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師姐為了把你們西海跟梧山綁死,連夜寫了咱倆斷袖的話本子,傳得沸沸揚揚。」
師尊邊說邊湊到我身邊,接過我懷中的東皇鐘,「你師姐還給你下了蠱術,若是你敢對梧山不利,怕是那蠱能把你五臟六腑都啃干凈了。」
南星叉著腰,朝我倆怒吼:「你們,黑心肝的師徒!!」
7
樾山山主死亡,西山山主沒了蹤跡。
時隔百年,師尊不負眾望地登上了五山共主之位。
師尊忙得腳打后腦勺,我閑來無事想起了綁在后院的西山山主。
我一盆水潑在西山山主臉上,露出了頭上的鹿角:「如今咱倆之間的債也該算一算了。」
西山山主清醒過來,盯著我瞧了兩瞬,神色癲狂:「是你,是你。」
「別嚷了,是我。」我抽出匕首抵在西山山主頸間,「沒想到最后落在了我手里吧。
「當年你仗著西山,肆意抓剛修成仙的妖精辦斗獸場,讓我們互相殘殺,父子相殘,兄妹相殘。」我割下了西山山主的耳朵,碎碎念,「我阿兄為了讓我活命,在斗獸場故意撞在了墻上散了渾身修為暈死認輸。
「可你卻不愿放過他,在我眼前用匕首生生剮了我阿兄。
「我命好也不好,在我想跟你同歸于盡的時候被師尊救了,可沒想到我命硬,連累了與你當年一同競爭五山共主的師尊。」我慢條斯理地割下西山山主的鼻子,「我剛到梧山,你派人就給梧山下了毒。
「師姐師兄們中了毒,師尊卻因安置我僥幸逃過一劫。」我手下動作不停,「可你借著此事謠傳師尊命硬克萬物不配做五山共主,可惜你德行不夠,也沒坐上共主之位。
」
「本尊錯了,給本尊個痛快吧。」西山山主顫抖著聲聲哀求,「求你,給我個痛快吧。」
「當年我阿兄就是這麼求你,可你卻笑問我阿兄你的匕首快不快。」我手中匕首舞得飛快,刀法流暢,「我手中的這把匕首就是你當年用的那把。
「快嗎?」我拿著匕首在西山山主眼前晃了一下,「我刀法應該比你的好,畢竟我在夢里我已經剮了你千百次了。」
我看著盤中碼得整齊的肉片,舒了口氣,「兩千刀,正正好好。」
西山山主解脫般地揚起嘴角,可揚到一半笑容凝固在臉上,我割開了手腕,任由將鮮血滴進他的嘴里。
西山山主瞧著身上慢慢長出來的血肉,嘶吼著問我:「你要做什麼?!」
「讓你這麼死了豈不是便宜你了,我的仇報了,可我師門的仇還沒報。」我彎起嘴角,陰惻惻道,「這麼多年,多虧師尊喂了我數不清的靈草妙藥,我的血還算是有點用,生肉塑身不在話下。」
我端起匕首準備再來一遍的時候,師尊不知何時站在我身后奪下了我手中的匕首。
我扭頭不解地看著師尊,師尊捏了個訣一把火燒了西山山主的肉身。
西山山主哀號間,師尊捂住了我的耳朵:「這樣的東西也配你夢魘這麼久?」
我看了眼師尊:「南星不是說您今日身體不適連山中事務都沒處理,養傷呢嗎?」
我話音剛落,師尊就勾住我的脖子,一臉虛相地倒在我的懷里:「強撐罷了,你又不幫我。」
師尊伸手抹干凈我臉上的淚痕,「阿玖好狠的心,只希望我做五山共主了自己的心愿,卻不顧我這把老骨頭經不經得起折騰。
」
我抬眸看著師尊,固執地踮腳吻了下師尊的唇角:「師尊千方百計地勾引我這麼久,可拿出來的手段就只是扮可憐出賣色相這兩樣?」
8
梧山如今成了五山之首,除了我,連著南星的地位也水漲船高。
可南星瞧著日日穿得花里胡哨的師尊,一臉嫌惡:「師尊不是株長在神池旁仙草嗎,如今怎麼跟開了屏的孔雀似的?」
我跟著點頭:「就是,比起這花花綠綠的衣裳,師尊還是什麼不穿的時候最養眼。」
「你,你偷看師尊?」南星瞪大了眼睛瞧我,「師姐,你臉皮怎麼愈發地厚了?」
我聳了聳肩:「師尊最近日日在我院里泡溫泉,你若是想看一起啊。」
「你,你,按倫理綱常,你們是師徒啊。」南星臉紅得能滴血,「我說要娶你,我爹如今還拿你是我師姐搪塞我呢!」
師尊裊裊娜娜地湊過來:「本尊如今是五山共主,什麼師徒不能有私什麼的,本尊改改便是。
「師徒若是情意到了可成親,師兄妹姐弟什麼的不行!」
師尊牽起我的手往殿內走,指尖渡了兩分靈氣,「這手怎麼這麼涼?」
身后響起南星咬牙切齒的大罵聲:「我就知道!我早該知道!當初你跟我爹說與西海定了君子協議什麼交流五山心法秘籍的都是幌子!什麼雄才大略,三界五山同心就是為了改五山禮法娶徒弟!
「我爹信了你的邪鼎力助你!讓你拿了個破定海珠就給打發了!
「叉了你二舅的三舅爺的,我們家使勁結果成全你倆。
「我賠了媳婦還得日日幫你忙五山事務!不干了!老子不干了!」
番外-珩梧
「師尊……」
鹿玖彌留時的低喃灌于耳中,指尖血紅的溫熱燙得人心臟陣陣發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