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那五個女生跟你不熟悉,還需要我去溝通。」
施敏和鐘靜靜也連連表態,要跟我共同進退,可我還是拒絕了。
她們已經幫了我很多,畢竟也只是普通學生,接下來的事情,就讓我自己去面對吧。
13
我獨自回了空蕩蕩的宿舍,剛剛一覺睡醒,手機就響起來。
那頭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
「花啊,微微今天好轉了一點,手指動了!」
我「騰」一下站起身,驚喜萬分:
「師父,真的嗎?」
腦中百轉千回,我非常清楚,是目擊者女生最后那個心愿起了作用。
我祝她如愿以償,可她的心愿,就是祝我如愿以償。
至于我的心愿,太多了。
妹妹康復,真相大白,仇人慘死,回去和師父妹妹團聚。
電話那頭的師父聲音帶著哭腔,絮絮叨叨:
「嗯,你別擔心微微。對了,你到底去哪里了?什麼時候回家?你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千萬別暴露言靈師的身份。」
說到最后,師父又問:
「陳花,你老實說,你是不是去杏林高中了?」
我沉默著不說話,師父顯然已經明白過來,惱怒地罵我:
「我就知道,我忙著照顧微微,一下沒看住你,你就胡來,你自己什麼身份你不知道嗎?」
「一年前,你用言靈術殺了仇人之后,被術法反噬,本來命不久矣,又墜入車流自毀,是老頭子我拼著命地救下你,腆著臉找人借錢,幫你整容,給你改頭換面,弄了個假身份,就是希望你好好活著,可你卻不愛惜自己。」
「微微是我親女兒,她的仇我自然會報,不用你多管閑事,你給我滾回來!」
是的,其實我不叫程妙,這是一年前我墜入車流假死后,師父給我辦的假身份。
我的真名叫陳花,是讖氏一族唯一的血脈。
其實我和師父的感情非常好。
他是個曾經受過我親生父母言靈恩惠的普通老頭,也是我在世界上最后的家人和牽掛。
因為這點恩惠,他照顧了我十幾年,保護了我十幾年,把我當親生女兒養大。
因為我的身份,他被迫帶著沈微和我一起隱居,常年的深山生活,也造就了沈微單純靦腆的性子。
所以才會在學校被人欺負,甚至申訴無門。
沈微不是我的親妹妹,卻勝似親妹妹。
我怎能眼睜睜地看她被害成植物人呢?
14
我還沒來得及去找那五名女生,我就等來了李老師的「好消息」。
她說一個月后,學校會開展一場晚會,到時候會來很多校內外的領導,她打算給我一個表現機會。
我和八名女生一起上臺,表演一支舞蹈。
而接下來這一個月,我要和這八名女生一起訓練,到時候爭取在舞臺上大放異彩。
我看了一眼名單,當初和妹妹同行的那五名女生,赫然在列!
李老師說,如果我表現得好,到時候也許就會成為某個公司領導的定向資助對象。
是的,因為杏林高中是私立中學,經常有很多社會人士投資。
原本我很期待見到五個女生,問個究竟,可當我抵達舞蹈房時,我還是傻眼了。
不是,白若嵐三人怎麼回來了?
她們不是說學校不對勁,我好不容易把她們送出去了,怎麼又自投羅網呢?
我臉色黑沉如水,可白若嵐三人卻粗魯地把我拽到另一邊,裝作兇神惡煞的樣子,其余幾個女生一臉麻木,似乎對外界的事情都沒什麼興趣。
等到了舞蹈房拐角,確定沒人能看到,白若嵐三人才凝重地對我說:
「接下來的路,我們決定一起陪你,畢竟你是新同學,咱們又是室友,肯定還是要互幫互助。」
「而且獻舞這種事情我們經歷過,還是很容易上手的,所以,我們就是你的同伴之三。」
「為了我們自己,為了沈微,也為了學校其他所有女生。」
這群傻子。
有了她們的幫忙,說服其他五名女生也是一份助力。
舞蹈老師提前教了一會兒就離開了,并不會一直看管我們,大多數時間都是我們自己在訓練。
練舞的時候,白若嵐三人和我交換了一個眼神,我們默契地去找那五個女生。
擔心說服她們需要花費時間,所以我叫鐘靜靜對著我許愿,三人組只有她沒有對我許過愿望。
鐘靜靜也不推辭,直接說:「希望我們接下來的復仇計劃一切順利。」
等我們對五個神色木訥的女生問起三個月前那晚的事情時,她們的臉肉眼可見地僵了。
「哦,你是沈微的姐姐啊?真羨慕她,至少她的家人還愿意信任她,幫她。」
「說了有什麼用?事情發生了就發生了,一切都不會改變了。」
「我們能做的就是把那種不堪的過去當作籌碼,脫離這個苦海。」
我頓了頓,直視她們眼里的痛苦,如神靈低語:
「可是,你們真的甘心嗎?」
「告訴我,我保證,我會幫你們報仇。」
「讓他們千倍萬倍承受你們的痛苦。」
15
一個月的時間很快到來,晚會如約而至。
李老師笑瞇瞇地給我們帶來了舞蹈服,就是當初我在她宿舍合影里看到的粉色裙子,她當時還順手給了我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