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一杯橙汁遞到何故手里,推搡著他:「何故,別惹小姐生氣。」
何故于是將橙汁端到我的嘴邊,俊眉修目的臉上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
我就著他的手喝完一整杯橙汁。
何故俯下身子吻去我嘴邊的殘余,聲音低低的:「真甜。」
我閉上眼,任由滾燙的吻落在我的肩頸。
4
何故的衣服太少,總共就兩套發白的襯衫來回換。
我讓何媽把何故衣柜里的舊衣服全部都清掉。
何故回來的時候對著空蕩的衣柜發了火。
何媽滿臉委屈地來找我說情。
我將臉上的面膜揭去,徑直走到一樓的客房,看著何故坐在床上低垂著眉眼。
「是我讓何媽把衣柜清空的。」
何故沒有說話,我輕哼一聲抬起他的下巴:「我給你買了一柜子的新衣服,你就是這樣感謝我的。」
何故的睫毛微顫,黑沉的眸光看向我:「你為什麼讓何媽把我的衣服都扔了。」
看著他執拗的樣子,我不耐煩地放下他的下巴:「你的衣服全都舊得不成樣子,一點質感都沒有,你抱著我的時候我都能聞到一股壓箱底的味。」
何故重又低下了頭,我做了好事還要看他臉色,不開心地摔門離開。
晚上我跟可可吐槽何故。
可可給我發了個問號,一連串密密麻麻的語音砸過來。
「何故全靠你們家養著還敢給你甩臉色?」
「蹬鼻子上臉就得治!」
門外一陣有節奏的敲門聲,我慌張地關了語音,穿著拖鞋去開門。
果然是何故。
他臉上的神情看不出異常。
我剛把他領進臥室,他就從背后緊緊地抱住我,聲音低低地喊我。
我知道他是想為白天的事情道歉,要是在以往聽見他暗啞的聲線,我就原諒他了。
但是我最近有一副構思中的畫作需要何故的配合。
所以我沒有應他,何故果然慌了,抱住我的懷抱不斷收緊。
我被抱得發疼,掙開了何故。
何故跟在我的身后,滿臉的委屈。
我揪起一只草莓熊公仔抱在懷里:「真想讓我消氣,就讓我把薔薇中的繆斯畫完。」
何故咬著下唇,唇色艷麗,透著色氣。
我克制住自己吻上去的沖動,冷著臉把何故推到門口:「不愿意就出去。」
在我把門關上前,何故緊緊地握住了我的手腕:「我答應你。」
我嘴角上揚,在何故的臉上留下一個獎勵的晚安吻。
5
次日我在何媽的幫忙下在客廳擺滿了薔薇。
拉著何故下樓的時候他滿臉的扭捏。
我拍了拍他的臉安撫他:「放心啦,爸媽今天出門了,我把何媽他們都支開了,一直到下午兩點都不會有人過來。」
何故張了張唇還要說些什麼,我的耐心已經快要告罄:「我的男朋友只有我能看,你還在擔心什麼。」
何故輕輕地搖頭,開始解襯衣上的紐扣。
我坐到畫架后面,審視著整體構圖,何故一直滿臉紅云地捂著身體。
我皺起眉頭指揮他:「舒展身體,把你的腳搭在沙發上,眼神看向遠方。」
整整五個小時我才畫完薔薇中的繆斯,心情大好的招呼何故來看成品。
何故扣著襯衫上的紐扣,僅僅看了一眼就紅了耳根。
我剛準備調侃何故的臉皮薄,可可的電話就打了過來,她的嗓音亢奮:「怎麼樣,怎麼樣,你們家那小古板真裸著給你當模特了?」
我從鼻腔里溢出一聲得意的悶哼。
可可哈哈哈的笑個不停:「畫完沒有,給我看看。」
我拿起一只薔薇放到鼻尖輕嗅,可可開始不停地央求。
「給我看看嘛。」
「臥槽真的好奇死了。」
「是不是鐵鐵,快給我分享!」
我還準備多逗她一會兒,轉眼間瞥見何故蒼白的臉色,連忙敷衍著掛斷了電話。
難道是上午做模特的時候受了寒?
我摸了摸何故的額頭,沒有發燒。
疑惑地看著他:「你怎麼了?」
何故順勢低頭抵上我的額頭,我們鼻尖對著鼻尖。
他的身上帶著一股肥皂泡的清香:「蕓蕓,你要把畫給別人看嗎?」
我順著何故的問題思考起來。
以往可可也將男朋友為主角的畫作給我看過。
「嘶!」
我發出一聲痛呼,何故用牙齒在我的耳垂上輕咬。
我思考的時間太長,他下了重口。
剛皺起眉頭,何故就松了口,在被咬的發紅耳垂安撫的吮舔。
何故聲音輕輕地:「蕓蕓,你不是說,你的男朋友,只有你能看嗎?」
我被耳朵上的小動作吸引了心神,下意識答應了何故,將畫作私藏。
那副畫被我提上名字,珍而重之地放到了書房。
6
我飄到了書房,但是沒有找到那副畫,我疑心是被爸媽發現收了起來。
我突然很想看一看何故。
如果我跟何故結婚了,我們的婚房應該在豫北路,那是何故在公司實習的時候,我央著爸爸給我買的公寓,那里離公司近,何故每天上下班都很方便。
公寓門口的鞋架上擺著一雙女士拖鞋,那不是我的。
我徑直穿過上鎖的大門,公寓里面一片冷清,廚房里面也是空空蕩蕩的,何故很久沒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