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枝,你和我小叔離婚吧,我們結婚好不好?」
「周千序,你在開什麼玩笑?」
「我從小到大只喜歡過你一個人,我們明明可以結婚的……」
他緊緊抓著我,聲音里也帶著顫抖和不甘:
「枝枝,我們這麼多年的感情,你……你真的不要了嗎?
「我們重新來過,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相識二十幾年,我們是朋友,是親人,是戀人。
從小到大,有什麼事他第一個會想到我,有什麼好東西也是會偷偷留給我。
很多年前我就知道,我們長大后會結婚。
我一直很慶幸,可以嫁給一個心里眼里都是自己的人。
可年少的感情,有時候真的經不起考驗。
「周千序,你知道嗎,從你沒有堅定選擇我的那一刻,我就徹底放下了。」
我望著這個同我糾纏了這麼多年的人,心緒復雜:
「我想嫁的是一個有擔當的男人,而不是一個遇事只會懦弱逃避,哭鼻子的男孩。」
周千序頹然松開了我的手臂,沉默許久,他問我:
「可你和小叔商業聯姻,沒有感情,會幸福嗎?
「幾年前秦家提過聯姻,小叔拒絕了,他說他有喜歡的人。
「枝枝,我不知道他喜歡的人是誰,但他這個人,想要的東西不得到是不會罷休的,一個心里裝著別人的人,他又怎麼會真心對你呢?」
我愣在那里,久久沒有回神。
周雁回說過,他外面沒有別的女人,那心里呢?
19
我不知道周雁回是何時出現的。
「周千序來干嗎?」他問我。
我心緒煩亂:「他說讓我離婚,跟他結婚。」
肩膀突然被他死死抓住,周雁回目光冰冷而危險:
「離婚?沈南枝,你想都別想。
」
我氣得直抬腳踩他:
「不離婚,等你四十歲的時候我才三十,到時候我就找一個二十歲的小鮮肉養著!」
他咬了咬牙,我繼續火上澆油:
「等你老得走不動了只能坐輪椅的時候,我就把你們拴樹上,讓你看我跟別的老頭跳廣場舞!」
周雁回被氣得不輕:
「想氣死我是不是?」
「就是氣死你!」
我再也忍不住,本來昨天都要原諒他的,今天又莫名一肚子火:
「周千序不過是前任而已,不像有的人,心里還裝著得不到的白月光。」
他一時有些摸不著頭腦:「什麼白月光?」
我斜他一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當年拒絕秦家聯姻,是不是因為有喜歡的人?」
他一愣,神色稍稍緩和,竟然勾著唇角笑了笑:「是。」
媽的,他承認得倒挺痛快。
本想著今天給他個臺階下的,眼下,一秒都不想理他。
20
可周雁回耍起無賴了,他吃完飯竟然沒有走,還要住在我家。
爸媽竟然還宣布:「明天我們要出去旅游了。」
我氣哼哼地一個人回到房間,沒想到周雁回竟跟了來:
「你干嗎?」
他一臉理所應當:「睡覺啊。」
「你去別的房間。」我指使他。
「爸媽說,別的房間都沒收拾好。」他解釋。
「怎麼可能?」
沒等我說完,他竟然躺到了我的床上。
平時沒看出來,這人臉皮怎麼這麼厚。
我氣呼呼在我倆之間放了一個枕頭:
「別過界!」
結果他將我的話當耳旁風,竟然伸手攬過我的腰就要抱我。
我氣得一陣拳打腳踢:
「你放開我!」
他抱得緊,我氣急伸手向他肩膀處打去。
爭執間,不知為何,手甩到了他的臉上。
一聲脆響蕩在空中,我舉著手,一下子慌了……
都說打人不打臉,況且周雁回這種向來高高在上的人,自是沒有受過這種屈辱。
我僵在那里,一直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剛剛的脾氣瞬間也偃旗息鼓了。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小聲解釋。
「那怎麼辦?」他看著我,神色不明。
「你……反正你不能打我,你打我就是家暴,我爸爸會打死你的……」
我小聲嘀咕著。
他突然一個翻身將我壓在了身下:
「枝枝,那這樣,你親我一下,我就原諒你。」
我抵著他的肩膀,有些慌張:
「不……不行,我們現在還在吵架……
「這樣不合適,要保持距離。」
他看著我,竟然笑了出來。
「你……你笑什麼?」
一巴掌給干傻了?
「笑有個人,自己吃自己的醋。」
在我還一臉蒙逼時,他竟然低頭吻了上來。
一瞬間,整個世界天旋地轉……
「枝枝,看到你生氣,我還挺開心的。」
我紅著臉,氣喘吁吁看著他:
「你……你神經病一樣……」
他勾著唇角,抬手摸了摸我的頭:
「哪有什麼白月光,只有你。」
我一時更蒙了:「我?」
他啞聲道:「嗯,我喜歡的那個人,就是你。」
我腦子有點轉不過來了:「你……你怎麼會喜歡我啊?」
說起來,我自小和周千序一起,沒少給他添麻煩,他也一直煩我們。
周雁回直直望著我,眸光也變得柔和起來:
「哪有那麼多為什麼,就是喜歡。可能從回國后看到你的那一刻,可能是你在老宅抱住我的那一刻。
「總之,心里總是想著,即使知道我們兩個沒有可能,也不愿和別人將就。」
我努力找回一絲理智:「你……你容我捋捋……
「你回國的時候,我那時好像才十八歲吧……
「那我和周千序結婚時?」
他輕咳一聲:「我故意把林映雪放進去的。
「反正你們也成不了。」
我恍然大悟:
「所以,你就等著我們結不成,你來替補,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