪?」
說話間,這人往我手里塞了把鋤頭。
「去種地。」
3
我看著面前的黃土地皺眉。
「瘋了吧?」
「讓我給你種地,你知道我這雙鞋有多貴嗎?」
傅臣掃了眼,「一百?」
「……」
我被氣笑了。
真是多余問這位爺。
懶得再和他廢話,我轉身就走。
身后卻不見追來的腳步聲。
搞什麼?
攔我啊,哄我啊。
他收了老爺子不少錢,不會真準備讓我走路下山吧?
終于,身后傳來傅臣氣定神閑的聲音。
「西邊那條路有野狼出沒,東邊那路地勢險峻,上月剛摔死了人。」
「南邊是斷崖,沒有路。」
「黎小姐請便。」
我咬牙切齒地折身回去,「請你個頭啊。」
撿回鋤頭。
我跟在傅臣身后劃水。
目光憤憤掃過這人的背影,卻莫名地有點消氣了。
男人寬肩窄腰,標準的倒三角。
腿長,背挺。
就連握著鋤頭的手都修長好看。
而且。
鋤頭舞得那麼好。
那雙手看著就很靈活啊。
「看什麼?」
忽然被傅臣抓包了。
我將視線從他手上收回,笑笑。
「沒事,就是覺著你那雙手挺好用……」
「啊不,挺好看的。」
4
正晌午,空氣燥熱悶濁。
我顫巍巍的學著傅臣揮鋤頭,沒兩下便手酸的要命。
我朝他抱怨,「手疼。」
遞過去的雙手攤開,通紅一片。
細看還隱有水泡磨出。
我咬唇,「那東西又粗又硬,太磨手。」
卻見傅臣瞥了我一眼,目光頗有深意。
頓了會,「習慣就好。」
但他那不清白的眼神讓我明白,這人絕對想偏了。
臉一紅。
我索性破罐破摔,「哥,你把我的地也鋤了吧,好不好?」
「人家手都紅了,腳也疼,腰也酸……」
「不行。」
男人眉心跳了跳,「自己做。」
我都拼命撒嬌了,那把鋤頭還是被塞了回來,「還有半小時。」
「做不完晚上沒飯吃。」
……狗男人。
5
終于收工了。
我蹲在路邊耍賴,「走不動,腳疼。」
「手也疼,哪哪都疼。」
本以為傅臣又會冷處理。
然而。
這人在我面前蹲下身,「上來。」
我愣了兩秒。
不客氣地撲去了他肩上。
傅臣一手護我,另一只手拎著農作具,背著我走的很穩。
但從我的角度,只能注意到……
他緊實有力的胸肌,隔著襯衣依舊蓬勃的輪廓。
過去男模點多了。
腦袋一抽,順手就摸了把。
「黎好。」
男人咬著牙的聲音傳來,頗有點惱羞成怒的意味,「安分點。」
「哦。」
我老實地趴在他肩頭。
忽然注意到,傅臣耳根有點紅。
?
不是吧。
這就耳根紅了?
頂著這張老干部的臉,他玩純情這一套?
6
小院里,我臉色難看。
「這就是你說的晚飯?」
「嗯。」
傅臣給我盛了碗紅薯煮的粥,桌上只有一盤饅頭,兩份小咸菜。
「不吃!」
我賭氣,「這東西狗都不吃。」
「哦。」
傅臣應了聲。
轉頭就把我的粥倒進了他碗里,三兩口吃了。
還不忘把空碗塞給我。
「黎小姐記得把碗刷了。」
7
夜里。
餓得心慌。
我偷摸出去吃東西。
然而,轉了一圈——
冷鍋冷灶。
老鼠來了都得含淚跑。
我含兩行淚。
想去找傅臣要點吃的,卻又有點落不下臉面。
思來想去。
我在偷吃和丟人之間,選擇了偷人。
想起傅臣被摸一把便通紅的耳根,我做了個大膽的決定。
色誘他。
然后沒出息地搞點吃的。
那種純情掛的,應該很好搞定吧?
8
傅臣的房門沒鎖。
我偷偷推門。
「吱呀——」
木門年老失修,發出的聲響在夜里格外刺耳。
還好,屋內的輕鼾聲未停。
我輕手輕腳爬上木板床。
然后。
就沒然后了。
要怎麼色誘?
在京北時,有時心血來潮點兩個男模陪著喝喝酒,也都是人家想方設法色誘我。
但是想想一整天的悲慘遭遇,我咬咬牙,跨坐到了傅臣腰間。
男人身子略僵。
下一秒。
溫熱有力的手掌按在我肩上,用力一扳,等我回過神,人已被他反壓在了身下。
雙手被縛。
溫熱的氣息落在我耳畔。
「黎小姐這算什麼?」
「算……」
我緊張得險些咬了舌頭,「算勾引?」
傅臣愣了兩秒,笑了。
這還是我第一次見他笑。
原本凌厲的輪廓也因這一笑溫和許多,他瞥我一眼,松了手,「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