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美滋滋地收起太虛神甲跟東皇鐘,一回頭的工夫發現師尊跟南星都沒在山里。
還好我有心眼給師尊下過連心蠱。
我捏了訣露出腕間的銀線順著銀線一路趕到了廟市,遠遠地就瞧見南星抱著一堆東西站在人群中晃來晃去。
我擠到南星身邊:「你們怎麼來廟市了?師尊呢?」
「師尊給我買了好些東西,說要帶我在樾山住一陣。」南星一臉感慨,「師尊就是師尊,蹲著的姿勢都這麼好看,穩重,高雅。」
我順著南星的視線看著蹲在地上的師尊,問道:「這人這麼多都是買話本的?師尊翻什麼呢?」
「嗯,說那話本賣得可火了,叫什麼《師尊大人帶我走》《師尊強制愛-銀龍篇》亂七八糟的書。」南星嘖嘖搖頭,「師尊都在那翻了半天了,師尊平日里還喜歡這種書?」
我咽了下口水拔腿就跑,可沒跑兩步就被師尊薅住了衣領:「鹿玖啊,你如今膽子大得很啊,連為師斷袖強制愛的話本都敢寫是吧?」
「師尊,我這就是掙點零花錢改善咱們的伙食啊!」我縮著脖子,欲哭無淚,「我年少不懂事!」
「你平日里寫什麼青樓花魁坊間戲子什麼的就算了,如今連你師尊都敢編排?」師尊恨恨地掐住我的臉,「你怎麼不寫關門弟子暗戀師尊啊?」
我老臉一紅:「我,我哪敢肖想師尊啊?」
師尊扯起嘴角,彎腰盯著我:「為師說你了嗎?怎麼,你對為師生了不該有的心思?
「雖說為師英明神武,英俊不凡,顏如冠玉,英姿颯爽,俊美無儔,威風凜凜,風華月貌……」
我:「……」
我倒要看看這老東西一口氣能顯擺多少個詞來。
4
剩下的三山為了共主之位斗得歡快,梧山偷偷發悶財。
我收好誆騙來的太虛神甲、東皇鐘、定海珠、蒼云劍連連感慨:「若是再來把開天斧就完美了。」
師尊坐在我身邊不知忙著寫什麼東西,聞言抬頭睨了我一眼:「你手里那把魚尾斧是為師親手打的,比那開天斧差不了多少。」
「那是。」我狗腿地給師尊倒茶,「不愧是師尊親手做的,我昨晚抹黑一斧就劈碎了岐山的石龜。」
「你知道就好。」師尊瞧著我灑在他手背上的茶漬,笑得疏朗,「幫為師擦干凈了。」
我掏出絹帕擦過師尊因握筆淺露筋骨的手背,剛要感慨師尊這手跟他胸膛一樣白皙。
師尊猛地反應過來,瞪著眼睛問我:「你剛說劈了什麼?岐山的石龜?」
「對啊,岐山的鎮山石龜,外面都開始傳岐山祖宗因為岐山山主違背祖宗遺愿不潛心修煉,只顧著玩弄權勢氣得顯了靈。」我握住了師尊微抖的手,「放心吧,我昨晚穿著太虛神甲隱身干的,無人發現。」
師尊的手在我手心抖得更厲害了:「你這一斧,岐山山主不得連夜去跪祖宗祠堂了。」
師尊聲音發寒,我頭皮一緊:「這,這樣岐山不就爭不了共主之位了,不,不好嗎?」
「套好你那太虛神甲隱身滾去岐山把人家的石龜給我恢復原狀!」師尊臉色發寒,恨鐵不成鋼道,「拿你那珍藏的千年的野豬皮跟百年魚鰾熬成膠粘!」
我穿好太虛神甲確認藏匿好了身形后,拎起熬好的膠直奔岐山,認命般地開始粘散落滿地的石龜碎片。
可不知為何,一群岐山的弟子圍著慢慢恢復原狀的石龜紛紛跪地:「祖宗顯靈!祖宗顯靈!」
我被圍在岐山弟子中間,隱著身邊哭邊粘石龜:「嗚嗚嗚嗚嗚,你們祖宗快點顯靈吧,我粘得手都哆嗦了!
「你們也別跪了,過來幫幫忙啊!」
粘好最后一片石龜的龜殼后,我一轉頭瞧見師尊提著燈籠站在岐山弟子身后,仙姿玉容,綽約冷清。
我敲了下自己的腦袋,什麼時候了還垂涎師尊美色?
我一步一挪地穿過人群走到了師尊身旁,脫了太虛神甲后語氣蔫蔫:「師尊,修好了。」
「你還委屈嗎?」師尊指尖用力捏著我酸軟的手臂,「若是這石龜修不好,你可知岐山滿山都得以身謝罪?」
我悶聲回道:「弟子錯了。」
「我知道你想將五山共主之位還給我。」師尊扯著我往回走,「可行一步要思全貌,想要的東西可以爭,但不能傷及無辜。
「你穿著太虛神甲隱身粘石龜,他們都以為是祖宗顯靈,這段時間應該也不敢為非作歹了。」
「我,我錯了。」我猛地頓住腳,眼眶微紅,「當年都是因我連累了師尊,沒能坐上共主之位。」
「阿玖,為師說了多次了,當年的事不怪你,那三界五山不都是傳為師命硬嘛!」
「可師尊當年就是因為救了我,才沒意識到歹人在梧山下的毒,還耽誤了師尊選五山共主。」
師尊眸中忽地染上了些許力度,灼意如焰,偏偏語氣帶了兩分漫不經心:「五山共主嘛,本尊從前選得,如今亦選得。」
師尊拂去我臉上的青絲,微微瞇眸,「為師帶回南星,收回了東皇鐘、定海珠,你以為是為了什麼?」
我看著師尊一副斯文敗類的樣子,耳梢悄紅:「敗類師尊,咱們還是收斂些吧。
」
師尊低頭睨了我一眼,將燈籠塞我的手里:「原來你吃這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