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一起幫你檢查,你先回病房。」
我置若罔聞:「還有還有,周醫生,我的胃……」
……
就這樣。
我沒話找話地跟男六聊了半個小時。
眼看他身后那團被子的顫抖越來越劇烈。
顯然女主不上不下,被折磨得夠嗆。
他奶奶的。
想跟你的醫生哥哥繼續嬉戲。
做夢。
18
我出院那天,夏令營也結束了。
我還在導航怎麼回家,江洛的車就停在了我面前。
他說要請我看電影作為賠罪。
文藝男的思維果然跟正常人不一樣。
去電影院的路上,他突然告訴我:「當初綁架你的那些人,都死了。」
「你干的?」
「是慕容。」
江洛說,「他說,他們膽敢綁架蘇軟軟,觸碰到了他的逆鱗。」
慕容,就是男一的名字。
雖然他在我眼里是一條傻狗。
但這次總算咬對了人。
我鼓掌:「好死,開香檳咯。」
江洛選的是部文藝片。
甚至黑白色調。
鏡頭很暈,所以位置選的最后一排角落。
這個位置,就跟公交車上的最后一排一樣微妙。
我內心警鈴大作。
果然,開場后,一片黑暗里。
我聽到了腳步聲。
在另一頭的角落坐下。
沒一會兒,就傳來女主的哀求聲:「別……」
我扭頭一看,又是一張生面孔。
不出意外的話,這應該就是男八。
八個人里最變態的那個。
他死死按著女主的腦袋,嗓音狠辣:「軟軟多久沒陪我了?」
「下次再拒絕我,懲罰會比今天更重。」
女主的眼淚噼里啪啦往下掉。
男八說:「軟軟,我跟其他人不一樣。」
「你的眼淚不會讓我心軟,我只會更興奮。」
說著,就給了她后腰清脆的一巴掌:「來,哭大聲點。」
「讓別人也聽聽,我們軟軟哭起來多惹人心疼……」
「嗚嗚,我不要,好丟臉……」
我突然站起身。
大步走到那兩個人面前。
女主一聲尖叫,把臉埋了下去。
我看著男八,問他:「這麼喜歡聽人哭,有考慮過去墓地上班嗎?」
「正好你爹媽都在那,一家團聚了。」
男八反應過來,頓時暴怒。
「你這個婊子,你罵誰?」
他站起身想打我,結果因為衣衫不整,落了下風。
被我一腳踹在小腹。
重新摔回椅子上,疼得發不出聲音。
我乘勝追擊,用細高跟鞋一下一下地踹。
「戶口本一頁的人說話就是硬氣。」
「是家里沒有投影儀,還是開不起鐘點房,非得來公共場合現眼?」
「尋求刺激是吧?你蝶的骨灰炸成煙花更刺激,怎麼不去看?」
19
無所謂。
我會發瘋。
20
這一踹,估計給男八踹報廢了。
女主恨死我了。
但她也知道,她的親親老公身份特殊,不能報警處理。
其他七個人巴不得少個競爭對手,也不可能幫忙。
于是我回學校后。
關于我私生活混亂得艾滋的消息,已經傳遍了全校。
在大家的指指點點中,我直接去找了女主。
她哭了。
邊哭邊說:
「對不起小娟,我不該說漏嘴,只是那天有人問我,為什麼我們被綁架了還能全身而退,我不小心把實話說了出來……」
一旁的人替她站隊:「軟軟,你沒有錯。」
「要不是你說出來,說不定我們都要被她害死了。」
「滾遠點,別把你的臟病傳染給我們!」
幾個人離我老遠,一臉嫌惡。
我直接沖過去,用舌頭狂甩在場每一個人的嘴唇。
在她們的尖叫聲里,我仰天大笑:「來來來,那就一起死!」
21
剛穿過來的趙娟已經死了!
臣妾現在是鈕祜祿趙娟!
22
學校給我安排了專門的一對一心理輔導。
一臉假笑的醫生坐在我對面,問:「是不是夏令營期間遭受了什麼刺激,導致精神失常?」
我說:「你什麼意思?說我精神病是吧?」
「趙娟同學,我們也是擔心你的心理健康。」
我「哦」了一聲。
「我發現了一個秘密。」
醫生擺出洗耳恭聽的架勢。
「蘇軟軟不是人類。」
醫生:「?」
「她是銀河系外的人。」
我一臉認真,
「你知道的,普通的人類女性,在這種事情上不會如此狂熱。養魚都沒有一次性養八條的,何況這是八個男人。」
還是八個腦子都不太正常的男人。
醫生的表情出現了短暫的空白:「八、八個男人?」
「正常人的身體都不能承受這種極限,可她不但能,還能恢復得特別快。」
「她的腋毛都是草莓味的,我合理懷疑是信息素的味道。」
「所以,她不但是銀河系外的人,還是那種特別稀有的硅基類人型生物。」
23
醫生走了。
他建議學校安排我去大醫院做個全面檢查。
「重點拍個腦部 CT。」
還有。
少看點 po 文。
24
我跟學校辦了休學。
他們忙不迭地同意了。
估計是也聽說了艾滋傳言,辦手續的過程里那老師一直緊捂著口鼻,給我遞文件都是用指尖捏著。
我說:「老師,以后沒事少刷短視頻,多讀書。」
「不然下次艾滋病該靠意念傳播了。」
他愣了一下,惱羞成怒:
「你一個學生,私生活這麼亂,怎麼有臉說我!」
我點點頭。
然后說:「老師,你牙上有菜。」
在他猛地抬手捂嘴的動作里,我走出辦公室。
轉頭就去找了江洛。
那天當著他的面踢廢了男八之后,他把我送回學校就走了。
一句多的話沒說。
車的尾氣看上去,堪稱落荒而逃。
想想也是。
男人在這種事情上,向來是特別能感同身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