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開什麼竅?」
「懟她啊。說一些讓她不舒服的話。」
我詫異得瞪大眼睛:「啊?!我的話讓她不舒服了嗎?」
「……」
6
第二天,天還沒亮,喬牧就來敲我門,催我起床了。
我又賴了會兒床,才慢悠悠拿著盆去河邊洗漱。
喬牧也跟了過來:「宿舍不是有自來水麼?干嘛來這里?」
「這里光線好,可以照照。」
他蹲到我身邊,笑嘻嘻地:「我的眼睛可以當你鏡子啊。」
他湊近了,看著我臉。
我能從他的眼中看見我的倒影。
我的心臟怦了一下,忽然冒出一絲慌亂,一把推開他:「哪涼快哪待著去!」
他又觍著臉湊過來:「這里涼快。」
我背過身去不理他,被他攪得都沒心思打理了,三下五除二洗漱完畢。
一切準備就緒,我剛出門,就看見喬牧騎著一輛摩托車等在門口了。
今天不僅要去拿證書,還要去把上次被扣的三輪車「贖」回來。
我坐在摩托車后座,不知怎的,這輛車看起來挺新,居然沒有尾箱。
那我背靠哪兒啊?
喬牧提醒我:「路坑坑洼洼的,你坐穩了。」
我雙手抓住他 t 恤:「嗯。」
他頓了頓,又說:「我車技不咋好,你不抱…啊不抓穩的話,我在轉彎時,可能會把你甩出去噢!」
我認真思考了會兒,為了安全起見,我決定抱住喬牧的腰。
到時候真甩出去了,還有他可以墊背。
以前一直沒在意,如今這一抱,我才發覺喬牧身材出乎意料的不錯,還有腹肌呢!
有了摩托車。本以為這次可以早點回去,畢竟我們還要掰玉米。
沒想到我們剛到縣城,車又被扣了。
理由是沒戴頭盔……
我們只好頂著烈日,苦哈哈走了兩公里路去領取志愿者證書。
因為上次的公雞事件,喬牧說什麼都不肯再坐鄉村客車了。
「不怕,如果再有雞,我幫你捂住胸,它就啄不到你了。」
他滿臉黑線,拒絕了我的好意。
我再次提議:「那你去把上次的三輪車贖回來。」
「你忘了?車斗不能載人。」
我急了:「那怎麼辦啊?總不可能露宿街頭吧?」
我還想勸勸喬牧,要不就坐客車算了,他忽然看見了什麼東西,眼前一亮,拉著我過馬路。
我們來到一家女裝店。
喬牧指著一條碎花裙:「上次見你很喜歡趙清清那條,還問她要鏈接來著,你覺得這條好看麼?」
我心忽然漏跳一拍,他是要給我買嘛?
我變得無比期待,假裝扭捏了一下,才說:「好看。」
他笑了,摸了摸我的頭:「那你現在抓緊時間多看看,等回了村,就沒機會看了。」
「……」
喬、牧!!
算了,我在期待什麼呢?從小到大他哪天有個正形兒啊?
可我還是有點失望是怎麼回事?
轉眼間就到下午了,一路上我都在默默生喬牧的氣。
我堵著氣來到車站,本想坐客車回村,沒想到由于生意不好,臨時取消了最后兩班。
這下好了,摩托車被扣了,回村的車也沒了。
這一切,都怪喬牧!
我這樣想著,火氣噌地就上來了,轉身狠踹了他一腳,然后揚長而去。
喬牧吃痛,彎腰捂住被踹的膝蓋:「喂,安意,你要去哪里?」
他一瘸一拐追上來,跟在我后面。
他忽然說:「安意,我們去開間房吧。」
我登時面紅耳赤:「滾!」
「說錯了,兩間。」
「房費你出。」
「行。」
于是我們找了家看起來還不錯的酒店,住了進去。
澡一洗,空調一開,再往床上一躺。
舒服!
好多天都沒有這麼愜意過了。
休息夠了,我坐到桌前拉開背包,翻出日記本開始寫下鄉日記。
我寫著寫著,忽然有人敲門。
我還以為是喬牧,走過去正想開門,卻無意看見門縫滑進來一張小卡片。
我蹲下撿起小卡片一看……咳咳,是那種。
我在卡片上寫下:「別敲了,我是女的。」
然后把它原路推了出去。
沒一會兒,卡片又進來了。
只見上面寫著:「我認識一個帥哥,要麼?」
我寫:「不要。」
「真的很帥!看了走不動道的那種!」
要就是說,我還是有點心動的。
別誤會,我就是想看看到底有多帥。
我又寫:「真的麼?真的有人能帥到這種程度?」
「真的,要不要看照片?」
剛那張卡片寫滿了,他換了張新的。
我猶豫了:「看照片收費麼?」
「五塊。」
「不看!」
我剛從門縫把卡片推出去,忽然門外傳來喬牧的聲音:「你是誰?蹲在這里干什麼?!」
「沒…沒什麼,我在和里面的妹子聊天,帥哥你別誤會。」
然后是有人噠噠噠跑遠了的聲音。
沒一會兒,又響起了敲門聲,這回是喬牧:「安意,你開門。」
「哦。」
我開門就看見喬牧沉著臉,他手中還拿著那兩張有聊天記錄的小卡片。
他倚著門框,用食指釘了下我額頭:「你呀你!不知道危險麼?」
「我就和他聊了聊。」
他嘆了口氣,轉身從外面墻邊拿來一個紙袋遞給我:「喏,你喜歡的。」
我狐疑接過,打開,居然是那條碎花裙!
我激動得一把抱住他:「謝謝你,喬牧!」
他耳廓沒來由地紅了,別別扭扭的:「早點休息,明兒一早還要回村呢。」
這是我睡得最舒服的一晚。
本以為喬牧又要很早地把我叫醒,沒想到他居然放任我睡到自然醒!
我們收拾好東西去退房時,有兩個警察押著一個人從電梯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