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顧辰安長得像媽,所以,蘇晗長得像她奶奶,顧老爺子早逝的老婆。
原書里,爺孫倆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彼此都覺得十分親切。
蘇晗不僅告訴了爺爺自己沒有爸爸,還渴求地問爺爺能不能抱抱她。
被肖似亡妻的一張臉震得心神俱蕩的顧老爺子,整個人都被融化了,當下就差人去調查了蘇晗,挖出了蘇晗身世的秘密,要把蘇晗從蘇綿身邊搶走。
「老頭,我長得像我媽。」我翻了個白眼,成功地看到顧老爺子被噎了一下。
「你媽媽叫什麼名字?」顧老爺子試探地問。
「倪大萍,我爸叫趙軍,我叫趙妞妞。」我齜牙笑,開始隨口胡謅。
聽到我有爸有媽,顧老爺子稍微冷靜了下來,但還是眼巴巴地看著我。
「我能,能抱抱你嗎?」
我一個大跳步閃到了辦公桌后面:「老頭,你該不會是想碰瓷吧!你還拄著拐杖呢,不能抱我!」
顧老爺子徹底無語。
管家看不下去,開口:「小朋友,不能這麼沒禮貌,你知道這個爺爺是誰嗎?」
「是誰也不能碰瓷啊!你們兩個老頭要一起欺負我一個小孩子嗎?」
管家也不是什麼好人,每次看我媽鼻孔都朝到了天上,后來還幫著白月光誣陷過她。
眼見我就要成功逼退兩個老頭,我媽推門進來了。
糟了,顧老爺子和我媽認識。
我箭一般地躥出去,抱住了我媽的大腿,開始嚎:
「阿姨!這兩個爺爺突然闖進來,要欺負我!」
蘇綿都被我喊蒙了。
顧老爺子瞇起了眼睛,上下打量了一番蘇綿,說道:
「是你,你回國了?我兒子已經訂婚了,你最好從哪里來的,就回哪里去。
」
聽到便宜爹訂婚了,我那不爭氣的小白花媽媽,眼睛里已經開始蓄上了眼淚。
憋住,我來。
「阿姨,你下午都在做手術嗎,你的病人現在怎麼樣啦?」
雖然不知道我為什麼要叫她阿姨,但蘇綿還是順著我的話接,剛剛醞釀起來的眼淚也憋了回去:
「應該……恢復得還不錯。」蘇綿遲疑地看了一眼顧老爺子,能從 15 層蹦跶到 12 層,那恢復得是相當不錯。
「哇,阿姨好厲害,我聽說這個手術國內只有阿姨一個人可以做,那病人后續還需要繼續手術嗎?」
蘇綿大概讀懂了我想干嗎,點點頭:「需要,這個手術前后需要三次。」
「阿姨,那個病人年紀多大了,他叫什麼呀?」我佯裝好奇地問。
蘇綿摸摸我的頭:「六十四,姓顧。」
六十四歲的顧姓病人,拐杖不小心滑了一聲,「呲」的一聲很清脆。
他有點踉蹌,神色也不是很好看。
「是你給我做的手術?」
蘇綿頷首,剛剛被攪起的情緒,經我這麼一通扯,也過去了。
她打開辦公室的門送客,語調淡淡地說:「想辭退我,您可以直接去找院方,不需要知會我。畢竟上一次走,您也沒征求我的意見。」
我在媽媽背后夸張地喊:「阿姨你要是被辭退了,那姓顧的爺爺不就要完啦。」
顧老爺子臉上掛不住,丟下一句「隨便你」,由管家攙著走了,拐杖甩得飛快。
我真怕他傷口會氣裂開。
——白費了我媽六個小時的工作。
4
關上門,蘇綿揪了揪我的臉:「晗晗,你是不是認出他了?」
和那些騙自己小孩說爸爸死了的不一樣,蘇綿從來沒有和蘇晗隱藏過她的身世。
甚至連蘇綿、顧辰安和白月光之間的破事兒,蘇晗也都知道。
正是因為這樣,我才不能不接受蘇晗撮合男女主的事情,一個七歲的孩子,雖然懵懂,但也應該知是非。
我認真地和蘇綿說:
「晗晗不喜歡他,也不喜歡所有對媽媽不尊重的人。」
蘇綿親了親我的額頭,輕聲和我說了聲謝謝。
其實我知道,蘇綿從來都不軟弱,她是個孤兒,但一路考上了醫學本碩博連讀,被爺爺搗鬼中斷了學業,能在異國他鄉重新申請研究生就讀,半工半學,還帶大了一個孩子。
她是一位非常強大的醫生,和母親。
如果不是親生女兒一直嚷嚷著想要爸爸,她未必會選擇和顧辰安復合。
我問蘇綿:「媽,你為什麼要救顧爺爺?」
蘇綿想都沒有想:「因為媽媽是一名醫生呀。」
我糾結:「那如果,沈悠悠來看病,你也會治嗎?」
蘇綿愣了一下:「不會那麼巧吧……」
沈悠悠,我那便宜爹的白月光,資深綠茶,當年在我媽面前哭得梨花帶雨,拿著一支檢孕棒,懇求我媽成全他們。
在男女主婚禮上假裝流產,便宜爹抱起白月光就往醫院沖,全然不顧還站在臺上的新娘子,我媽。
我問這個問題,不是什麼靈魂拷問。
是因為我知道,下一個劇情點,沈悠悠就要來住院了。
女主是醫生,重要角色就都得來生個病。
那要是女主是幼師,全員都得去重讀個幼兒園唄。
晗晗無語。
5
沈悠悠是車禍進來的,電動車撞倒了她,擦破了腿上的皮。
顧辰安一路霸總式地闖進來,拉住沈悠悠的手,放狠話說,「治不好她我要你們醫院倒閉」
——
不知道的還以為沈悠悠患了什麼絕癥。
沈悠悠淚眼汪汪地看著顧辰安,把頭倚進了他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