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舊.》第2章

許姐在一旁圓場子:

「您看,今天電話里我不知道是您,我們來是想問問您在電話里是想說什麼啊?」

我也順著許姐道歉:

「我們不是有意沖撞您的,希望您能諒解。」

紀晟神色一冷:

「你需要和我道歉的事,只有這一件嗎?」

我說不出話來,指尖不停地收緊。

當日初識,我確實存了把他當成顧霖的心思,因為從特定角度來看,他和顧霖,長得確實相似。

紀晟冷冷地問:

「你這次上綜藝,是想做什麼?」

「搞事業。」

我抬頭看向紀晟,他摸了摸鼻子,神情有些不自然,并沒有看我:

「你也可以搞點別的。」

我不理解他話里的意思,很快,紀晟就被人叫走。

留我在原地看著他的身影越來越遠。

回家的路上,我接到了顧霖的電話。

我深吸一口氣,接起來:

「這次綜藝是通過女嘉賓的廚藝比拼來展現她們的宜室宜家,劇本我發你郵箱了。」

我被顧霖說得愣愣的:

「是紀晟他同意我上節目了?他不介意和我捆綁被我蹭熱度嗎?」

我還沒有說完話,就聽到對面有人找顧霖簽字、開會。他總是這樣,永遠都忙,永遠都看不到身邊的我。

一旁的許姐安慰我:

「顧霖和你不是一路人,別在他身上花心思了。否則苦的是自己。」

「他是老板,我們是員工,差距太大了。」

我拍了拍許姐的手做回應:

「放心吧,早在他為了公司的盈利把我推給別人炒 CP 的時候,我就放下了,也放過自己了。」

從此以后,顧霖只是我的老板。

這份一個人的暗戀,終于畫上了句號。

唯一對不起的,就是紀晟,畢竟我以前存了拿他當顧霖替身的想法。

我該向他道歉的。

3

綜藝是以直播的形式出現的,我一露面,彈幕上就不消停:

「天啊,這是資源咖吧,如果不是資本的裹挾,紀晟怎麼會和她分在一組啊。」

「你看紀晟那表情,一看就知道不想搭理這位資源咖吧。」

「樓上的你真相了,這個叫沈楠的是顧霖公司的藝人,八卦說顧霖和公司藝人打得火熱,說不定就是她啊。」

我不理會彈幕,專心去廚房備菜。

自從知道了這次綜藝是比拼才藝,我就準備了很久,想在鏡頭前面展現出來我的優點。

紀晟跟著我進了廚房,不說話,就在我背后看著我操作。

我非常緊張,就像考試時發現監考老師就在旁邊一樣。

「你去客廳坐著吧。」

「你忙你的,我忙我的。」

我一頭霧水,他在廚房,要忙什麼?

說完他摘下來圍裙套在我頭上,很自然地把我的胳膊拉開掛好,把我的頭發從圍裙中全部拿出來,攏起來。

兩只手橫過我的腰,系上圍裙的帶子。

這情境很像……

他在擁抱我。

彈幕一下子變得多了起來:

「不愧是影帝啊,表演得這麼投入。」

「紀晟為了賺錢付出了太多。」

「這女的,有點東西。」

廚房外響起來腳步聲,其他嘉賓來了。我瞅了一眼,感覺好奇,竟然是李知秋,明明在劇本里沒有看到她的名字啊。

彈幕區也爆了:

「是知秋小姐姐啊,太美啦!」

「之前聽說紀晟這次可以帶一個人參加綜藝,帶的是知秋吧。」

「這肯定是兩個人對抗資源咖的決定了。要我說,他們肯定是真的。」

原來紀晟帶的特邀嘉賓是她啊。心頭像梗著根刺一樣,不太舒服。

李知秋一進門,就略過我,直接沖著紀晟去了。

她舉著胳膊在紀晟面前晃晃:

「這是你上次說好聞的香水,我想到來見你就涂上了,好聞嗎?」

彈幕立刻跟上了:

「天啊知秋和紀晟太配了,果然是紀晟讓知秋來的。」

「你看沈楠,自己也知道比不過知秋,躲到廚房去了。」

出乎意料的是,紀晟跟著我進了廚房。

我疑惑:

「你不去和李知秋敘舊你過來干嘛?」

紀晟輕飄飄地道:

「吃醋了?」

我怕他說出來什麼我和他之間的內幕,趕緊關了麥克風。

他不管我,徑直走向水池,朝我手上撩了捧水,聲音冰冷:

「清醒清醒,別連我喜歡誰都不知道。」

4

李知秋和我都做好了飯,節目組的規定是紀晟要品嘗我們做的飯之后打分,評出來一個宜室宜家的女明星。

我端著我做的蛋炒飯擺在紀晟面前,他看了一眼,頓了頓,移開視線。

沒有要品嘗的意思。

李知秋的眼神圍著我倆打轉:

「呀,沈楠,你是不是不知道紀晟不能吃這種又干又油的東西啊,他腸胃不好。」

這時,李知秋拿出了她準備的食物:番茄牛腩湯。

彈幕開始一水地夸李知秋了:

「沈楠的這個蛋炒飯,一看就不走心啊。」

「資源咖空降之前,都不練習一下嗎?」

「番茄牛腩湯看起來很有食欲啊。」

「為什麼評論區有一半人都在罵資源咖?另一半呢?是沒有鍵盤嗎?」

紀晟沒理會我的蛋炒飯,只是默默地把番茄牛腩湯拉到了面前。

李知秋朝我挑釁地眨了眨眼,她的微笑里,藏著蔑視。

安靜空間下,像是有什麼東西刺到渾身發麻。

鼻尖不斷發酸,那種不甘夾雜著委屈,在心底此起彼伏。

從早晨開始錄節目我就沒吃飯,現在餓得發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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