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爸哽咽了一下,繼續道:「一定是彎彎發現了什麼關鍵證據,那些畜生才殺了她。」
我沒想到林月彎居然有這麼大膽子,敢一個人闖龍潭虎穴。
我默默朝林月彎的方向比了個大拇指,卻發現林月彎早就在角落里哭得捶胸頓足,不能自已。
我:「……」
警察惋惜地看了一眼尸體,說道:「其實我們也早就懷疑金煌酒吧了,只是一直沒有證據,這次林小姐可能會成為我們的突破口。」
林爸感激涕零:「謝謝警察同志。」
林媽情緒穩定些了,才對我說道:「孩子,謝謝你,要不是你,我們彎彎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被找到。」
我想到此行的目的,便說道:「阿姨,其實林小姐給我托夢了我才找到她的,她說她全身被釘了鋼釘,不能投胎,只有火化了才可以解脫。」
法醫一驚,說道:「林小姐的身體的確被人釘了鋼釘,這種鋼釘還有講究,有的人殺了人之后怕厲鬼復仇,就會請道士用鋼釘封魂。」
法醫常年跟尸體打交道,這些方面,他們還是相當忌諱。
林媽驚慌道:「那,那趕快把彎彎送去火化呀。」
法醫做完尸檢后,尸體就被火化了。
林月彎脖子上的勒痕不見了,舌頭也恢復原樣,原本血淋淋的白衣也變干凈了。
「你自由了。」我對她說。
林月彎此時也恢復了記憶,說道:「我還不能走,那些女孩還在等著我。」
我說道:「我跟你一起。」
哼,世界虐我千百遍,我待世界如初戀。
死之前,不妨再做點什麼。
只是我沒想到,我還沒有找上門去,對方卻先找上我的門來了……
7.
「阿曌,你發什麼呆?」
一個長相精致,頭戴鳳冠、身披霞帔的女孩叫我。
我回過神來,天已經黑了,連月亮都沒有。
我借著煤油燈,打量著四周,很像那種古樸的中式宅院大廳,到處掛滿了紅色絲綢,我穿著紅色新郎禮服站在臺上。
我滿心困惑,忽然又清醒過來,我想起來了,我要成親了。
我打量著新娘,她容貌美麗,一臉幸福。
我總不能在這個大喜的日子里問新娘是誰吧?連自己老婆名字都不記得了,那豈不是個大渣男嗎?
我裝作無事發生。
司儀高興道:「一拜天地!」
我和新娘分別拿著紅綢的兩端,轉身拜了拜天地。
我起身才發現臺下站滿了賓客,這些賓客臉上都籠罩著一層黑霧。
「二拜高堂!」
我轉過身,拜的時候偷偷抬頭打量了一下「高堂」,他們的臉上也是一片黑霧。
「夫妻對拜!」
我再次把目光放在新娘臉上,只有她的臉,我看得很清楚。
化著精致的新娘妝,美艷動人卻透露著詭異。
我遲遲不動,司儀又喊了一遍:「夫妻對拜!」
我仍然不動。
「阿曌,你怎麼了?」
我扔掉紅綢,意念一動,果真召喚出了一把金錢劍。
這果然是我的夢境,我果然在做夢。
只要人的意志力足夠強,便能夠操控夢境。
那新娘沉了臉,冷冷道:「你居然識破了。」
「沒人告訴你,人在做夢的時候看不清夢里人的臉麼?如果看清了,只能說明那個東西不是人。」
我借著行禮轉了一圈,確定了周圍只有這麼一個女鬼,其他都只不過是夢里幻象而已。
「可是,你又怎麼發現你在做夢的?」
「很簡單啊,因為我……根本從來沒想過結婚,二十多年了,還是老光棍一個,下次造個好點的夢境吧,比如在天臺邊上跳舞什麼的,說不定我自己就跳下去了,用不著這麼麻煩。
」
那女鬼冷哼一聲:「被你識破了又怎麼樣,反正你都得死。」
那新娘眼眶發黑,臉色煞白,全身黑氣沖天。
媽耶,遇到狠角色了,這是紅衣厲鬼啊。
女鬼向我撲來,我拿起金錢劍和女鬼大戰三百回合。
厲鬼怨氣太強,即便我是天選大陰人卻還是落了下風。
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我拿起金錢劍朝紅衣厲鬼扔過去,趁紅衣厲鬼閃避的瞬間,我一頭撞上柱子。
我滿頭大汗,猛地從床上坐起來。
「你怎麼了?」林月彎問。
我把夢中發生的事全告訴了她。
林月彎的尸體被我挖了出來,金煌酒吧那群人坐不住了,讓邪道操控厲鬼來要我命。
「那現在怎麼辦?」林月彎擔心地問。
我表情冷下來,說道:「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我放大招了。」
8.
我又回到村里,村長見我又回來了,都哭了。
「你怎麼又回來了?你上次回來,村里養的狗都死了兩條。」
我充滿歉意道:「不好意思村長,我這次回來真的有急事,我保證,我辦完事馬上走。」
「那你快點。」
村長說完一溜煙跑了,林月彎說,那是她第一次見到那麼老的人健步如飛。
我找到了神婆,對她講述了經過,求她幫幫我。
神婆一臉凝重道:「那個邪道會降頭術,難纏。」
「什麼是降頭術?」我問。
「降頭術是巫術的一種,但降頭術本身又分為陰陽降、藥降五毒降……你前些天遇到的便叫作血鬼降,這種降術以自己的精血為媒介,操控厲鬼為他所用。這種降頭十分兇險,看來對方是個有些本事的巫師,這種厲害巫師,來無影去無蹤,可以遠從千里之外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