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利索地關緊門朝著師尊伸出了手,師尊耳尖發紅,往前走了兩步:「你要做什麼?」
我眼疾手快地攏好師尊的衣衫:「有風,師尊別著涼。」
師尊不知為何咬著后槽牙道:「還是阿玖心細啊。」
「那是,師尊的事我都放在心上。」我直接順桿爬,「師尊晚上別喝太多水,總起夜也容易著涼。」
被踢出門外的那一刻,我滿頭霧水,「我是來稟報師尊青山山主要來拉攏師尊之事的啊!」
可青山表面上是拉攏師尊的,暗地里卻下黑手想要我們的命。
上午帶著寶物糕餅來,跟師尊聊完沒談攏,下午我就跟南星抱著桶狂吐。
「噦~」
「嘔~師尊,為何您沒事啊?」
「我不像你倆似的,一個啥都往嘴里塞,一個給啥吃啥。」師尊嘆了口氣,「這毒看著是青山的醉青,可多了一味火麻仁,稍后估計你們還得腹瀉。」
「他們是要咱仨互相染上這毒。」師尊冷了臉色,「這種毒也好意思拿出手,本尊這就去藥房給你倆抓藥。」
我拉住師尊的手:「藥房的藥都潮了,咱們帶著南星一起去青山的藥房去抓吧。」
南星眼睛瞪得像銅鈴:「師姐不會是想要我隨地大小拉吧?」
我兩眼冒光看著南星:「有人打到咱們家門口了,咱們能坐以待斃嗎?我們的血性呢?我們的抱負呢?!」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南星揮拳,「我這就去青山北面隨地大小拉,傳染他們!」
我應聲點頭:「我去南面!」
我看著南星一臉憤慨離去的背影,剛準備跟上卻被師尊拉住了手腕:「走吧,先去藥房給你配藥,咱們師門只南星一個丟人的就夠了。
」
3
近日三界五山出了個大事,不知哪條祥龍化了原形在青山頂空一瀉千里,帶著青山諸人皆腹痛肚瀉。
五山人云亦云說是青山山主犯了眾怒被神罰了,折騰一通,青山直接丟了選五山共主的資質。
我瞪眼瞧著趴著養病的小銀龍,第一次覺得南星這麼有用。
我學著師尊治我的法子將靈力續進南星的身體里,南星哼唧著睜開眼:「師姐的靈力如此純粹?可有什麼秘籍秘法?」
我一臉驕傲:「咱梧山雖人少,但我卻是師尊外的好手,你好好學吧。」
「師姐可以幫我跟師尊說說別讓我住在山門門口了嗎?」南星面色紅潤了些,「師尊何時教我們心法啊?」
「師尊從來不教心法。」我認真回道,「師尊都是根據個人特性安排秘法讓我們自己悟。」
我指了下齋書閣的位置,「書閣就在那,閑著無事自己去看就行。」
南星往我身邊湊了兩步,壓低了聲音問我:「我聽說百年前師尊曾參選過,當年沒選上?如今也不愿意做共主?」
「本尊閑散人一個,不愿管五山的事務。」師尊不知從哪冒了出來,「再說如今梧山就咱們仨瓜倆棗的,選什麼啊。」
「我聽說從前咱們山野好多師兄師姐。」南星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那咱們是保持中立還是站隊哪一山啊?」
師尊拿扇柄敲了下我的頭:「逍遙人自逍遙,如今咱們就求個問心無愧就好了。」
可師尊是逍遙了,我被人綁到了樾山,我瞧著樾山山主的老臉,哆嗦開口:「山主是不是綁錯人了啊?我師尊在今日在梧山呢呀。
」
「好孩子,請的就是你。」樾山山主攏著胡須,給我松綁,「珩梧最是寶貝你這個徒弟,拿你做籌碼比直接綁了珩梧有用。」
我聽見遠處長廊傳來一陣熟悉急促的腳步聲,開始大聲哭號:「可我師尊昨日已經見了西山山主收了西山的蒼云劍跟定海珠,說保持中立不參與此事了呀。」
「一把蒼云劍跟那破定海珠就把你們收買了?」樾山山主老臉一皺,「老夫把太虛神甲送給你們。」
師尊匆忙進殿,沒理會我的擠眉弄眼,接話道:「再加上東皇鐘,本尊中立,但是本尊可以把南星送來支持樾山。
「南星身后可是西海,又是本尊的弟子,外人一看也能明白兩分。」
樾山山主琢磨片刻:「成交,但是咱們可說好了,下月隴橋比試,你不能出手。」
師尊冷冷接話:「放心,梧山如今沒別的追求,就對這種上古神器感興趣。」
我歡快地跟在師尊身后準備回梧山的時候,卻被樾山老頭拉到一旁。
樾山老頭壓低聲音,一臉八卦地問我:「不是傳你師尊斷了袖,看中了那西海老龍的小兒?怎麼這麼痛快地把人交了出來?」
「您如何得知?」我虎軀一震,「沒有的事!」
樾山老頭正了臉色:「那廟市賣的話本子,說書老頭都傳開,說你師尊帶著你親自去西海要的人。」
我壓低聲音回道:「既然您知道了下回就別捆我了,捆我師弟啊,他如今可是我師尊的心肝。」
我話音剛落,師尊就湊了過來,好奇問道:「什麼斷袖?什麼心肝?」
「沒什麼,樾山老頭說別讓我把太虛神甲的袖子弄斷了,那是他的心肝。
」我忙拉著師尊跑路,「快回梧山吧,南星自己一條龍在梧山我不放心。」
師尊不耐煩地翻了個白眼:「他比缸還粗的一條龍,你有什麼不放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