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養豬了!還是不養了!】
【混娛樂圈挺好的!】
直播早就開啟,彈幕已然笑瘋:
【憋不住了,姜頌做的夢都好好笑,我現在閉上眼睛都是他倆抱著一頭小豬。】
【姜頌一下子聽到豬都 PTSD 了。】
【哈哈哈!也是個好事,終于不用看到太子爺和她一起養豬了!】
【可惜太子爺還不知道,哈哈哈!】
顧忱白看我僵著的臉,有些擔心,著急地問道:
「姜姜,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哪里不舒服?」
我看著他,腦子突然不轉了,絲毫沒有想起還在直播的事情:
「顧忱白,你以后別穿粉色圍裙,也別養豬了!」
他愣了一瞬,眼睛里忽然蒙上一層水霧:
「姜頌,你不想和我在一起了?」
我擺擺手:「沒有沒有。」
他眼睛一亮:「你愿意重新和我在一起?」
見我不說話,他又補充道:「我會做飯,也可以養豬——」
我義正詞嚴地打斷他,神情從未如此認真:
「不——我和你在一起,你不要養豬了。」
「我還是喜歡你,不喜歡豬!」
顧忱白突然朝我抱了過來:「好!」
19
【不對,怎麼總感覺好像有什麼事我沒想起來?】
彈幕里:
【哈哈哈!你忘了直播了嗎寶?】
【公費戀愛綜藝啊這是!】
【要不是那個夢,太子爺高低得多等兩天!】
等我終于想起來這是直播的時候,已經晚了。
我試探著問導演:「這有延遲不?」
導演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緩緩搖了搖頭。
我咬咬牙:
【認就認了,大不了被罵,我的黑粉也不差這幾個了。】
網友:【別胡說,你已經沒有黑粉了,只有一輩子也抹不去的黑歷史!】
可惜這綜藝到底沒錄下去。
公安機關和稅務機關工作人員一起來了。
他們把沈易和許清如帶走的時候,我都還是蒙逼的。
當然,他倆當事人也很蒙逼。
怎麼上個綜藝,突然就被抓去問話了呢?
直到有人給我看了直播,姜頌心聲版塊:
——【總不至于,整個節目組都是我黑粉吧?】
——【好多錢吶!好羨慕!為什麼我一個月就只掙兩千五?】
——【可惜我貌美如花,實在對老頭子下不了手啊,我還是當個糊糊好。】
——【如果我再有點錢,我就找十個顧忱白——不——二十個顧忱白這樣的,給我洗衣做飯!】
——【顧忱白看起來好好睡——不是——好好看!】
——【他想和我一起養豬哎!怎麼辦?可恥地心動了!】
我——
【我想死——】
【不要攔我!】
【我已經不能在這個世界上生活下去了。】
我終于把那幾個奇怪的麥摘下來,神情僵硬。
顧忱白聽著工作人員的解釋,皺了皺眉頭。
他急忙看向我,瞧著我上毫無血色,他眼里都是擔心。
他又緊緊攥住我顫抖的雙手。
我從來沒有覺得我的腦子這麼冷靜、這麼清醒。
「顧忱白,下輩子我再和你在一起吧!」
「這輩子可能沒機會了!」
「永別了!」
20
我眼前一黑,再沒有意識了。
只記得好像落在顧忱白懷里,他的懷抱還挺溫暖的嘞。
再醒來,我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
顧忱白坐在一側:
「姜姜, 你別難過,我已經給節目組發律師函了!」
「他們在不告知你的情況下用這種手段, 肯定是要受到法律制裁的!」
我看著天花板,心如死灰,顫抖著問道:「你是不是也看見了?」
顧忱白點了點頭。
好了, 死透了。
我用被子蒙住頭,不想面對事實。
所有人都看見了!
我兢兢業業經營了二十多年的人設,都毀了!
我的清白啊!
我虛弱開口:「我病了,短時間出不去了。」
顧忱白輕笑了一聲, 拉著他怎麼也拉不開的被子, 緩緩道:「姜姜, 你賬號多了一千萬粉絲,你好像紅了。」
我瞪大眼睛:「真的?」
他把我連被子一起抱起來:「真的,而且今天有好多代言劇本找你,有好多錢。」
我唰一把拉開被子, 目光認真,神情堅定:「顧忱白, 我覺得我應該好了,可以出院了。」
開玩笑, 面子算什麼?
人不能拿錢開玩笑啊!
顧忱白皺著的眉終于徹底松了下來。
他彎了彎嘴角, 聲音也輕快:
「姜姜, 我還有個問題?」
我抬眼望著他:「什麼?」
「點男模這件事——」
「呃,我還是有點暈, 我再睡會兒……」
番外
好不容易收到節目組的報酬。
我翻箱倒柜卻找不到我的銀行卡,喃喃道:「奇怪了?我卡呢?」
顧忱白穿了一身小豬印花的粉色圍裙。
雖然是被我威逼利誘的, 但胸肌和粉色圍裙真的很配!
他兩指間夾著一張卡,平靜且和善地沖我笑了笑:
「姜姜,你的工資卡?」
我眼睛一亮,伸手去拿。
他卻一手攬過我的腰, 把卡移到身后,笑瞇瞇問道:
「姜姜,我做飯好吃嗎?」
我星星眼:「好吃!你做的都是我喜歡的!」
他又問:「那我洗衣服干凈嗎?」
我再次星星眼:「干凈!你洗得堪比洗衣機!」
我眉頭一皺,等等,他好像就是用洗衣機洗的吧?
但事情遠沒有這麼簡單。
他依舊舉著那張銀行卡,狀若無意再次開口, 目光卻緊緊盯著我:
「那你有錢了,會找十個二十個我這樣的?為你洗衣做飯嗎?」
我自信揚眉:「當然——」
腰間的手驟然收緊。
「不可能!」
還好我反應得快!
顧忱白黑臉:「姜頌!」
我眨了眨眼睛, 親了他一口, 連忙解釋道:
「顧忱白,你放心, 咱們家只有你一個會洗衣做飯的!」
他唇角上揚,像被捋順了毛:「那還差不多!」
瞧他心情好,我抿了抿唇,弱弱開口道:
「但是……那個……我領回一個不會洗衣做飯的。」
不出意外, 他又炸毛了!
一字一句, 咬牙切齒:
「你、說、什、麼?」
「是誰?」
「哪個野男人?!連洗衣做飯都不會,還想要進門?!」
我嘿嘿一笑,有些不好意思:
「那個……他不野,他很親人的!」
顧忱白委屈:「你向著他?」
我極力解釋:「他香香的, 還很可愛!」
顧忱白炸毛:「你喜歡他?」
我指天發誓:「我絕對更喜歡你!但是……但是……那個小香豬真的很可愛!」
顧忱白:「……」
「……」
「……」
若干年后——
顧忱白攥緊拳頭,再次為這只豬咬牙切齒:
「老婆,說好的它只是只小香豬呢!」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