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捧著他的臉。
「阿聞,沒關系的。」
他伸手蓋在了我的手上。
「再講講故事吧,阿櫻,我們從前的故事。」
「好。」
我翻找了之前和他的合照的相冊集,按照著照片的順序,一樁一件地講著我們的過去。
直到日落。
我拉著他的手在江邊散步,白鴿在身側飛舞。
手中最后一捧面包,我拿去喂了魚。
我靠在欄桿上。
「當時,我就那里喂鴿子。
「然后有不長眼的人鉆了空子綁架我,打算用來威脅你。
「他們給你打電話,索要天價報酬。
「你也知道的,我哪里管得了那麼多,白天和你鬧了脾氣,本來就不開心,就順手把他們的窩點給端了。
「我捏著最后一個人的衣領子,拆掉了那人的手腕,你就來了。
「還帶著一箱子的錢,很狼狽,風衣里是來不及換的睡袍。
「畢竟是趕了最早的一班飛機回來的。
「你抬腳就踹倒了我手里的那個人。
「你當時也像白天那樣看著我,還流著淚,把我抱得很緊,你說你以為再也見不到我了。
「也是當時,我決定了,就是你了。」
傅聞抱著我,環住了我的肩膀,用力地揉進了懷里。
「是這樣嗎?」
我回抱他,埋進他的胸膛。
聽著耳邊風聲呼嘯。
「是。
「你身上的味道,總讓我覺得特別安心。
「我還想著,就算你的白月光回來,我也不會放手。
「就是綁,也要把你變成我一個人的。
「你說,我是不是很貪心。」
他把下巴擱在我的肩膀上,深深地吸氣。
「不是你貪心,是我才對。
「你能答應我一件事嗎?
「阿櫻,如果我想起來以后,如果要跟著那個莫名其妙的女人跑了,你可一定要記得把我綁回來。
」
我失笑,為了他這句承諾。
「好,綁回來。」
11
我倒是沒有把這件事當真,可傅聞卻上了心。
回家還擬好了合同,讓我和他簽字畫押。
看著我收好其中一份文件,他才滿意地點了頭。
之后我們邊推進這季如林給的那幾個項目,邊整合先前我調查了一些有關季家的資料。
既然要對付季家,總歸是要做好充分的準備。
可當我們忙得焦頭爛額的時候,變數出現了。
那個叫容櫻的女人回來了。
季如林和傅聞約著出去打高爾夫,商談項目的細節。
而我因為生病在家休息,昏沉著喝了一杯熱水。
老管家敲響了我的房門。
「季小姐,有客人來。」
我揉著額角,抬起有些疲憊的眼,詢問。
「誰?」
「是,容櫻小姐。」
客廳里,容櫻端坐著摘了遮陽帽,露出挽起的黑色長發,白裙翩躚。
她的眉眼彎彎,如同春水。
「你好,季小姐,我叫容櫻。
「是阿聞的青梅竹馬。
「很高興認識你。」
容櫻對著我伸出了蒼白病態的手。
我沒有回握,只是禮貌微笑點頭致意。
「你好。
「我應該叫你什麼?容小姐?」
她收回了手,單手虛握著放在了唇邊咳嗽了兩聲,臉上依舊帶著那抹溫婉的笑意。
說出來的話卻咄咄逼人。
「我從小身體就不太好,一直在國外養病。
「當年阿聞是為了照顧我,所以對你不告而別,聽聞你還置了好大的氣,過了幾天后就聽說你出事了。
「我當時勸了他很久,千萬不能讓你受傷,畢竟你替我也照顧了他那麼久,他當夜把我哄睡了,這才坐了早班的飛機回國。
「季小姐,我說這些也沒有別的意思。
「只是有些位置你占得久了,總該還的。」
她說著,從包里取出了一張卡推到了我的面前。
「作為補償,這卡里有一千萬。
「還有一張去 X 國的機票。」
我撿起桌上的那張銀行卡,湊到眼前看了看。
反手扔進了垃圾桶里。
我啞著嗓子,身子因為感冒,冷得發顫。
「容小姐,你這是在收買我嗎?
「一千萬可不夠哦。」
容櫻站起身與我平視,異常平靜的看著我。
「季小姐,你是聰明人,我現在能在這里和你說話,你就該知道,這件事阿聞也是默許的。
「管家,既然季小姐不配合的話,現在立刻把她送離傅宅。」
我望向了管家。
就看見他沖著容櫻彎腰點頭,然后對著我方向歉意地鞠躬。
我被趕了出來,生著病,只帶著身上的薄毯。
12
離開傅宅大概有三十幾公里的路。
我走了一段,天就下起了雨,一輛黑色的車滑到了我的旁邊。
「季小姐,我送你一程吧。」
車窗被搖了下來,是從前接送我的司機。
他打開了車門,邀我上車,又從后備箱拿出備用的衣服遞給我,讓我能穿戴整齊地離開。
他按照我的要求送我到達目的地的時候。
我走到一間老破小公寓,摸著藏在角落里的鑰匙開了門。
這是我很早之前買的房子。
兩個小時后,我點了藥和食物的外賣。
看著視線盲點那個偷窺的人影,我咳嗽了兩下,裝得病更重的模樣。
一連三天,那個司機都窺伺著我的一舉一動。
毫無保留地發給了季家。
我在第七天的時候,把他打暈關進了雜物間。
拿走了他的手機,開始繼續給季家發「我的近況」
。
不是想看我落魄的樣子嗎?那不如我親自發給你看。
第十天的時候,我把消息那頭的人約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