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是這樣就好了。
12
但事實證明,顧曉蓉是太樂觀了。
晚上我們回到宿舍,因為白天的事都有些緊張得睡不著,只能互相聊天壯膽子。
聊的都是些娛樂圈的事。
從她們的聊天里我才知道,今天那個王思思可真是個人物。
她是童星出道,之前星途不是很順,但大概就是五年前突然變得順風順水起來,然后就一直穩坐第一流量花的位置至今。
圈子里還給了她一個人間錦鯉的人設,因為她的運氣特別好,參演的電視劇都能爆,而和她不對付的對家也總是會出那樣這樣的事。
大家聊著聊著就撐不住了,慢慢都睡了過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
砰!
砰!
砰!
我突然被一陣拍皮球一樣的聲音吵醒,我睜開眼,就聽見我上鋪的顧曉蓉也被吵醒了,在那抱怨:
「什麼情況啊,大半夜的誰在樓上拍皮球?還要不要人睡……」
顧曉蓉抱怨的話突然說不出來了。
因為她很顯然意識到了一件事——
這個拍皮球的聲音,根本不是樓上天花板傳來的。
而是我們宿舍的地板傳來的。
我猛地抬起頭。
而這時候,剛好一朵烏云離開,月光從窗外灑進來。
我那適應了黑暗的眼睛終于看見了宿舍里的景象。
只見原本空蕩蕩的宿舍里,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個小小的身影。
是今天白天那個小男孩。
他穿著和白天一模一樣的衣服,站在陸悠悠床前,手里拍著一個球。
砰。
砰。
砰。
一下又一下。
「啊啊啊!」
而此時,睡在我對面的陸悠悠也醒來看到了這一幕,嚇得直接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
聽見這聲慘叫,那男孩停下了拍皮球。
緊接著,他抬頭看向陸悠悠,笑嘻嘻開口:
「姐姐,我就知道你看得見我,我好高興,你是除了媽媽以外,第一個能看見我的人,我們一起玩皮球好不好?」
說著他竟然真的將手里的皮球遞給陸悠悠。
而此時,借著月光,我也終于看清那「皮球」是什麼。
那竟然是個人的腦袋!
「啊啊啊!」
眼前的這一幕實在太過驚悚,陸悠悠嚇得直接一聲慘叫,幾乎是本能地想打開面前的「皮球」。
而一旁的我卻是及時反應過來,猛地沖過去,一把按住她的手。
下一秒,我接過男孩手里的「皮球」,露出一抹欣喜的笑容:
「哇塞!這是送給姐姐們的禮物?姐姐們好高興啊!」
那小男孩沒想到半路突然殺出一個我,一下子愣住了:「你也看得見我?」
「是呀。」我一臉慈愛道,「你那麼可愛,我當然看得見你。」
那小男孩被我夸得臉色一紅,但隨即他想到什麼,皺眉看著旁邊的陸悠悠:
「可這個姐姐好像不喜歡我的禮物?」
我一把按住快要被嚇得昏厥的陸悠悠,笑得完美無缺:「哪里,她只是高興得說不出話來了。」
13
小男孩這才露出滿意的表情。
但他緊接著看了眼自己的手表,露出戀戀不舍的表情:
「我得先走了,不然媽媽要找我了。」
說著他又想到什麼,不高興地喃喃:
「媽媽總不許我找別人玩,可她自己卻和別人玩……」
說著他眼底閃過狠厲:
「和我搶媽媽的人,我都不會放過!」
說完這話后,他又抬頭看向我們,露出一抹甜甜的笑容:
「姐姐們,我先走了,下次再來找你們玩!」
說著他消失了,連同著我手里的腦袋一起。
他一走,陸悠悠整個人才倒在床上,嗚哇地哭出來。
到底是經歷過一次見鬼事件的,這一次我們宿舍的人心臟都強大不少,第二天早上就接受了整個事情。
甚至還探究起來。
「昨晚那小男孩說他媽媽,他媽媽是誰啊?」
我一邊做作業一邊頭都不抬:「這個答案不是很明顯麼?」
我抬起頭,才發現我的三個室友都一臉迷茫地看著我。
我這才補了一句:「你們昨晚沒看那小男孩手里的腦袋是誰的麼?」
陸悠悠她們三個人齊刷刷的臉色一白。
「當然沒看!」
我嘆了口氣,為這三個人糟糕的洞察能力。
「是齊悅的。」
「齊悅?」顧曉蓉這下愣住了,「你是說之前那個突然去世的女明星?」
「是啊。」我繼續提醒她們仨,「你記不記得齊悅最大的對家是誰?」
三個人猛地回過神來,再次齊刷刷回答:「王思思!」
之前齊悅和王思思競爭得很厲害,但齊悅突然被人發現很多黑料,然后自殺。
王思思這下吞了她所有資源,徹底成了一線小花。
羅欣她們反應過來,嚇得臉色發白:「所以你的意思是,王思思在圈子里那麼如魚得水,都是靠著這個孩子,齊悅也是被她……」
我點點頭:「恐怕如此。」
陸悠悠氣得忍不住拍桌:「太惡毒了!宋雪兒,你說我們現在應該怎麼做?」
說著她眼神炙熱地看著我,仿佛期待我跟上次白澤寧事件一樣,能懲奸除惡。
我:「?」
不是。
我一個綠茶,什麼時候變成這種熱心市民人設了?
我正無語地想說我們可以不管這件事,可不想一個同學突然沖進門,驚慌失措道:
「不好了!《傾城絕戀》劇組出事了!死、死人了!」