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臉紅著岔開話題:「如今只剩下西山樾山相爭,師尊也算是省了些事。」
「西山。
「登不上臺面的東西。」
5
師尊靠著一張臉皮里外通吃,硬是借著共主之爭將梧山之前流出去的寶貝都收了回來。
我琢磨讓師尊重新設個結界,可敲了半晌房門都沒人應答,我推門進殿,邊找邊喊:「師尊?師尊?」
我推開里間的門,一股熱氣迎面撲來,剛出浴的師尊直往眼里鉆,水珠浸透褻褲貼合著腿部曲線,光裸的上半身橫橫豎豎散著大大小小的傷疤。
我只覺得鼻間一熱,師尊已經拿著干凈的巾帕在我臉上胡亂抹一氣,笑道:「本以為你對為師這副身子沒興趣,看來還是上次為師露得不夠多啊。」
我看著帕子染上的片片血跡,尷尬開口:「天干氣燥,天干氣燥。」
「阿玖找為師何事?」
「當年從梧山散出去的東西差不多都回來了,師尊要不要在兵刃閣設個結界?」
師尊手腳利落地穿好衣裳,順手牽上我的手往兵刃閣走:「是得設個結界還得給你留件寶貝傍身。」
師尊的手心微微出汗,我滿是好奇地問師尊:「您這是熱了?」
師尊咳了兩聲:「些許緊張。」
我肅了臉色,當即戒備起來:「莫不是有人來要來搶咱們的兵刃閣?」
師尊微涼的指尖在我的手背摩挲:「你沒覺得熱嗎?」
相握的掌心中靈力竄動,我只覺得口干舌燥:「師尊,我怕是讓人下了毒了,渾身靈力亂竄。」
師尊恨鐵不成鋼地睨了我一眼:「有沒有一種可能是你對為師把持不住?春心萌動?」
我看見師尊的墨眸中映著我的虛影,沒等辨清里面盛的是不是自己,就直直往后倒去。
「是真的有毒啊!」
臨暈前,師尊微啞的聲音傳入耳中:「阿玖,睡一覺吧,一覺醒來就塵埃落定了。」
指尖的溫熱還沒散去,這老東西為老不尊,竟然對關門弟子用美男計!
6
昏昏沉沉醒來,天色已經大暗。
我這是睡了一天一夜?
我捏了訣御劍慌忙往隴橋趕去,今日是共主比試的日子,師尊一人怎能對付得了?
可趕到隴橋時,五山弟子滿地橫陳,我摸了摸坐在上首的兩位山主,都有鼻息。
我伸出腕間的銀絲,順著銀絲尋到了山林深處。
月光帶著林中的碎影映在師尊的臉上,師尊對面站的是樾山老頭跟西山山主。
我捂住了嘴不敢吱聲,生怕擾亂師尊心智。
樾山老頭一改往日的和顏悅色,寒著一張臉問師尊:「珩梧小友這是前來助我的,還是要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啊?
「收了東西不辦事?」
師尊擺了擺手中的折扇:「這些寶物都是從本尊的梧山流出去的,物歸原主罷了。」
我咬緊了后槽牙,打架呢,他這麼風騷地站那勾引誰呢?!
西山山主冷笑著摘下面具,抽出佩劍:「那這麼說,你就是來尋仇的了?」
我看著西山山主那張熟悉的臉,腰間的荷包錚錚作響,里面裝著手掌大的硬物:「東皇鐘!」
我瞧著西山山主躍起的身影,扔出荷包中的東皇鐘,捏了訣直奔他面門。
「珩梧,你是靈力了得,老夫不能奈你何,可老夫今日便看看你那小徒弟是不是如你般了得。」
與師尊纏斗的樾山老頭劍尖一轉直奔我來。
「鹿玖,讓開。」
我忽略師尊的喚聲,咬緊牙一動不動,只加快了念訣的速度。
師尊一打二定是打不過,若是我困住西山山主,師尊打一個老頭還是綽綽有余的。
刀尖離我咫尺時,南星不知從哪鉆出來,抬刀擋住了樾山老頭的劍:「老頭,你的對手是我。」
「好好好,我拿你們當盟友,你們拿我當怨種糊弄是吧?」
師尊連著打樾山老頭左邊,南星連攻樾山老頭右邊。
「珩梧,你,你不要臉,你覺得此般公平嗎?」
「從前本尊就是太顧著什麼公平道義,如今只希望達成目的,管什麼手段。」師尊哼笑一聲,「你剛還劍指我徒弟呢,眼下情形對你不利,你開始說公平了。」
師尊出了殺招死死抵住樾山老頭的脖子,確認他了無氣息后,忙湊到我身旁,捏訣幫我徹底將西山山主收進東皇鐘。
我期期艾艾瞧著師尊:「這人能交給我嗎?」
「可以。」師尊將手摁在東皇鐘,「等為師先廢了他的靈根。」
南星拄著劍也湊了過來:「師尊,外面幾山的人應該都快醒了,我拎著樾山老頭的尸體回?」
「我爹安排了人混在其中,到時候引個話頭直接推你上位。」
南星賤兮兮地笑了起來,「師尊讓我混進樾山,借著樾山的手將迷藥灑進了酒里,待諸人醒來只知道樾山手臟給大家下了迷藥,師尊撥亂反正,剛正不阿。」
「為師就是見不得有無辜傷亡。」師尊高深莫測地點頭,「那個你爹想要的定海珠你拿回去吧。」
南星悻悻地瞥了我一眼:「師姐,我不是有意要瞞你的,主要是師尊想要幫手又不舍得讓師姐去做探子才找了我們西海。
「又怕沒筏子,我才同你打了架說因生情架。
」
「哦。」我滿臉淡定,「反正一開始我也沒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